旅外記事｜最好的品質與成功源自於量級訓練：別因量級還不夠，就急著自我否定

最近分別從兩三個不同的資訊來源讀到同一個訊息：最好的品質與成功源自於量級訓練。

來源一二的敘事脈絡近似，大致都是說，若以時間為期，要你交出「最好的作品」，藉由大量相對粗糙的試錯方案，一直練習，最後交出來的，會遠比追求完美而吝嗇於練習的最後作品，還受到青睞。來源三則是直指大數法則：每個人根據天賦與訓練都有一個成功率，就如同並不是一個偉大的作家每一篇都下筆必成：她也許一百篇裡面只有十篇膾炙人口，機率已經很高，是 10%；但出現爆文是隨機的，有可能第 1 篇就爆，也可能寫到第 10 篇才爆。如果這個作家躊躇不前，母數太少，那她可能會被誤導以為她不好。但事實只是，她只是沒有足夠的量級讓她知道她的好。

雖然這很像老生常談，基本上就是業務心態：拉大量級，菜鳥只有 1% 成功率也可以成交。

但是我最近卻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進而想著是否要調整我的試錯策略。我觀察我這個轉變，認真推演「我為什麼會重新思考這件事」後，我發現背後的癥結在於：我現在生活裡要追求新東西的成功率跟過去對比而言，實在太低了。所以我才會陷入上述女作家的困境：量級還不夠，就急著自我否定。

在非母語與非出生的地方生活實在是需要花更多力氣去解釋自己的價值。有時不是他們不信：他們只是看不懂。我有時候簡直都要拿一張紙提醒自己那些八股的事實：你來自創造經濟奇蹟的亞洲四小龍國家欸。你是這個國家最優秀的大學畢業的耶。你還進了全法國最頂尖的高等商業學院欸。你在公司是這個大組唯一個東亞代表，自己可以扛起一大堆跨地域時區的全球專案。論邏輯跟語言你簡直頂尖。你要是母語是英文還不大殺四方了。

成功率太低的時候（或可能也沒有很低，只是我之前在舒適圈裡成功率太高，造成我的感受錯覺）還真的需要往後站一點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用一個對的框架來自我評估。我得自我調整，用更大的量級訓練來試出我在新市場裡的成功率，用機率來對抗自我說服的內縮傾向；然後再剝掉框架，在這個具有新機會的市場裡找到優化成功率的條件跟資源。

找工作是這樣。可能我以後對待我的寫作練習或做其他新的嘗試也是這樣。雖然被失敗打臉的機會也會指數型增加，但沒辦法囉，大人的成長真是好難跟好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