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最美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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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慶樺：有一本非常迷人的書，《歌德寫給奧古斯塔的書信》（ Goethes Briefe an Auguste zu Stolberg），收錄多封歌德寫給他的貴族朋友的妹妹奧古斯塔的信。 他們之所以會開始通信，是因為奧古斯塔讀了歌德的《少年維特的煩惱》，傾慕不已，22歲的她遂致函26歲的歌德，兩人成為筆友。一開始，奧古斯塔匿名，歌德並不知那是誰。在暢談彼此的人生與文學後，歌德知道她身份，稱她的方式從「尊貴的無名氏」（Der theuern Ungenandten）到奧古斯塔，最後是「小古」（Gustchen，當時的拼法是Gustgen）。後來這些信，被文學研究者認為是歌德青年時期寫過最美的情書。 而奧古斯塔也在文學史上留下了這個名號：「歌德的小古」（Goethes Gustchen）。 雖然這些書信中可以讀出市民階級的歌德與貴族千金之間惶恐（歌德甚至自稱「我這樣可憐的男孩」）且非常微妙的情愫，但是兩人一生沒有見面，「小古」與其他貴族締結婚姻（其丈夫是丹麥的伯爵及外交部長Andreas Peter Bernstorff），與歌德只是精神上的、書信的往來。 1782年，歌德寫完本書所收的第18封信後，兩人便斷了音訊。在那封信中，歌德寫道，「祝賀新人幸福」（alles Glück dem neuen Paare!），並要小古好好享受其生活。因為當時小古已準備嫁到丹麥了。 四十年後，1822年，小古才再次從她所住的博得斯霍姆來信，並在信末寫著：「我的住址是：博得斯霍姆（Meine adresse ist: in Bordesholm）。」 在那封多年後才再寄出的信中，小古說她重讀了年少時的通信，用一句英文說，稱歌德的信是 the Songs of other times。但歌德收到此信時生了大病，幾乎失去生命。半年後，歌德才回信，表達故人重敘的高興，但可以讀出來四十年後已有距離感，彼此都不再是二十幾歲時的自己了，上個時代的歌，只能上個時代唱。 「我的住址是：博得斯霍姆」也成為一句重要的句子。後來有一本書的書名正是此句，當然，書中都是關於博得斯霍姆的事情。 這張圖，就是年少的歌德親手畫的，附在其中一封信中寄給小古，那是他在法蘭克福老家裡的房間，那個他寫出少年維特煩惱的閣樓房間。 有興趣讀這些信的朋友，可在這裡下載全文：http://www.gutenberg.org/files/49024/49024-h/49024-h.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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