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周就是這樣啊〜報告一堆等於麻煩事也一堆,你不是都知道了,反對有用嗎?」腦中的一個聲音說,如果單純站在「我」的立場來說,這我當然明白,但那些防範自我崩潰的防禦機制已經啟動並試行一二個月,例如:提早將課業的東西讀完,並教導別人,我不明白,這套防範機制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
仔細思考過我過猶不及了,人是極端而又矛盾的物種,除開我以外,謝康樂公也如此,寫下《富春渚》、《齋中讀書》時,明明很開心、快意,只是前者與後者的肇因不同,《富春渚》寫於康樂公赴任永嘉太守途中,前半寫心情沉悶抑鬱,後半筆鋒一轉,寫外物不能影響自身。
再論《齋中讀書》,寫於永嘉的書室內,謝康樂公平時喜遊覽群山萬水,不理政事,在他的心裡,對於朝廷,怨懟是一回事,經世濟民又是另一番光景,雖然康樂公很愛出門遊覽,但他偶爾會濟民一下,《齋中讀書》即是此類,他將永嘉喻為理想國,在他「無為而治」的治理下,真是一方樂土。
到了《登永嘉綠嶂山》,全篇呈現灰色色調,寫艱難、險阻,陡峭、險峻的山勢恰如其分地在天地間矗立,巍峨昂然挺立見證著人的悲歡離合,滾滾紅塵中的貪嗔痴怨,或許人就是矛盾的吧!腦中突然閃過:「無缺點,不是人。」,他或許不能成為政治家,但他的文學生命,已在代代傳頌中,永垂不朽,因為矛盾,我們得以思考種種可能,我們才得以「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