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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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林語堂文學小說獎複審入圍
「一生再也不見面。」
  
  在我們罪名宣布後響起,我只願記得你的聲音,而忘掉你的臉。你必須從我的生命中刪除,儘管心會痛楚,卻比不過罪惡,它一生與你同在。
  一輩子都不見你,這場罪惡的共同生命體。我們隔離世界之外,關進狹小黑暗的牢房,一刻再也沒辦法正常呼吸。
  當愛變成罪惡的開端,它不再是愛。
  在做出無法挽回的行為時,你從前腦中如何的幻想,這一天凌駕了現實,你無法回頭、倒帶。你只是抱住以愛之名的浮木減輕罪惡重量。
  天使變惡魔,回不去了。大家會永遠記得你這個惡魔,儘管你曾是天使。
  刺眼的太陽使我雙眼睜不開,我極力用手掌擋住罪惡的那一面,陽光還是隨著指縫流淌下來,照亮在持續生長的平頭上,背後正關閉著監禁中的罪惡。
  我走於灰色邊緣,恐慌重壓身子,我將不屬於世界,或者說世界沒有你。
  街道的行人錯身消失在每個角落,低頭盯著破舊白鞋的自己步伐,我感到別人的異樣眼光,他正看穿你背後,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而竊竊私語。我無法反駁,雖然你付出自由的代價,都不足以償還。
  他們並不是真的注意你,你知道的,但心卻自發性的像隻小狗驚慌失措地夾緊尾巴逃竄,黑暗見不得光明。曾經熟悉的街道步步倒退,變化很大的是我還是這地方,我又怎麼能清楚呢?
  所有景物都在變。我的心還躲在當年場景時空裡,一時都忘不掉,也絕不可能忘掉。
  罪惡,能忘掉嗎?它不原諒你!
  我沒地方住,應該說沒臉回家。爸爸自我入監以後就不曾來看我,我能理解他沒消息,是我破壞了完整的家,他又怎麼能理解我所犯下的罪呢?現在我該做的就是別去找他。
  我還是忍不住想偷偷探望他。走過童年必經的石階,數著一階、兩階的遊戲,腳步不再輕盈。在牢裡很常想起童年的種種,它是一場美夢。
  隨之而上是以前和同伴們聚集玩耍的花圃,種植著爸爸最愛的向日葵。花傾向陽光開得美麗極了,我輕輕觸碰花蕊,感嘆不復從前。
  家的大門緊緊閉合,房屋年久失修像沒人住的感覺,牆上白漆整層剝落,裸露出灰色水泥,門牌蒙上一層厚厚的灰,我沒勇氣繼續向前。淚滴從眼眶滑落,模糊不堪的家,是我一手造成的。
  抹掉淚痕,果斷地轉身離開住了十五年的家,就像當初的決心一樣。
  家隱沒,手拿簡便的行李,一個人孑然一身,這時我二十三歲。
  決定搭火車至家鄉以外的城市,再多不捨僅餘一條離去的路,我不奢望誰原諒。他死亡我活著,求什麼原諒。
  說真的除了自己家鄉,我不知道還能去哪裡。只想起從他口中曾描述過的他家鄉,一直都想去看看。雖然是他所在的城市,但並不是要見他,去也無妨。      
  我握著車票前進未知的或許他在的目的地。火車經月台呼嘯而來,我深呼吸著人群隨之的竄動,踏上階進入車廂,隨便找個靠窗位置就坐下。
  一路上我沒有仔細察看窗外變化萬千的景物,很意外我安穩睡著了,好久沒這般感覺。閉著眼,一切回復常規活生生動作,我沉睡,身體漂浮空中,幻化成小鳥展翅,卻飛不出滿是鐵杆的牢籠。
  冷汗浸濕全身,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傳來了一個聲音哀求著我別打他,尖叫劃破夢境,我驚醒而坐起身,警覺地巡視一遍周圍,這才稍稍喘口氣放鬆。
  自殺是充斥腦袋的唯一念頭,但心裡深處總會及時傳來個聲:「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我在心裡死了千遍萬遍,各種淒慘死法都想過,但摸完心臟後苟活了下來。
  我沒放過你,又怎能放過自己?我想你同意吧。
  
  漫步你的城市,完全無感,連接的唯有你。街道上車水馬龍,我是毫不相干的路人,正尋找住宿的陌生旅館。明天才是未知的可怕。
  旅館擺設很簡易,但都比監牢好;一張床、一桌椅、一台電視、一扇隨時可以出入的門。我瞥見浴室,立刻拿出衣服急往浴室去,褪下全身衣物凌亂得擺上衣架。轉開熱水仰頭淋浴我的世界,拿著香皂很仔細地抹上每一寸肌膚,像要抹去所有不堪,很用力清洗。
  凝視鏡子裡的我,陌生感侵襲,玻璃霧氣使我抹過鏡子裡的我。很久沒再照過鏡子了,我討厭自己。水順著髮絲不停滑落,像血流滿他的臉,不管我如何逃避,他化成我每晚的夢魘不停歇。我把視線落在肩膀,抓痕似乎永遠存活著,這是你留給我的警惕印記。
  埋進枕頭,我恐懼夜晚寧靜,像你了無聲息的那刻。閉上眼,感覺兩行熱度在臉龐濕潤,無止盡的抽泣伴我度過牢中歲月。
  以為眼淚乾涸了,好多次都哭不出來,這讓我更痛苦,心如滾滾洪水等待著爆發。我面無表情,心滿目瘡痍,聖經也無法讓我安定,必須讓洪水過後,才得已入睡。
  我用棉被裹住全身,躲進黑暗與你抗衡,汗水總是浸濕我躺過的一切。我喜歡濕熱的感覺,這代表我又活過漫漫長夜。
  窗外的陽光叫醒我,原來還有如此的溫暖,我躺著賴床。睜眼環顧起四周,意識到我身在外面的世界,一直存有在牢裡的錯覺,雖然恐懼但也開始興奮。
  站起身,走入白色無暇的瓷磚廁所,拿起牙刷緩慢地刷。我再次檢視自己,吐出的白泡沫帶點血色,嘴角沾染上些許泡沫,轉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往口中送。再看一遍鏡子的我,別帶任何情緒,連一抹微笑也不行。
  我想,你看得見。
  連找了好幾天工作,沒人願意雇用我;學歷沒有,經歷沒有,都叫人疑惑。汗水透明衣服,熱辣的太陽溫情迎接,我走在街上搜尋任何一絲機會。
  紅色紙上手寫潦草諾大的字-急徵洗碗人員。我快步走進餐廳,櫃台裡站個中長髮女生,與我對眼,很有精神的雙眸搭著親切笑容。我不帶表情的到她面前。
  「你好,我想應徵洗碗人員。」
  「好的,你先坐一下稍等,我請老闆過來。」她親切說,並指向靠近櫃檯的位置,要我過去坐。
  約莫三分鐘,來了位中年男子,戴一副金框眼鏡顯得精明樣子。他審視我的履歷,像審視犯人,但意外的他沒多說什麼,只叫我明天立刻上班。
  我恍惚走出店外,工作就這樣來了。我轉身看了眼櫃檯那位小姐,她依然親切微笑,親切到我回到旅館了,還想著她。
  
  工作很簡單;清洗大量碗盤,整理廚房,忙碌時就出去幫忙送餐。日子一天一天過,平淡無味的孤身生活。
  我和同事無太大互動,我只專注工作上自身的事,除此之外不需任何心思。公司聚會我參與,但同事們私底下的邀約,我拒絕。生活上盡量不交集,我的過去就免於有被撩起的危險。
  可生活總是意外,它硬要來,我也沒法躲開,促成了我與她的交集。她是年輕女孩,怎麼認識的呢?一場真的意外。
  她耳朵雙聾,後頭車子直往她身後橫衝過來,煞車聲她當然渾然不知,不管旁人如何大聲喊叫,卻沒有人付諸行動救她。
  這一幕烙印眼前,身體的本能,而不是我個人念頭。是的,我意外救了她。幸好都只受點擦傷,我們跌坐在地上。她不停道謝,我不適應得接受了。
  萍水相逢這一天,交錯而去的明天。離去時,我卻有預感會再遇見她。
  
  預感準確的一天,我在租屋處附近的街上遇見她,我們簡單打聲招呼,各自又離去。她身上的香味讓我想起了誰,把包圍著密不透風的心用力撕扯開。風帶走了她,汗水侵入眼底,我的視線仍座落於空蕩街角,她消散的小黑點。
  店裡當初接待我的櫃台同事告白了,我很意外,像我這種人也會有人喜歡。我如昔像對私底下的邀約,直接拒絕了她。說真的除了找工作那時短暫的感覺,我對她沒再有感覺。
  之後,她有幾天沒來上班,請了病假。大家心照不宣,店裡的氣氛安靜許多,我反而喜歡這刻的安靜。最終她回來上班了,沒什麼不一樣,只是不再邀約,我倒樂得輕鬆。
  她們看上的是怎樣的我?神秘讓她們欲罷不能。我真正樣子還有多少人看過?誰還記得呢?
  
  電視上不斷重播一男子救一對母子的新聞,我事不關己吃著便當。電話鈴聲不間歇地響,不到一天的時間,我變成了英雄;誰都想接近我,生活闖進了外人,一刻都不能休息。
  在店裡是動物園被參觀的獅子。記者如螞蟻嚐遍甜頭,甜頭久了不新鮮後,便開始嗜血。我的私生活被挖出檢視,無一倖免。
  「英雄是殺人魔」,諾大血紅的字是頭條。
  同事看你的眼光轉為怪物,老闆無情的辭掉你。當初昰英雄的時候,為他賺進大把鈔票;現在骯髒的垃圾必須無償清除。
  我躲在黑暗的房間不出,忘記第幾天了。世界拋棄你很簡單,沒人願意用你;卻還有食髓知味的螞蟻想把你吃乾抹淨,連生存的屍骨都不還你。
 
  語言暴力同我一起長大,心理遍及陰影,分裂多重人格。我無力救治自己,任其自生自滅。
  電視媒體、報紙、觀眾充斥著對付我的語言暴力,還好面對這棘手的狀況,我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這時會出現的人格是我最熟悉的。
  自殘在我的生命裡很常見,都見怪不怪了;手上自割的傷痕不痛,鮮紅血液依舊蜂擁而出,結痂時只有癢字可言,感官喪失了痛覺。
  我走過這段生不如死的時期,再走一遍也沒差。活著你就得經過無數苦難,我很同意這樣的說法。我接受我所要面對的一生,像蜉蝣那短短一生,你們終將淡忘;像被棄置的過期報紙,誰都失去興趣了。
  我依然得往前走完一生,與你們無關的,我一生。 
  一線曙光射入黑暗,顯得耀眼。你出現了。
  新書出版的是時候,無可否認。你正在電視裡宣傳,包括消費我們。你依然沒變,我一眼就認出,版面全被我們拿走,你應該很高興吧!
  你生存得真好,而我只能藏於黑暗中窺視。我想你永遠不知道意外是生命裡最多的機會,我的下一步,連我都意外。
  接受了電視邀約,你敢不敢與我面對面,我樂意為你宣傳。節目精彩可期待,比起死亡受害者,活著的傷害者更讓人好奇。
  每天重播我的相同畫面,終於能更新,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媒體欣喜。真人更上相,不必用照片和動畫來充數,有什麼讓當事人現身說法更好;一次還兩個。
  節目和平落幕,我們彼此客氣握手,眼神透露什麼訊息。林先生,好久不見。
  你私底下邀約,我很快同意了。呆坐你的辦公室對視許久,誰都不肯說第一句話,就跟當初一樣誰都不肯第一個下手。
  「你為什麼答應邀約?」這次你倒是主動,花了點時間。
  「我為什麼不願意?」我一派輕鬆回答。情緒藏匿得很好,沒白費練習。
  「私底下就算了,你怎麼能上節目?」你放大瞳孔盯住獵物,一刻都不喘息。
  「為了生存。你是推理小說家,我算有名的罪犯,最好的宣傳,不是嗎?」我藐視地反駁他。攻擊習性終出籠。
  「你殺的是你媽媽!怎麼能為了生存而上節目。」你怒氣沖沖說。她好似你媽媽一樣。
  「別忘了你也殺了我媽媽!你以為不一樣嗎?」我輕描淡寫帶過。眼睛透著寒意,冷眼你顫抖的身子,以勝利姿態迎接你下一步。
  「對!我很後悔。當初為了愛情鬼迷心竅,做出這不可原諒的事。」他懊悔的抱頭,緩緩道出。
  「我不後悔愛上你。現在後悔有用嗎?把自己推入地獄的是我們,很可笑吧。」我苦笑說,想伸手碰你,卻抓住空氣中的沉默。
  愛醒了,恨怎能不醒呢?這是我們愛情的最後註解。
  再見別說出口,多餘話語給我們多餘見面,故事不會就此結局,大家不會就這樣算了。我很樂意再回牢裡,心也一直住著沒離開。如果這是我的結局,不也是皆大歡喜嗎?
  你的書大賣,我也買了一本;不是因為你,只是好奇故事罷了。像電視前的觀眾,我的新聞不再熱烈,已被其他人佔據,但我依然事不關己準時收看。
  生活每下愈況,沒人願意用我;我太有名了,有名到走在街上大家包圍你要簽名。電視節目因為我上的那集收視率破新高,還極力邀請著我。自此沒人再破我的記錄,諷刺吧。
  預感突如其來,聽不見的女孩在旁。兩人併肩坐在我家幽暗的階梯上,比以往更長的交談。她看我的樣子沒有不一樣。
  「你還好嗎?」她輕聲看著地面問。
  「我還好。有什麼事嗎?你不怕我?」我用鉛筆寫在紙上給她看。
  她一看到紙上的字,搶先搖頭回答,「我為何要怕你?你救過我。」她微笑對我說。天使降臨黑暗,照亮你的善良比率。
  「我殺了人,還是我媽媽。」我急於辯解,遞上紙條。你不能是例外,我想這超出常理。
  「我看得是現在的你。你救過我是事實,我聽不見,但我看得見。」你堅定語氣像石子敲不破。我的心被你震動,你的話讓人很想相信。
  「不管做多少好事,只要一件壞事,在別人眼中你就是壞人。我承認我是壞人,事實無法改變,我接受得心服口服。」我寫了寫,拿給她。
  「事實無法改變,但想法可以。我聽不見是事實,但我看得見,我有自己的想法,跟別人沒什麼不同。」你說著自己像說別人,你坦然於你的事實。
  「恩,謝謝你。」我寫上結語。
  「說謝謝的是我才對。今天來是想邀請你到我家工作,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太好了。」你懷著感激對我說,還送我這份大謝禮。
  我僅有一個微笑回你,答案不言而喻,能有拒絕的理由嗎?救過你是事實,得到了回報;殺過人是事實,付出了代價。
  
  「你好嗎?媽媽。」
  你阻擋我的愛情,我阻擋你的生命。我的生命是你給我的,你的生命呢?卻被我掠奪了。
  我沒珍惜可貴的你,現在才懂得。你並沒有消失,一直住在我心裡。眼睛像你、嘴巴像你,看著我像看著你。曾經我懷疑過我殺的是你嗎?還是自己?但有差別嗎?傷害的都是愛我的人。
  爸爸老了,我偷偷看過他。你呢?沒變。我長大了,越來越像你,這是無可避免的吧!
  「媽媽,對不起。我愛你!」。如果你還能聽見就好了。
我聽著一首首音樂,書寫出一篇篇愛情,這裡也有你喜歡的歌或故事嗎?一起來傾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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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忠魂虎將為義而行一江山烈士殉國六十周年紀念活動徵文比賽新詩佳作 手裡的棋還在下 誰決定誰的宿命 躲過槍林彈雨 抵不了歲月凋零 踏過堆積如山的死棋 死也不出一江山守備區 你在我身上雕刻兵 你佔領我每一步天明 我誓死捍衛小小格裡 不死心的六十一個小時 直到翻完所有棋 在最後一役 棋死軀殼死心
遇見你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連我自己也都感到相當震驚和不可思議呢,整個人徹底深陷在情感的漩渦當中無以自拔。我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去釐清,反而一股腦熱地很快就向你告白了… 你不失禮貌地微笑,婉轉回答了我:「你一點都不了解我,怎麼談得上喜歡呢?」
初戀已是多久以前,你離開我走了多遠,儘管你的輪廓描繪不清,回憶也正努力淡化。但忘卻你真得很困難,你一直是我愛得持續最深遠的影響,我坦然面對著。 還記得第一次對你告白時,舊鐵橋下經過的火車聲、還有冬日裡突如其來的大雨、我雙手躲藏你濕透的口袋,而最讓我忘不掉的是你給了我一大段沉默。
​​​來到北平路這一條街,不僅是美食戰況激烈區,也是飲料廝殺域啊,短短一條少說有十間以上的飲料連鎖店,然而吳桃為何要介紹這間不是連鎖平凡無奇a小攤攤飲料呢?
​深藏不露的渼金咖哩隱身在巷弄裡頭,不經意便會錯過的低調文青店面,瞄到會自認為咖啡店完全無視英文curry招牌而略過,抱歉握蝦 要不是估狗附近的美食帶領郭加鍋找到它,在這一帶橫行無阻ㄟˋ郎居然完全不知道有這家店,況且我J個咖哩狂熱者怎能如此錯過多年咧!不合理啊!
​本來我對於各種痣在身上任由生長出現已見怪不怪!誰身上沒有幾顆痣呢?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咧! 尤其腳底的痣以命理來說是好痣啊,也因為這樣我也才發現我腳底有長痣耶 但因為無意間看到休傑克曼皮膚癌的新聞才去注意自己皮膚上的各種徵兆 於是我好學心作祟查了有關痣的資料,這一查不得了呀,聳動的大標題,痣居然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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