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蠻容易焦慮的人,但這幾年因為開始靜心冥想,對於自身能量的掌握好像比較上手了,所以其實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那麼明顯和強烈地感受到焦慮了。只是剛好前陣子遇到一些外在的事件,讓我又有機會能更近一步地與自己的分離焦慮和解。
從二十幾歲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在大部分的情境下其實對於「關係」是蠻有安全感的,就是我不是一個需要對方一直向我報備行蹤或是會很在意對方和異性的關係和相處的人。所以在這方面,某程度上,我自認為算是所謂的安全依附類型,就是我對親密關係其實是有一定的安全感的;只是偶爾,在某些情境下,我還是會經驗到,瞬間被焦慮感take over的那種無法招架的狀態。
舉例來說,從過往到現在,有些時候我和親密對象可能計劃一個比較隨性的約,就是可能我們說好某一個時段要見面或是對方可能說他某某活動結束會來見我,但當下我們都沒有約好一個特定時間點。那當我自己心裡預設的那個時間快到的時候,對方可能還沒有辦法趕到,或是他上一個任務還沒結束,這個時候我就會很容易感到焦慮和不安。
我自己下了一個結論,就是當無預警或無止境的「等待」發生時,會讓我的身心感到非常的侷促不安。
而前陣子我又再次靠近了這份焦慮。焦慮的當下真的會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甚至很接近恐慌發作的那種感覺,想哭但又哭不太出來,手會想要一直抓東西,呼吸變得非常急促,當下也覺得自己真的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但這幾年可能因為靜心的練習,和自己的身體與心智都逐漸熟悉,所以這次的體驗,和過去幾年不同的是,我雖然感受到無比的焦慮不安,但同時我也感受到自己的內在好像真的升起一股更高的意識和覺知,觀察著這一個正在經驗焦慮的我。
在那極其焦慮的兩個小時當中,我做了些什麼呢?我先帶著自己去洗澡,透過水元素,設立意念清洗沖刷那些不再服務我的能量和感覺。
洗漱完後,我持續和對方傳訊息,告訴對方我的不開心,接著我半勉強著自己盤腿坐下,開始調息、靜心。
我有意識地控制自己的呼吸,覺察自己的身體,我自己覺得焦慮的時候,光是能夠把呼吸管理好,其實就非常了不起了。
二三十分鐘過後,我真的有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平穩了許多,身體也比較放鬆,我才開始探索自己的潛意識,與內在對話。
我發現這種分離焦慮在我每一任親密關係當中,都曾以不同的形式發生過,而這份焦慮的最源頭是來自於小的時候與主要照顧者的關係。
小的時候會去上才藝班或安親班,因為父母工作非常忙碌,很多時候我都是最後一個被接走的孩子。在我記憶裡,一直有一個畫面是,我看著所有的同學被家長接走,只剩我一個人不斷在學校門口引頸期盼著媽媽的身影。
那其實這個畫面我療癒了蠻多次的,而每一次的看見其實都還是會讓我連結到小時候在等待過程中的那股焦慮和徬徨。
我也進一步感受到焦慮和徬徨的背後,其實是害怕被所愛的人遺棄,以及覺得自己對所愛的人而言不再重要的那股恐懼感。
甚至後來我在和親密對象談論這份感受時,我也很自然而然地說出:我會這麼生氣和焦慮,就只是希望我能夠感受到自己對你而言是重要的。
當我梳理到這裡,我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情緒緩和了許多。同時,我也領悟到其實很多時候有些議題不斷地出現在我們的生命中,它目的並不是要我們不斷地去補那個坑,然後療癒到完全get rid of it, 到完全沒有焦慮和不安為止。
很多時候,我們身而為人,其實本就會有情緒,而靜心冥想的目的也不是要我們完全成為一個沒有情緒的人。而是,透過不斷地覺察和練習,讓自己能夠一次次地去整合這份情緒和創傷,同時在每一次情緒襲來的時候能夠為自己的身體和心智騰出空間去接住這樣的自己。
另一方面,這股分離焦慮和被遺棄感其實我真的也挖掘療癒了挺多次,但我也知道這感覺並沒有完全地離開我,但我覺得也無仿,因為無論如何我都學會了全然地接納這份焦慮和恐懼,而這份焦慮和恐懼也同時是我生命中很有重量、很有故事的議題。
同時,好像也並不急著要這份感受完全地離開我,而是允許自己,在安全的範圍內,去經驗這股分離焦慮,甚至是善用這份焦慮,讓我愛的人能夠感受到,他在我心裡的重量。
所以啊,最後想和聽眾朋友說,你可能曾經或現在正在經歷某些比較激烈的情緒狀態,那都沒有關係,我希望你記得,你是靈魂、你是愛,你來到這個地球上體驗人生、體驗七情六慾、體驗分離或是某些痛苦,但你要記得,這些情緒和感覺都不是完整的你,這些經歷只是在促使你去憶起自己的本質與神聖,並且拿回那些本來就屬於你的內在力量。
甚至,對靈魂而言,這些情緒也沒有好與壞,都是美好經驗也都是滿滿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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