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的想死,是存在腦海裡多日的想像。若我將刀沉進手腕,將是什麼觸感?是足夠痛,讓我從此不敢妄想死去;還是足夠致癮,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地著迷於疼痛的快感?我有時候想,若我將下刀處,切作魚骨的形狀,那血與肉是否會綻放成美麗的玫瑰?但對活著卻竟然不具備美術天賦的我,也只能是想想。想想。那一天,毒液由我親口噴出,蝕我一身千瘡百孔,血肉腐化分解的感覺那麼鮮明,我以為我在世上已沒有留戀。談笑的回音將溺水的我埋得更深,沖去我的淚水。我的雙眼自那一刻起不再替我仰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