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體育館後的牆讓人好想翻看看,學姐賭時我都在想這,心動不如行動!被阿薩克看到我這腫臉還不糟了?我嬉笑一聲,趁班導不在辦公室留張紙條:老師我去趟諮商中心。再到諮商中心留紙條:我覺得回想起來很難受,先回宿舍休息。
拿到書包後開開心心的跑到室內體育館外側,嘿嘿,翻牆就是讓人充滿挑戰!我扛起包包,手腳並用的爬到柱子上。
「啊!」
我瞬看來處,一名短黑髮挑染的女生站在體育館門口,我比出”噓”嘴角一勾躍下。
沿著少人的路晃到村莊內,那個人看起來好年輕,是學妹吧?還是國中部的?制服有點不一樣。叮鈴,清脆的風鈴聲吸引目光,一個大大的冰字掛布,嘿!那來吃冰吧,順便消腫!
老舊的木搭棚空間不大,我找了靠外的長桌椅撐臉坐下。
「同學,怎麼這時間來啊?」身後櫃檯的老太太問,我轉頭燦笑,
「沒課啦!想吃冰就繞過來,老闆您這賣什麼?」
「就一般的剉冰囉。」
「那來一碗招牌吧,老闆您方便做就好。」
「好,稍等啊!」
指尖壓著刺疼的臉頰火辣辣,這是我人生第二次被打吧,衝動的女人招式都一樣呢。我拿出紅布筆記本,翻閱著到目前寫過的紀錄,穩穩的踏實感隨鈴聲搖曳。
「來啦!」一大碗冰出現面前。我歡心喊,
「謝謝老闆!」
一口冰透腦稍的甜蜜令人欲罷不能,發燙的臉也緩下來了,我高興說,
「老闆,您這冰真好吃!讓我懷念老家味道囉!」
「哈哈哈,唉喲!妳是外地來的啊?」
我點頭,「是啊!」
緩緩靠近的腳步聲,她一手捧著湯杓,「來來來,外地讀書辛苦,老闆請妳吃!」一匙滿滿的蜜紅豆淋在冰上,我笑得更開心,
「謝謝老闆!我最愛吃這了!」
老闆娘笑呵呵的回櫃檯,「妳這小嘴巴真甜!」
溫暖微冰的風似乎也在替我呼傷,我翻到之前沒做完的黃花書籤,就差題字就可以護貝了,嗯……
【花開花落自有時】
不錯,字沒歪!可惜我這腦袋瓜子想不到其他適合的句子,嘛!也挺好,明天拿去護貝。
這裡是三年級的走廊,班門口外的很明顯是金毛學長,他正好背對我才沒被他身邊簇擁的女粉注意,教室內有個氣份詭異的紅髮女生獨自在位子,衣服有點凌亂的扯痕,女子驀然抬頭,與我對上眼瞬間驚恐萬分,是井上學姐,我嘴角一勾,勾起耳邊的頭髮,讓消紅的臉頰透氣。
練習指揮刀的地方是個不大的空教室,說是還沒練熟前不能拿刀,可惜啊,真想把那噁心的傢伙給閹了。
「學妹,妳練真快誒!」當然,我殺意十足。
我微笑應,「是學姐會教。」
兩位姐姐個性都滿颯爽,我們收好棒子,背後傳來敲門聲。
「打擾了,我找人!」黃毛學長站門口,這裡可沒幾個人知道誒?
杜松子綠髮色的長馬尾學姐過去應門,「找誰嗎?」
學長拿著東西指著我,「她,山川學妹。妳們之後還要練嗎?」
兩位學姐看向我,馬尾學姐應,「沒,你們有事就先走吧。」
我附近的珊瑚色短髮學姐看著學長沒有出聲。
我收拾好後走到學長旁,「謝謝學姐指導,下次見。」
綠髮學姐笑著揮手,「好,下次見。」
走了一段後,我問「學長,找我有事嗎?」
他苦惱的捎頭,「一定要有事才能找妳嗎?」
「嗯。」
「……」
「沒事我走啦。」
「等等等……有事、有事!」他比植稻還寬大的冰手握住我手腕,因為太冰一時沒反應,我盯著手腕良久。
他到是自己鬆手,慌張說,「抱歉!就是上次問妳信的事。」
「這樣啊,您帶草稿來了嗎?」
「帶了,」他尷尬地搔臉,「看了可別笑話我。」
我點頭接過對折的信,學長突然一擋,「妳要在這看啊?」
「給親人的信有什麼好害羞的?」
「也是,但……」不太會紅的他臉居然半面紅了,我一驚,手冰又面熱,莫不是感冒?
我撫上燥熱的額頭,蹙眉道,「學長你生病啊?手也冰。」
他張大眼緊閉嘴唇不動,我嘆氣,「學長你還是先去保健室拿藥吧?」
我收回手轉身,手腕又被扯住,那指尖發熱到燙,「等一下!」
我抬眼,他已經整張臉都紅了,病的不輕,「唉,學長,身體先顧好,有什麼不能晚點說?」
「妳現在看吧!」這麼突然?他如果去保健室可能就不回來了。
「好吧,」我盯著被抓的手,「那可以-」
他立刻甩開,「啊!抱歉!」又退後三步。
燒壞腦?我拿起書包的鉛筆跟書,書靠在窗戶上當桌,打開信紙,筆桿在唇間彈躍,我聽到不遠處的口水聲,回頭,
「學長,您不舒服口渴嗎?」
他四處張望手擺後腦,「是有點。」
學長兩手空空,他回教室太遠,附近沒飲水機,販賣部也遠,跟學姊們拿也不太行,我拿出自己的水瓶遞向他,
「學長不介意就喝吧。」
「咦?」他吃驚的指自己,環顧周圍沒人,又吞口水。「可以嗎?」
我點頭,「您暈倒我更麻煩,我盡快看完。」我晃了下水壺。
他半彎身垂頭伸著雙手,以奇怪的姿勢靠近,真燒壞腦啦?水壺被接下,我繼續看信,看起來都是些小問題,我圈著文法對換,備註正確的單字,看完並修改好後要遞給他,被在腳附近靠牆而坐的學長嚇到。
他臉還是帶紅稍微退了點,眼光注視前方喝著水,「妳對其他人都這麼好嗎?」
「嗯?這沒什麼吧?」
學長笑了,又喝一口水,「我第一次這樣……」
我納悶,是說信還是高燒,我傾下身遞信,髮尾掃到他的手指,「信沒什麼問題,我都備註好了。」
他突然蹙眉眼神飄移,被水瓶抵住的嘴看不到,白色的指節緊緊扣著。我見他遲遲不語未動,便扶裙蹲下身,遞信,「吶。」
「我不行嗎?」
信嗎?「不會啊,少用難免疏失,我不常用也會忘記,別介意啦。」
學長的拳頭更緊了,他緩緩把頭撇正,還是沒看我,他突然笑了一聲,接下信紙,「謝謝學妹,真是什麼都難不倒妳。」
我嘟嘴,「嗯,那當然。」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啊,水壺!」我回看,學長正準備起身。
我挑眉,「病人優先,您先留著喝吧,大不了我買新的。」走了幾步回頭,
「對了,」莞爾,「姪子收到那封信會很高興的,學長再見。」
_過轉角聽到不遠的笑聲,學長腦子真壞了。
「學長快去看病吧!」我邊走邊喊。
「好!」他很有活力的回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