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薩古魯談業力這本書,他的論點是:如實的經驗,就是一種消業的方式。
然後我想到「認命」也是一種「臣服」。
但這首先就又要去思考「命運」這件事本身是否存在。
或者,所謂的認命裡的這個「命」指的只是當下所發生的事、還有已發生過的事,就是去接受他就可以了。
那或許許多人的痛苦在於,並不想「認命」。因為一樣都是人,那為什麼有人成長在不同的家庭、有人的父母是明星、所以他順理成章的成為星二代、有的人的父親是攝影師,所以他很小就開始跟大明星接觸。
我做了一些簡單的研究。
業力這個說法最早來自吠陀宗教時期,而後印度教的業力觀是自然、非個人,不是獎賞不是懲罰,人神都無法改變的法則。
我不禁在想,這個思想對有種姓制度對印度來說還真是蠻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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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劇《怒嗆人生》裡,男女主角的共識是:「西方心理學無法治癒東方心靈。」
我仔細想背後的原因,我想跟宗教、長年的文化發展有很深的原因,東方文化受佛教影響很深,而原本出自吠陀時期的業力觀也傳承至佛教裡,早期佛教發展並不重視業力的概念,中期開始認為「業是行造的果」,後期開始有道德因果規律。
我相信這種制定也是勸人向善,這種感覺就很像我們經常恐嚇小孩說「你如果浪費食物的話會下地獄唷!」但是誰知道會不會真的下地獄。
但這種業力的概念一旦過頭了很折磨人心智,而且反而把一件單純的事在心裡複雜化。
例如,有次我跟跟我一樣近視很深的吧丈夫一起去八卦山,期間看到《玉曆寶鈔》裡寫關於人為什麼眼睛不好,我翻開一看裡面寫的意思大概是這樣:
非禮勿視,如果你上輩子看了不該看的,例如看了人行房事,果報在下一世就以眼疾的方式呈現。
我想到我國中時因為愛游泳導致眼睛感染,所以我現在有明顯視差、而丈夫則是從小就差點弱視。
我開玩笑的說「那我們上輩子大概就是一起結伴偷看人洗澡之類的」
他說「那妳只用一隻眼睛看欸」
這當然是比較好笑的例子。
但是我在做占星諮詢時,做到第二次或第三次的個案我們可以討論比較深的話題,例如靈魂占星的部分、又或者去談到關於業力、關於前世今生,有時候我會抽離開來想,如果這些都只是謊言呢?
就好像以前在歷史課本上讀到的「贖罪券」一樣。
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些事情會發生與否,真的沒有原因,然後也不是懲罰也不是獎賞,就只是經驗而已。
但我們會將之劃分為懲罰或獎賞。
我們的腦被訓練為凡事都要分出好與壞,我們希望有一個邏輯去解釋,我們還沒準備好接受「你不管努力或不努力,衰運還是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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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很迷伊壁鳩魯跟老子的學說,我會迷他們只有幾個很簡單的原因。
身為愛思慮的人,很小就開始讀哲學相關的書,我想知道人類如何幸福?而且可以長久快樂喜悅。
所以我看了尼采、我看榮格、卡繆。
有天我驚訝的發現這些人最後都死得不太好:-I
我心想:不行不行,來看看有哪幾個哲學家是快樂終老的,結果只有伊壁鳩魯跟老子(而且老子還不確定)。
正所謂,我們要跟在該領域成功的人學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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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放棄思考,大概也是我的一種業。
其實我經常怨嘆自己是這樣的,就像現在做水晶招親,有那麼多規則,前輩老唸我「沒有人像妳這樣做生意啦」
其實我很會為錢焦慮,每當水晶明明出來招親了,還瘋狂拒絕想帶他回家的十餘個主人,假設有人說這是一種飢餓行銷⋯喔對喔,飢餓的人就是我🙂
雖然做了這麼久了,其實宇宙也沒真的讓我捉襟見肘過,但每次都很驚恐,我知道祂也要我信任,我也不是不信,只是還沒辦法平靜的去相信,每次都可以巧然度過。
這大概是一種業,是需要我如實經驗的生存恐懼與焦慮。
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去經驗的業,直到有一天,一切如風靜止一般,業風不再吹起,我們如小貓熟睡般平靜。
#業力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