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教我們要變得勇敢嗎?」朋友問。
在新年第一週,我把元旦前才拿到的《你好嗎?18則屬於自我認同與人際關係的動物童話》一書裡的〈蟋蟀的願望〉唸給朋友聽,他聽後給出上面的反應。
不到四頁的故事,在描述一隻嘮嘮叨叨的蟋蟀想要許願,什麼「對人說真話」、「大哭一場」、「迷路一次」,然後蟋蟀怕自己許太多願望後又通通忘記,便又回到第一個願望「再也不必害怕」,牠在春天的早晨深深嘆了口氣,故事便戛然而止。
不會迷路,也許只是凡事預先規劃得太好。
我們只是清晰方向和目標,就像社會主流不斷灌輸的某套價值,不論是學生追求滿級分、當幹部選會長,還是工作後拼薪水搏名望、再加名車與大房。但我們曾問過,自己真的喜歡嗎?我敢迷路嗎?
無法大哭,也許是因為有些感受被關閉了。
許多人會為難過的事情哭,或者看電影時感動而哭,但很少人純粹想哭而哭。如果抬頭看著天空的藍、漂泊的雲,或低頭探望在路縫處長出的小草,我們可能會被存在所感動,這感動也在問我們敢純粹而哭嗎?
不說真話,也許是不願意踏出相信的步伐。
社會百態爾虞我詐,人不敢輕易在別人面前說真話,但另一種表達是,人們不知道能對誰說真話,誰才是能夠信任的朋友。而這件事最弔詭的地方就在於,朋友往往從自己說真話那刻才能被發現的,但你敢嗎?
說再多,其實所有願望的根本,就是蟋蟀第一個許的「再也不必害怕」。
其實我們需要的,也是勇敢不畏懼他人的目光,允許並相信自己的勇氣。
我很高興朋友聽懂了這則成人童話的寓意,那你呢?二O二四年你想要許怎樣的願望?
《你好嗎?》一書作者,荷蘭散文作家與詩人敦‧德勒根(Toon Tellegen),用一個個動物童話給大人們說故事,我相信讀者會在不同動物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與需要的療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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