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彈性是很大的。
相同的8小時上班日,以前的我,一天可以寫五篇短稿、可以完成彙整五六則外電的長篇的編譯,可以把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塞得滿滿當當,可以在一日之內,完成三個普通職員的工作;而在另外一種工作的場域中,卻能夠把過去一個上午可以完成的事情,消融在一整個星期裡,卻仍時刻感覺到似乎很忙碌。
或者反過來說,注意力在時間的分配上,可能高度集中,也可以極度鬆散。
胃的彈性也是很大的,成果反應在體態上。
最近,對於「變胖」特別有感。逃避做正事的時候就一直找東西吃,彷彿「吃」這事要緊得不行。意志力不足以將注意力集中起來,於是就讓意識鬆散地漂移到食物上了——該做的事都沒有做,不該吃的倒是一個也沒落下。
心理韌性的維度,也要這麼大才可以。
其實許多時候,若在事後細細回想就會發現,那些產值與產能極高的日子裡,多半是確確實實地將注意力集中在每一個「當下」,因為工作量大、每天都很忙,每個死線都很緊迫,所以根本無暇先去不斷地思考規劃或排程。
藍圖與規劃是重要,但是,若湊巧與拖延症一起發作時,那就會成為拖延的麻藥——不斷重新排程,把所有事情都往後面移動,好讓每一個當下感到安心,但時間過去之後,其實什麼事都沒落下來,因為都忙著「規劃」去了。
這也有一點像是:當我自己很想要做什麼的時候,會很熱血地和好朋友們分享應該做什麼做什麼、可以做什麼做什麼,並且還會達到什麼什麼的成果——彷彿只要說服了別人,便也說服自己,甚至以為這就是行動了呢!
如果我給自己設下緊緊的死線,會不會一切都比較順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