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有強迫、執著、焦慮、憂鬱的日記,試著記錄我從離職,開始自行接案、創作,我想看看我能走到哪裡?能不能抱著熱情走下去?
用日記,稍微有點流水帳的方式寫下我轉職的過程,我也想讓那些想轉職,從自信、變得自卑的創作者們,你們不孤單,這裡有人比你還慘((揮手👋
今天是個備受打擊的BLUE MONDAY。
我想任何一個人看見這句話都不會開心的,就算你做了一層保險,是先收了訂金,也簽了合約,也只繪製了草圖,看見這樣的話,還是深深感到一股挫折。
首先不知道問題在誰身上,不知道是案主不喜歡我的風格,還是我無法抓到案主的需求,但因為我不可能再去追問案主我的錯誤,我也沒有太強烈的情緒,想去追究這件事情,畢竟在討論階段,就已經和案主頻道對不太上了。他已經在後半段有了要棄稿的意思,我也只是盡人事,做好自己能做的而已。
一方面,我對自己的能力感到很失望,是不是其實眼高手低了?是不是高估了自己?是不是能力其實很不足?是不是其實根本不適合做創作者?(這句話真的超可怕,幾乎天會閃過我的腦海一次,擋都擋不住)
當時我手上還有另一個案子,但我完全沒有手感了,甚至有點害怕畫完的結果,是不是交稿出去,也會被說不符合需求(這個案子前一次對草稿就有這個問題),我甚至感到害怕了,獨自一個人面對這些是,真的很無助。
當我有了創業想法時,我就曾經找了好幾個夥伴,最後都無疾而終,大家不是有更好的人選,就是不敢冒這個險,或是他們愛做不做,最終只有我一個人埋頭苦幹,犧牲奉獻到最後,都是一場空。
後來我看見幾個高中好友,居然合作創業做韓國代購了,我又羨慕又嫉妒的留言說:好好喔,我也想要創業。
他說:沒有啦,才剛起步,你也可以找人啊。
我說:沒有人要跟我創業啊,可能我能力不足吧。
他說:不會啦,只是沒有遇到適合的人。(這是什麼雞湯萬用語。)
這段對話就這麼尷尬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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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推開朋友的方式,一個帶刺的對話,讓對方無所適從。理性來說,我也知道他並非故意不找我,而是『根本沒想到』,就是這麼殘酷的一個答案,我從來都不在他們的摯友名單裡,卻還是會在同學會時,歡天喜地的一把抱住我,讓我以為自己有多重要。
就像是在校分組時,他們永遠都不會來找你一樣。分完組後,你想小小表達不滿,卻在看見他尷尬的表情時,責備自己的行為,後來慢慢你不在講這些事了,你知道你必須吞下這些情緒,因為你若是不吞下,你連友誼都將失去。
身為一個憂鬱症患者,我了解患者的心情,也大約了解憂鬱症者身邊人的心情--並非我有去特意了解,而是透過他們的反應,得知他們的情緒。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辦法感覺得到?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高敏感者。
不久前,才有一個好友跟我分享,她說她最近心很累,她結交了一位外國好友,那個好友有憂鬱症還有酗酒的問題,她總想幫助那位外國好友、總是想辦法陪著她,一出事就衝去現場,這麼多次下來,那位外國好友還是不願打開心房,甚至沒有分享過自己憂鬱症的心情,只是在酗酒之中循環每一天。
直到某一天,外國好友嘗試自殺進了急診室,那時我的好友卻已經為這段關係感到疲憊不已,她當時正在準備工作的面試,還有汽車駕照考;當其他人詢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探望外國好友時,她委婉拒絕了。實際上她自己也很沮喪,她覺得自己的陪伴毫無幫助,既沒有改善外國好友的現狀,她也因此讓自己的情緒跌入低谷,被負能量吞噬。
結果當那位外國好友出院後,兩人再次見面,她第一句話卻是:你為什麼沒有來看我?
一個有如指控一般的問題,卻讓我無比熟悉。
這就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現在我就像是透過第三視角,完美的應證了我當時理解到的『憂鬱症者身邊人』的狀態,疲憊的、拖延的、血淋淋的關係,永遠不可能有一份健康的友誼,就算是透過專業的幫助,要回到『正常人』的狀態,幾乎是不可能的。
心裡那份疙瘩,用刀子挖掉、結痂癒合,疤卻無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