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kative Selves多話自我系列】以日記磨筆鋒

2024/03/14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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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kative Selves

5.9.2017

今天英史教上了「diary」這個文類,我曉得這詞若入文學準類,其意義與人在夜燈下潦潦抄寫自己心中字句那「紀錄」的動作是不一樣的。

我記得很久以前讀龍應台寫過,她翻過自己幾十年前、青少年時期自己的日記簿,款款閱過跡跡行行,竟發現某頁除了封存她少時悲緒騷情的文字,還順便封存了她那時滴在該頁的幾粒淚水。

幾十年後她成了華文文壇中極為犀利的筆客,那支筆涮在文壇壇水上都能劃出野火。

但又年年霜換草去,孩子春茁夏長,她寫《孩子你慢慢來》、《親愛的安德烈》以及《目送》,最後一者也寫她雙親歸秋回冬。她便是在這些心情裡認得那頁當年的自己是那麼地多情應笑,也是在目送爸媽背影的悲懷與釋懷中寫了類近尋根與駐根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

日記讓每個人想起心中的辛棄疾。當年多愛上層樓,說有多愁,不過盡是些小事:被爸媽打了、零錢給偷了、考得差些了、狗兒走失了、跌得痛亟了、愛人被愛了、臺上出糗了、落第失標了、感情脫軌了、......。直到識盡愁滋味,才知道要該寫寫天良好秋才是呀。

「生命的熟成」若有詳盡的觀察紀錄,會是一本叫做「日記」的自我食譜。

當然我也寫了好久的日記,直到現在還在寫。

而且有兩種日記,一種是私人的,另一種便是這個專欄:「Talkative Selves」。如果你有看過我第一期(次)對這個專欄的寫作形式與動機之介紹,不曉得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它既是私人心情的文字紀錄(日記),亦是公開的心情廣播,可仍是日日紀錄、逐字真摯的「日記」。只不過多了觀眾,這種日記就沾染了「戲劇性」,真的有點奇怪,對不對?

可是,以戲劇理論而言,我是不斷地在「打破」那「第四面牆」與讀者/觀眾對話的。

而且以布雷希特(Brecht)的話講:「...he(me) knows that he(me) is being watched by an audience.」他在他的時代和他的劇場裡,希望他的演員能體認「the presence of the actor himself/herself, or, the gestus of the acting itself.」

簡單而言,當代劇場演員的精神之一就是「隨時保持一個重要的意識:『知道自己正在被觀看』。」

再者,「日常生活的戲劇行為(Goffman's 《The Presentation of Self in Everyday Life》)」以及文學中的「後設(meta fiction)」也可以從這裡被衍伸提及。

說到底,到底當文學被放在觀眾/閱者眼前時,算不算是一種「表演(戲劇)」?你可能會說當然不一樣,那麼當你閱讀「劇本」時,與閱讀其他種類的文學相比,是否多了一點可閱的「表演性(drama)」?

那麼,若有一種文學,其定義近似「日記」,但其創作模式是「急性、即時地盡量捕捉、寫下作者腦中的眾多人格間的對話」,而且書寫紀錄的過程與發表展示的時刻之間的距離不長,則它算是「日記」還是「劇本」;是「被閱讀」還是「被觀看」;是「文句」或者「演出」?我能肯定,你一定抱有以上選項之外的答案。

接下來開始動筆寫明天就要交的寫作作業吧,今天不睡了。

來看看這樣的專欄會變成怎樣。

Shit, I just started writing my assignment by now, 03:01, after a bunch of preparation. Let it be off air now then...

03:05:41

OFF AIR(.)


這是實驗室,歡迎各位Homeless Cosmopolitans,意指「無家可歸的國際客」。在文字裡無家可歸是很正常的,就如同我自己從不喜歡有家可歸。這是一種人生狀態、這是一種生活模式、這裡只在乎:【不做選擇跟做出選擇有著同等的高尚】。 這裡是我個人創作工作室Studio WKL--走吻學工作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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