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法即將誕生,讓我們下週二,一起慶祝(阻止)它的降臨吧~~
你知道法案是怎麼誕生的嗎?
翻開你的公民課本。如同人類懷胎十月,健康的法案會在受精(提案)後慢慢游到程序委員會,平安著床(列入議程)之後,在母親們的呵護下,慢慢發育出身體、四肢。一讀、進入委員會、二讀、三讀,還有中間來回好幾次的黨團協商、退回委員會討論,耗時數年、數十年的法案在立法院裡都是很常見的。三讀通過法律之後,還要送交總統及行政院,若行政院未提覆議,總統將於收到法案後的十日內公布,公布後的三天——法律生效了!
大部分時候,新的法律誕生受到人們的歡迎,他們是守護人們日常生活的精靈。然而他們之中也有不少成為困擾人們的「惡法」,製造困擾、不平等、引來罪惡。造成困擾的法律精靈們有時候會被孕育者收回,經過漫長的轉生過程,重新孕育成為新的法律。
國昌想成為法案的孕育者很久了,但總是不得要領。八年前,他在眾人欣羨的祝福目光中,穿著黃色的禮裝成為孕育者。「你必須接納,讓各種不同的聲音進入你的體內。」同伴用他帶著金屬質感的低沉嗓音這麼說,但他總是做得不順利。國昌不擅長面對人民,拿著麥克風站上舞台時,他總是必須想像自己被隔絕在單面鏡圍籬之中,人們沒有在看他,他不用赤裸的面對人們,他不用在目光中發抖,然後把人們給予他的聲音納入體內。他沒有把這種心情告訴任何人,在披著黃色禮裝的那段時間,他學會用面無表情武裝自己。
一個人是無法成功孕育法案的,同伴們說。要有好幾個孕育者,耗費法力與時間,彼此合作協調或者吵架競爭,才有辦法讓法案出生。
國昌不相信這些,他熟悉法律精靈,在康乃爾法學院、中研院法律所,他都是眾人看好的法律詠唱者,他可以毫無阻礙的召喚、使役法律精靈,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說:「你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孕育者!」
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為什麼事情會如此不順利呢?
經歷過勞基法精靈的重孕(重新孕育),最後他被排除在孕育者之列。(*按:這段要查的資料太多了,細節略)
「很久很久沒有如此難過,不是因為全身濕冷,不是因為超過40小時未進食,而是因為本來以為,2016 改變已經發生,沒有想到,我所熱愛的台灣,權柄的濫用,竟然依舊如此冷酷。」
「要你小心著涼,要你注意保暖,那都只是攝影機前的官話。深夜無人後,搶走你的遮雨棚。不走,那就躺在雨中睡,還是不走,那就開始禁送乾衣物,看你可以撐多久」。
「這已不只是勞基法的問題,這也不只是人權的問題了。雨又變大了,但我心裡的雨更大。」
(來源:2018.01.07,華視新聞)
在那個下雨天,國昌淋著雨對記者說。他嘗試與總統蔡英文對話,向行政院長賴清德喊話,在立法院退出朝野黨團協商,然而沒有人肯看他「苦思許久」的「時代力量折衷版本」,他們說他在情緒勒索。時代力量的同伴們甚至說,對於這個版本感到很意外,因為他們沒有事先討論過。
那又如何,國昌是要成為孕育者的。
不過就是文字的組合而已,不過就是法律世界的精靈而已,憑藉他的能力,為什麼他無法孕育法律精靈?經歷不斷地嘗試,他的努力被民進黨的那些人嘲笑為「加蔥」,稱呼他為「黃國蔥」。
「那些所謂的蔥,其實是我放入的精華。」國昌這麼安慰自己,然而他再也沒有機會孕育屬於自己的法案。
***
轉機在2023年到來。阿北詢問他願不願意披上白色的禮裝,成為民眾黨籍的孕育者,國昌想不到三秒就答應了。經歷過前一次的悲劇,他不要再與大黨做對了,他們不會聽他的。就職之前,阿北說,你必須成為魅惑者,成為藍綠眼中挑逗人的小妖精,他們想要你,但是他們永遠得不到你。你是最棒的,民眾黨的妖豔賤貨。
我嗎,勾引人嗎。國昌喃喃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
事情一開始好像確實是阿北說的那樣,國民黨的眾人笑容可掬的發來邀請,民進黨的那群儘管表面上義憤填膺,私底下還是打電話來求見。阿北接了不少電話,國昌也有接到,但是他總是無法冷靜的面對民進黨的那些人。阿北告訴他要笑,要敷衍那些被「第三勢力」、「關鍵小黨」的香味吸引過來的人們。阿北說,他已經不是時代力量的人了,現在他身上的味道更香,會有更多人想要與他孕育法案,你不是想要成為孕育者嗎。
讓那些不同的聲音進入你的體內。
國昌開始學著散發香味,勾引那些國民黨的人們。
馬祖的陳雪生委員送了一瓶高粱過來,打電話溫溫的說:「國昌啊,我把你當朋友欸。」這是國昌第一次真的收下別人的酒,就像第一次流連夜店的少女,他嬌俏的笑著、收下,學著像個熟練的公關,說:「委員你很厲害餒~講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接著逢人便媚笑著說:「他的溫暖融化了我。」
下班後,打扮得清麗可人的國昌跑去參加侯友宜的行動治理座談會,認真地坐在第一排聽侯市長講話。看著像個好學生般,清純又充滿誘惑的國昌,即使早已心有所屬,但侯市長仍吞了好幾口口水。
「侯市長特地為我準備了名牌,他應該也有那個意思吧。」國昌想著,用手指玩弄著眼前的名牌,感覺自己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看著表現乖巧可愛的國昌,以及他身上散發的「關鍵小黨」香氣,連經常上綠營政論節目,號稱「原汁原味」的葉元之,都忍不住用稱讚妯娌的口氣稱讚他:「黃國昌讓人感覺很窩心啦~」
這麼做究竟是為了誰呢?阿北說,無論藍綠都可以,反正讓他們狠狠的操進來,(政績)很快就會有了,我們民眾黨的壯大指日可待。國昌並不這麼想,他不能接受自己是被民進黨的任何人操的那一個。國民黨就可以嗎?他知道有人會這麼問他,而他在心裡吼著,你們不知道民進黨的可惡和恐怖,我可以接受國民黨的所有人,但不能接受民進黨的任何一個。
***
所以當傅崐萁終於瞇著眼睛,問他能不能來他的地盤討論事情的時候,他換上了看起來最好看的西裝,繫上寶藍色的領帶,特意整理過頭髮,輕巧地按下門鈴。
「你知道今天來這裡是為什麼吧?」傅崐萁說,國昌點了點頭。「我會在這裡操死你,讓你知道我們黨的秘密。這些將使你成為我們的俘虜,你,以及你所屬的那個黨。」
傅崐萁並不是溫柔的人,他的話不多,手上的動作卻很多。他剝除了國昌的上衣,讓他跪在地上只剩下脖頸的領帶,粗糙的手緩慢撫過國昌的臉、耳際,揉捏他未經蹂躪的乳首,使他忍不住輕聲低吟。傅崐萁坐在寬大的滾輪辦公椅上,握住國昌的領帶,讓他打開嘴,含著他的碩大。
這是罪惡的味道,國昌一邊含著一邊想。苦澀中帶著腥臭,原本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品嚐的味道,但是他知道他努力,就可以獲得想要的……
傅崐萁射出了第一個秘密,並且將國昌拉起身,壓倒在他巨大的辦公桌上。剝掉國昌的西裝褲後,伸手探向他的下身,抹上從中國帶回來、具有催情效果的潤滑劑。他並沒有很認真的幫他做擴張,手指隨意進出撫弄幾次後,就將他的碩大頂了進去。國昌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他的那裡非常緊實,像是未經人事,但是他刻意誇張的呻吟與呼喊,卻又像老練的政客。
這個小子,傅崐萁輕輕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國昌是那個裝成白蓮花的阿北派來勾引他的,到目前為止他也表現得都很好,但是他一上就知道,這個傢伙沒有嘗過權力真正的滋味,而他要徹底的改變他,用權力使他腐化。
傅崐萁在國昌的體內耕耘著、研磨著,慢慢的感受他狹小甬道的變化。原本的僵硬的身體逐漸軟化下來,真正的迎合起他的進出。他在他的體內尋找會讓他瘋狂的開關,很快就找到了,每當傅崐萁一頂弄,國昌就發出破碎的叫聲。
「等、等等……」國昌喘著氣說,雙手微微推拒傅崐萁的身體:「這樣的、節奏、太快了,不行、不行……」
傅崐萁當然沒有停,在不停進出的節奏中,先把國昌帶上了高潮,才在他體內射出第二個秘密。他終於在國昌的耳邊說:「我們必須在五二零前通過這個法案。」
不容質疑,沒有討論。
當國昌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書房,嘗試吟詠法律條文,招喚法律精靈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不一樣了。被傅總召選上的他,被徹底改變成了可以孕育的身體。回味體內留下的大黨的味道,國昌想要試試看。
他第一次在司法法制委員會上舉手舉得這麼用力,彷彿要突破天際。法案的走向被改變了,逐漸染上他的色彩。他終於可以擁有自己的法案了,當國昌再次被傅崐萁抱,因為他的動作不斷顫抖時,想到正在孕育中的法案,一陣又一陣的快感湧上心頭。
怎麼會那麼舒服?國昌沒有想過世界存在這麼甘美的快樂,原來一切是這麼容易。不用耗費心力去凝聚、召喚人民的聲音,不用在孕育過程中與其他孕育者競爭,吸取傅總召身上的力量,快速的在自己體內生長、成形。他在賦予這個法案形體,他會成為它的母親。
嘗到權力滋味的國昌幾乎忘了阿北,更忘了他的吩咐。國昌,你要吸引他們,但不能讓他們擁有你。沒有,國昌早就忘記了,他越來越喜歡傅崐萁身上的腥臭味,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給他快樂,讓他難以自拔。
飽含秘密的權力在國昌體內受胎,很快就膨脹成難以想像的果實。民眾黨的人有些不安,這不是正常法案的形狀,即將誕生的是什麼?國民黨裡也有不少騷動,但有些人是被散發腐香味的國昌吸引,想要加入灌注秘密的行列,有些人則是留意到法案的奇怪與巨大,但他們不想終止,他們想知道,這樣誕下的法律惡靈,將會是怎樣的存在。
「國會改革法案。」國昌輕輕唸著孩子的名字,雖然比預想的稍微遲了一些,但它即將完成,在他熬了好幾個夜晚之後。「它是祝福之子,有著民進黨為他打造的筋骨,但是靈魂由我賦予,它將成為我的利劍,直指賴清德的眉心。」
它的誕生日是5/28,就在下週二。
人民會齊聚在街上期待它的降生,國昌不會面對他們,他現在只要傅崐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