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一場旅行。
最近閱讀了《騎驢少年》,故事裡寓含的某些意義似乎有些耳熟能詳,卻同時也有一些對話與觀點帶出新的內在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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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常常被比喻成一場旅行,一場追求夢想的奧德賽:我們計畫路線,面對暴風雨,有時會失去方向。但夢想並非只是個目的地,而是由願望、愛和經歷交織而成,且不斷發展、演變的織錦。」
我好喜歡「織錦」這個比喻。
無限綿延,擁有豐富或獨一無二的色彩或圖騰。而織者處於一個動態,如同時間持續地流動,一個時刻接著一個時刻變化著。
曾經執著於覓得此生熱愛的「夢想」,在一段又一段的經歷中不斷地感到失落,眺望遠方,或把喜悅寄望在未來,就像只是把它們當成逃避當下的一種解藥;用盡力氣燃起內在的火焰,卻始終飄搖不定,甚至風一吹又化為灰燼。
人一定要有夢想嗎?夢想是否始終如一呢?
跟著書中角色的旅程,這些問句時不時地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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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其實就像音樂和舞蹈,我們聽音樂不是為了聽到音樂結束,我們跳舞,也不是為了要跳到某個地方特定的空間去。
我們聽音樂是為了音樂本身,我們跳舞是為了跳舞的那片刻,讓我們自己沉浸其中,而不是為了追求一個目標。」
也許每一個目標、每一個夢想就像大大小小的山頭,我們期待、渴望攀升與抵達後帶來的成就感,它們也為生活帶來了一種「方向感」,像是汪洋中的錨定。
然而矛盾弔詭的是,一旦過度將目標放在前方,卻又容易在焦慮中追趕,讓人忘了腳下路旁植物們的芬芳,或是不斷地被同一顆顯而易見的石頭絆倒⋯⋯。
想想生命過程好像便是如此,時而眺望,時而練習好好地注視當下;時而前進,時而休息,充滿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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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與工作帶來的壓力與痛苦,不諱言地在某些時刻的確會讓人很想逃離當下,或快轉到未來。
而意識到「此時此地」的專注與真實,有機會為我們帶來平靜,進而看到選擇與行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