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成家政策,表面上看似進步,實際上卻漏洞百出,完全未考慮多元性別群體的真實需求。
很多人都會誤解,以為「多元文化」即是同性戀或是某些特殊族群的象徵,但多元化所代表的意義絕不是給少數特權或某些族群的特別待遇,而是平衡文化多樣性和多元群體的權利。
身份證上簡單地將「男」改成「女」或「女」改成「男」,這樣的改動毫無實質意義,根本無法真正反映多元性別的複雜性與流動性。
這是一種偽善;一種虛偽的「性別平權」,不過是將多元性別強行套入傳統的生物性別二元框架,既不合時宜,更是對多元性別的扭曲和侮辱。
多元文化的公共政策,應該針對這種制度性上的荒謬進行修正。
例如,政府應考慮在身份證明上添加「第三性別」 ,如果要在二元框架內,應該增加更多的性別標註,如生男心女、生女心男。並且在公共設施上設立多元性別友善的廁所、設施,讓所有人都能得到尊重,而非造成更多男女性別的對立衝突。
「免術換證」通行後,也可預見日後未切割生理特徵的生理男出現在女湯,以及假換證逃避兵役,或是變態騷擾合理化的發生機率,這種荒繆感即使在後現代女權的框架下也難以接受。
目前的狀況也顯示政府部門,缺乏對性別認同多樣性的深刻理解,反而將所有人硬塞進一個過時的、封閉的框架內,這不僅是毫無作爲,還是對多元性別群體的系統性壓迫。
若要談多元性別的複雜性,可引Judith Butler 在其性別表演理論中所指出的:
「性別不是固定的或先天決定的,而是通過重複的表演行為和文化規範的儀式性實踐建構而成的。」
「性別身份並非生物性別的自然延伸,而是一種持續被生產出來的社會現象。」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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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所謂的「男」與「女」這種二元劃分,早已不足以描述多元性別的現實。
身份證件僅僅改變性別標記,完全無法解決這一問題,只是表面功夫,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更助長了大眾對多元性別的誤解。
然而,身份證件所需要的登記多為公務使用、辨識、法律責任與效力,「生理性別」登記是辨識身份性別使用,如要把「心理性別」當一回事並且認同,應該是加註而不是更改。
若以後現代所提暢的「性別光譜」而論,光是流動性與不固定性,就無法做為公務使用,所以並不需要登記到哪種個人性向的隱私細項。
因此,我認為這樣的多元化政策,不過是傳統性別觀念和政治利益的延伸,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進步,政府在這方面的作為不僅沒有迫力,還顯示出一種怠惰的「制度性歧視」。
多元性別群體被迫在二元性別的框架中掙扎,而無突破這種束縛,反而進一步加深了困境。這是一種倒退,並非多元文化的價值,而是建構了一個偽善的多元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