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劇】Wicked - No One Mourns the Wicked (沒有人悼念惡者) | 歌詞翻譯

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小前言:

本人昨天跑去電影院看完魔法壞女巫了,記得在電影院裡有好幾度都想跟著唱出來,畢竟身為Wicked迷裡面的曲目幾乎都已經背到滾瓜爛熟了。今天想跟大家分享本齣音樂劇的序曲 <No One Mourns the Wicked 無人悼念惡者> 的歌詞翻譯還有我對這首曲子的一些看法。





歌詞翻譯(by 藍斌):


[CITIZENS OF OZ / 奧茲國民眾]

Good news!

好消息!

She's dead!

她死了!

The Witch of the West is dead!

西方壞女巫死了!

The wickedest witch there ever was

The enemy of all of us here in Oz is dead!

那史上最邪惡的女巫、奧茲國的全民公敵終於死了!

Good news! (x2)

好消息 (x2)

Look! It's Glinda!

快看,是格林達!

 

[GLINDA / 格林達]

Fellow Ozians...

各位奧茲國民們…

Let us be glad, let us be grateful

讓我們心懷感恩地一起慶祝吧!

Let us rejoicify that goodness could subdue

The wicked workings of you-know-who

一起為好人打敗壞人歡樂吧!

Isn't it nice to know?

That good will conquer evil?

這樣不是很棒嗎?正義終會征服邪惡

The truth we all believe'll by and by

Outlive a lie

For you and —

謊言漸漸褪去

我們所堅信的真理仍亙古不變

在你與……


[CITIZENS OF OZ / 奧茲國民眾]

No one mourns the Wicked

沒有人悼念惡者

No one cries: "They won't return!"

沒有人為他們的逝去哭喊

No one lays a lily on their grave

不會有人在他們墳前獻上花朵

The good man scorns the Wicked

好人會不屑地討論惡者

Through their lives, our children learn

透過他們的人生,讓我們的子嗣學到教訓

What we miss

When we misbehave

當我們做壞事時,會有什麼下場


[GLINDA / 格林達]

And goodness knows

而仁慈的上蒼知道

The Wicked's lives are lonely

惡者終其一生形單影隻

Goodness knows

仁慈的上蒼知道

The Wicked die alone

惡者孤零零地死去

It just shows, when you're wicked

這些都告訴我們,當你誤入邪道

You're left only on your own

只會落得眾叛親離


[ALL / 眾人]

Yes, goodness knows

是啊,上天知道

The Wicked's lives are lonely

惡者終其一生形單影隻

Goodness knows

上天知道

The Wicked cry alone

惡者孤零零地哭泣

Nothing grows for the wicked

They reap only what they've sown

惡者自食惡果,最終一無所有


[GLINDA / 格林達]

Are people born Wicked?

難道有人生來就邪惡嗎?

Or do they have Wickedness thrust upon them?

抑或犯下惡行是逼不得已?

After all, she had a father

She had a mother, as so many do

畢竟,跟很多人一樣,她也有父母

 

[FREXSPAR / 提督]

How I hate to go and leave you lonely

我好不想出門,留下你獨自在家


[MELENA / 艾法芭的媽媽]

That's alright, it's only just one night

沒事的,只不過一個晚上而已


[FREXSPAR / 提督]

But know that you're here in my heart when I'm out of your sight

即便不在身邊,我也知道你永遠在我心裡


[GLINDA / 格林達]

And like every family, they had their secrets

就像每個家庭一樣,他們也有一些秘密

 

[LOVER / 情夫]

Have another drink, my dark eyed beauty

再喝一杯吧,有著深色眼瞳的美人

I've got one more night left here in town

我只會在城裡待一個晚上

So have another drink of green elixir

所以再喝下一杯綠色靈藥

And we'll have ourselves a little mixer

然後我們就會彼此纏綿

Have another little swallow, little lady

再吞一小口,小美人

And follow me down

跟著我一同沉淪吧


[GLINDA / 格林達]

And of course, from the moment she was born, she was, well, different...

毫無疑問地,在她出生的那一瞬間,她有點……呃,不太尋常…

 

[MIDWIFE / 產婆]

It's coming!

要生了!

[FREXSPAR / 提督]

Now?

現在

[MIDWIFE / 產婆]

The baby's coming!

嬰兒就要出生了!

[FREXSPAR / 提督]

And how!

怎麼樣?

[MIDWIFE / 產婆]

I see a nose

我看到鼻子了

[FREXSPAR / 提督]

I see a curl

我看到了小捲毛

[FREXSPAR & MIDWIFE / 提督&產婆]

It's a healthy, perfect

Lovely, little—

是個健康,完滿,可愛的小……

[FREXSPAR / 提督]

Sweet Oz!

我的奧茲啊!

[MELENA / 艾法芭的媽媽]

What is it? What's wrong?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MIDWIFE / 產婆]

How can it be?

這怎麼可能?

[FREXSPAR / 提督]

What does it mean?

這是什麼意思?

[MIDWIFE / 產婆]

It's atrocious!

真是糟糕!

[FREXSPAR / 提督]

It's obscene!

真是骯髒!

[MIDWIFE & FREXSPAR / 產婆&提督]

Like a froggy, ferny cabbage

The baby is unnaturally...

像是青蛙、蕨類、菜葉

小嬰兒不正常地…

[ALL / 所有人]

...green!

…一身綠!

 

[FREXSPAR / 提督]

Take it away... take it away!

把她拿走…把她拿走!


[GLINDA / 格林達]

So you see, it couldn't have been easy!

你們看到了,事情從來就不是這麼簡單!


[ALL / 所有人]

No one mourns the Wicked!

無人悼念惡者!

Now, at last, she's dead and gone!

至少現在,她已死去不再回!

Now at last, there's joy throughout the land

至少現在,整片土地又恢復了歡笑

And Goodness knows

而上天知道

We know what Goodness is

我們理解何為善良

Goodness knows

上天知道

The Wicked die alone

惡者孤零零地死去

[GLINDA / 格林達]

She died alone...

她孤單地死去…

 

[ALL / 所有人]

Woe to those

Who spurn what Goodnesses

They are shown

為那些摒棄了良善的人們感到哀痛

No one mourns the Wicked

無人悼念惡者

[GLINDA / 格林達]

Good news!

好消息

[CROWD / 群眾]

No one mourns the Wicked!

無人悼念惡者

[GLINDA / 格林達]

Good news!

好消息

[ALL / 所有人]

No one mourns the Wicked!

無人悼念惡者

Wicked! (x2)

惡者!




群眾的快樂


Wicked的序幕從群眾的歡呼聲中展開,他們因為西方壞女巫終於死掉了,而舉國開心地慶祝著。作為觀眾,看著奧茲國全國人民的快樂居然是建築在一個生命的逝去,不禁感到心裡有些毛毛的。

看到這樣的景象,讓我好奇:群眾的快樂到底是什麼呢?在現在,也不乏看見敵人落難時,會引以為樂的人。群眾的快樂,是不是有一部分出自於對共同的敵人的不幸呢?

幸災樂禍大概是這首開場曲最好的註解了吧。


不被期待的嬰兒


這邊格林達講述了艾法芭出生時的情況,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是大家期待的孩子,除了她怪異的綠皮膚以外,她還是媽媽與情夫外遇所生的小孩,父親也打從心底厭惡她。這樣的出生,與她此時此刻被世人賦予的形象十分雷同:不管是原生家庭對她的嫌棄,還是眾人給她冠上的惡名,西方壞女巫所乘載的都是大家負面的想像(或說「陰暗面」)。

艾法芭的身世也連結到了一個更大的議題:究竟一個人的命運有多少是自己可以左右的?一個人要是從小就沒有被好好對待,是否就註定終身沒有好日子,只能孤單死去?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認為本齣音樂劇的後半段有給一些啟示,但在這裡容我先不多做闡述。)


善與惡


群眾在這邊對於善與惡的論述顯然是非常簡單二分的,從他們大量使用 Good / Wicked 可以發現,只要不是「好人」就是「壞人」,似乎沒有中間模糊地帶。代表善良的格林達受到了眾人的愛戴、被眾人圍繞;代表邪惡的艾法芭,卻孤單一人。

一般來說,我們總是希望自己是好的、是乖的、是受到喜愛的。可是一個人難道都只有好的部分,而沒有不好的部分嗎?然而,要接受自己也有這樣「邪惡」的一面,對一個人來說太痛苦了。於是當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很善良,沒有一絲絲邪念時,最後就只能找一個人當作這「被壓抑的邪惡」的出口。

善與惡從來都是相依相生。沒有先定義惡,怎麼去了解善?沒有毀滅世界的大壞蛋,怎麼凸顯英雄的正義?


格林達的話中話


格林達作為公眾人物,具有影響群眾氣氛的效果。我們可以察覺到她在這邊除了討好群眾,同時也偷偷地替自己的好友艾法芭發聲。她唱出:「 The Wicked's lives are lonely (惡者終其一生形單影隻)」微妙地道出了她心中對好友的不捨。接著提出:「難道有人生來就邪惡嗎?」開始講起艾法芭的故事,試圖為好友做一點點平反。

在這裡可以看到格林達的兩個角色:一個是受人景仰的領袖,另一個是艾法芭的好友。這兩個角色顯然是衝突的,要是她承認了自己是壞女巫的好朋友,她會失去群眾的愛戴;然而要是她忽略自己心中對艾法芭的友情,她會迷失了自己。

這時,「話語意圖的模稜兩可」很巧妙的扮演起串聯格林達內在這兩個角色的橋樑。當她說「惡者終其一生形單影隻」之時,她的用意是想表達對好友的憐惜與不忍;然而對於奧茲國民眾來說,他們說「惡者終其一生形單影隻」則是以落井下石為出發點。她使用語言之中存在的模稜兩可特性,說了既不違背自己內心,也留給眾人各自解讀空間的話。

看完了這一幕,再仔細想想現時公眾人物們在電視上接受訪問時說的曖昧不清的話,就覺得這些話之中的玄機也挺耐人尋味的。


(關於群眾、公眾人物與雙關,請參閱:Wicked - Thank Goodness (謝天謝地) | 音樂劇歌詞翻譯)。




英文歌詞來源: https://genius.com/Kristin-chenoweth-sean-mccourt-cristy-candler-and-jan-neuberger-no-one-mourns-the-wicked-lyr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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