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19
這天發生很多事。
小雲老師帶一個特別難搞的三年級生,跟帶該班的數學老師頗有共鳴。小雲老師不想上課,就說還是明天來寫作文,數老問她「你的進度都教完了喔」
小雲「沒有啊還有白先勇,白先勇就是他的生平吧」
數老「喔 度啊」
我超驚訝的看著數老,想說「喔難到你對國文領域也有點造詣嗎!喔得這麼理所當然」
「喔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知道白先勇!怎麼會有人不知道白先勇!他的樹猶如此很感人欸!」
後來大家鬧著說了一番對白先勇的認識,☁️實在覺得不行,決定分享她很喜歡的這篇給大家。
說好隔天數老要給大家心得,我好好奇XD
只是我也是第一次看這篇文章,文章很長,但是看到最後覺得裡頭有好多真摯細膩的情感,然後有一個傷痕,他就一直在那裏了。
然後窩很喜歡L的歷史課,他在講二戰講納粹。
他先放了集中營相關的三部影片,真是把我從現實的歡愉帶進了歷史的殘酷當中。
然後告訴我們轉型正義的重要,說德國把這件事認得很清楚,錯就是錯,就是要為了以前的錯付出代價,就是要讓人們記住這是錯誤的事情。
他說,什麼是歷史,為什麼學歷史,因為我們要看見真相,去面對它。發生過的不代表就是歷史,歷史要有人看見、有人在乎、有人紀錄有人記得。
(說到這裡,我覺得文字對我而言有一個很重要的意義就是紀錄。我需要一個記憶的容器,文字是最好的載體)
然後他拉回228事件,他以學生舉例,說學生的爸爸因白色恐怖被抓,同學們知道後廣傳他的爸爸是共匪,因而排擠他。傷痕不僅傷害到爸爸更傷害了後代,然而爸爸們的遺書從未送達家屬手裡,爸爸們就這樣被怨恨埋怨了很久。
他比較了共產跟法西斯,一個國際主義一個國家主義,但都是一樣的殘忍。
然後他說可可夜總會,說這是一個關於記憶的故事。可可夜總會裡,壞人的墓最後被破壞,他們一家受害者洗刷了冤屈,但是台灣能夠做到嗎?現實能如此簡單嗎?我們戒嚴時期不能談,戒嚴過後卻說這已經過去了不要再談,這對受害者而言一點都不公平。國家每年都還是花一堆錢在維護慈湖陵寢,維護兩尊木乃伊,這讓受害者的家庭怎麼辦?
他說,不能理解幾年前高中生在運動會上開的玩笑,那是一段多麼傷痛的記憶,而班導竟然是歷史老師?他不能認同高中生屁孩的所作所為,但他知道那是無知,但你們知道漢納鄂蘭的「平庸的邪惡」嗎?
民主很難,當好一個現代公民很難,不要人云亦云很難,投票前我們應該做那些事?只看政見嗎?不,我們要知道這個人前面做了哪些事情,判斷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值不值得信賴。公投前,我們要了解選擇對我們生活的影響,多聽專家學者的說法,多方比對,然後學著自己做出選擇。
現代公民不好當,但期許大家都能成為知識份子,不要讓得來不易的自由消逝。
最近好像很紛擾,小時候讀歷史真的都把歷史當成不變的故事,但是紀錄本身就是裁減過的記憶,真相很複雜很龐大,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想,只覺得關於我缺失的那塊關於台灣的記憶,應該要想想辦法補救回來。也許真正的了解才能產生真正的選擇。
這天旁聽了很多課,我們這次的段考主要集中在追尋與選擇。我後來旁聽了T老師的課,他已經剩下兩課了,I才剛剛結束一課。我很喜歡I的課程,喜歡小組,喜歡學生真正的思考,喜歡能夠跟學生互動。記得教學演示時,T老師說我把小組當成工具,我超難過,覺得她說得對,我並沒有真正發揮小組的功效。但是,要發揮功效就需要好多時間,我會擔心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