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識病態自戀者正在PUA你的五個要訣│《高情商的小惡心機》書評

PUA, PUA Everywhere！職場、學校、朋友之間也好，其實一些不舒服與情緒低落，住往是來自別人有意無意的 PUA！

有意，主要是指惡性的自戀行為；無意，則是指自戀者因著防衛而意識不到自己其實在 PUA 他人。

而令人氣餒的是，好人總沒有好報，越是「高情商」，即越能同理、包容、替別人的惡意找藉口（「我想他不是有心這樣做的」）的人，就越容易被 PUA 到底。

記得有一位不只社經地位好，為人個性就如同她在電視節目裡如此溫良一致的女士，她在諮商下才逐步發現（或更應該說面對）自己的良善，其實多年來都被病態自戀的伴侶隨意糟蹋！她被PUA的結果可說是：你對我沒有價值了，但離婚時記得要把我的錢給足！

精神醫學談的自戀型人格疾患（NPD）的診斷準則，主要就是看「人際間的剝削與利用」！《高情商的小惡心機》的作者 Erin Leonard 指出「高情商」往往最容易被自戀者剝削與利用，因此他十分關注如何去「辨認」身邊的自戀者！

接下來我同樣帶入一點精神分析的觀點，延伸作者在書中第三章提及自戀者的五種典型套路與防衛，及呈現出來的現象：

1. 理想化與貶低價值

當自戀者需要你，就會讓你感到被看重，但這其實只是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不論出於什麼因素（下文再細說），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便會被視若無睹。這時候，曾經的親近與今日的冷淡形式強烈的對比，這種自戀者的「微遺棄」操作令人心寒，因為他會讓你覺得全是自己犯錯、是自己有問題才被冷待，繼而受苦於失去之於對方的重要性。

2. 膨脹公共形象

自戀者的病理核心是「自尊心」的失調。當他們越不安、越害怕權力或地位的失去，就會做越多事去挽回。因此，就像自戀者在演講時總難以好好傳達專業知識，而是自覺或不自覺地自我吹噓、抬高身價。一些自戀者平日與人們關係疏離，但一想到自身的利益發展，就突然到處攀談、廣交朋友。這是佛洛伊德所說的偽君子，也是Reik所說的，人們過度友善的面具背後，常常是敵意。

3. 扮演受害人

人們確實值得為所受的傷而表達痛苦，但自戀者表達時卻是抱著「利用受傷來換取利益」的扮演受害者的操縱心態。換言之，即便他們真的受過重大的傷，但「受傷本身」已經被他們鑄成一套「賣可憐的故事」，即成為他們的次發獲利（secondary gain），能用來為自己各種惡行當迴避、甚至反擊的脫罪之辭。扮演受害者是為了三角操縱，讓他想取信的人相信他才是被攻擊的，讓被他攻擊的人反過來被別人視為壞人。

4. 不理不睬

自戀者幾乎不會向別人真實透露自己的感受，但他們可以一直說出許多想法，這些想法其實是一種防衛，讓他們一直隱身於暗處。所以，不理不睬的意思，是指對別人真誠的情緒感受的不回應，但這是源於他們也無法真實接觸自己的情緒。自戀者的行事作風，其實就是許多小動作，尤其是去掌握別人的弱點，卻不回應別人對他的開放、請求、真誠。

5. 煤氣燈操縱

煤氣燈操縱就是惡意為之的 PUA，是名符其實的精神操控。自戀者通過虛假及扭曲的資訊，或加上情感虐待的貶損，的目的就是讓對方自我懷疑，並使自己成為對方的唯一依靠來剝削之。這種毫無人性的行為，就是去年我在心靈工坊導讀《僵局與詮釋》的講座上提到 Rosenfeld 的「惡性自戀」概念──狡詐、破壞上癮及自大的特質。

煤氣燈操縱是包裝過的嫉妒與施虐慾，自戀者反對正向及依賴的情感關係，因此，這時候「直覺」十分之重要！有時候一個人表現得多友善與富有魅力，但我們心底卻跑出一種「好像有什麼怪怪的？」感受，然後先決定與對方保持距離，果不其然，對方日後的惡行就顯露人前。這種直覺所捕捉的，正是對方根本的對反社會人格特質。

高情商者被PUA的兩個主因

自戀型人格疾患者還有各種動力使他們表現出人際間的剝削與利用，如推卸負任和防衛式的忘記。《高情商的小惡心機》總結出他們之所以常常 PUA 高情商者的兩個主因：

(1) 自戀者嫉妒高情商者身上的特質，好比同理心、親和力、穩定的自尊，這些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心理，用我的話，就是會無意識地引發自戀者的攻擊，因為他們覺得只要毀掉你，你的優勢就不會威脅到他們。這也延伸到第二點。

(2) 自戀者享受攻擊的快感。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兩個自戀者碰在一起必然會互戰，但自戀者只想確保自己的自尊和 100% 的勝率，因此，他們要麼把自己孤立起來，要麼去建立自己的山頭。但無論如何，他們心底的焦慮不安仍然存在，因此，能讓他享受自己的傲慢和確保勝率的宣洩，就常常是把攻擊導向那些教他們嫉妒又會把苦硬吃的善良人，即高情商者者身上。

當然，精神分析對事情的考察，使我們對被 PUA 者的心理動力也十分在意，最通俗的說法就是英雄／聖母情結：我想用我的真心去改變對方。這些過去我也談過不少，有機會再細談。

今天的重點就一個，如果要在2025年許願，就許願能認出與告別身邊的病態自戀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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