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演算法》一、被眷顧(9)(10)

《神的演算法》_{創作：楊帛翰、chatgpt}

第一章 被眷顧

(9)

宥承的影片在網路上迅速發酵，不僅在影評圈引起討論，甚至被幾個大型媒體轉載。他的手機通知聲接連不斷，每一條推播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他本已疲憊的神經上。

「這也太誇張了吧……」他喃喃自語，文章中的語氣比他的影片更加激烈，彷彿他真的揭開了一個龐大的陰謀。

螢幕上的通知不停閃爍，各種留言和訊息如潮水般湧來，有人誇他勇氣可嘉，有人批評他博眼球，甚至還有自稱電影圈內人士的匿名者，警告他「不要再碰不該碰的東西」。

「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宥承的手指停在鍵盤上，眼神空洞，像是在看著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劇。

突然，螢幕右下角跳出一個陌生的通知：「阿凱的電影世界 - 邀請通話」。不是手機來電，而是透過頻道社群軟體的語音通話邀約，藍色的小窗靜靜地閃爍著，彷彿在等待他做出選擇。

「阿凱……找我？」宥承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很快，他的心跳開始加速。阿凱，那個訂閱數百萬的電影解說 YouTuber，怎麼會聯繫他？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擊了「接聽」。

「哈囉，宥承嗎？」耳機裡傳來一個溫暖的聲音，正是他在無數影片中聽過的那個聲音，「我是阿凱，『阿凱的電影世界』的主持人。」

「真的是你？」宥承屏住呼吸，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怎麼會……聯繫我？」

「哈哈，別這麼驚訝。」阿凱笑著，聲音中帶著一種讓人放鬆的親和力，「我最近看了你的影片，真的很有深度，尤其是那部『影視圈黑暗面』，你說的那些觀點讓我很有共鳴。」

「謝謝你的讚美……我沒想到你會注意到我的頻道。」宥承的語氣中充滿了誠惶誠恐，像是一個小演員突然被大導演點名。

「我其實一直在關注新興的創作者，尤其是像你這樣有想法的人。」阿凱頓了頓，「我最近想做一個電影解析的特別節目，想邀請你一起上我的頻道，聊聊你的創作歷程，還有你對影視圈的觀察，你覺得怎麼樣？」

「上你的頻道？」宥承感覺像是在做夢，「可是……我還不夠格吧？」

「別這麼說，每個成功的創作者都是從小頻道開始的。」阿凱的語氣充滿了鼓勵，「不過我現在人在加州，可能沒辦法面對面錄製，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在元宇宙見面，這樣也更有趣不是嗎？」

「元宇宙？」宥承稍微愣了一下，「你是說……像 VR 會議那樣？」

「對啊！我們可以在虛擬空間中聊天，效果會比普通的遠端錄製更好，而且能讓觀眾感受到我們真實的互動。」阿凱解釋道，「我會把連結和時間發給你，期待和你見面！」

「好的，謝謝你，阿凱，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機會！」宥承連忙道謝，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不客氣，我們明天見！」阿凱爽朗地笑著，然後結束了通話。

通話結束後，宥承看著電腦螢幕，彷彿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機會和如日中天的阿凱對話，甚至還能一起錄製節目。

(10)

隔天下午三點，宥承戴上 VR 頭盔，點了阿凱給他的連結，眼前的世界迅速轉換成一個充滿電影元素的虛擬空間——他竟然來到了《六人行》中的咖啡館，

「宥承，這邊！」一個圓滾滾的虛擬形象從吧台後揮手，卡通風格的大眼睛和誇張的動作，加上帥氣的鬍子，活潑與沉穩兼具的氣場，讓人一眼就認出是「阿凱的電影世界」頻道中常見的阿凱形像。

「阿凱！」宥承走上前，虛擬空間的每一步都帶著輕飄飄的浮力，讓他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總聽過元宇宙裡已經開始出現 VR 會議，讓不同時區的人可以更方便地面對面溝通，不遺漏任何肢體細節，但「我一直以為都是要財力雄厚的跨國企業才能用到這樣的空間，也太酷了吧！」

「對吧？這是我們頻道的元宇宙空間，平常我會在這裡跟觀眾互動。」阿凱的虛擬形象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不過開錄前是私人時間，第一次見面，我還是換個更合適的樣子吧。」

阿凱的虛擬形象像像素般慢慢分解，數據流在空中旋轉、凝聚，最終重組成一個真實的人影——是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笑容溫暖的年輕男子。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李哲凱，大家都叫我阿凱。」阿凱說，「這樣感覺親切多了吧？」阿凱笑著坐到宥承對面，虛擬咖啡館的環境也跟著變得更加細緻，甚至連桌面上玻璃杯裡的水珠都清晰可見。

「真的好真實……」宥承環顧四周，仿佛自己真的置身於一間異國的咖啡館，「你的技術團隊也太厲害了吧。」

「哈哈，這是Muse的一些元宇宙應用，配合我們頻道的特色做了一點小設計。」阿凱輕鬆地說，語氣中帶著自信，「來吧，今天我們先像老朋友一樣聊聊，沒有攝影機，沒有腳本，只有我們兩個「創作者」。」

兩人點開虛擬咖啡館的互動選單，各自點了一杯飲品，隨著「確認」的按鈕按下，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憑空出現，宥承端起來，甚至能感受到咖啡杯傳來的溫度，這種虛實交融的體驗讓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你最近的影片真的很有意思，特別是那部『影視圈黑暗面』。」阿凱輕輕啜飲著咖啡，動作自然得像是在日常生活中，「不過我也看到有些觀眾的留言，好像你自己對這個方向有點猶豫？」

「是的，其實……我並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宥承低下頭，杯中的倒影顯得有些模糊，「我總覺得，好像不是我自己在創作，而是被什麼推著走……像是被 Muse 牽著鼻子走。」

「是不是覺得雖然看著自己的作品，卻覺得它是別人做的一樣？」

宥承被阿凱精準的評論刺些難受。

「抱歉，但我能理解這種感覺。」阿凱點頭，眼神中沒有一絲評判，「以前…我也有過這樣的階段。」

「你也有過？」宥承抬頭，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可是你的頻道看起來一直都很有自己的風格，不像我，總是在追求流量和數據……」

「那是因為你看到的是現在的我。」阿凱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但在頻道剛起步的時候，我也經歷過迷茫的時期，那時候我幾乎完全依賴 Muse，覺得只要照著它給的建議做影片，就一定能成功。」

「結果呢？」宥承屏住呼吸，像是在聽一個奇蹟故事的開頭。

「結果一開始的確有效，流量上升、訂閱增加，但我很快發現，我自己對影片內容毫無感覺。」阿凱語氣中透出一絲懷念與苦澀，「那種感覺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你看著自己的作品，卻覺得它是別人做的。」

「對！就是這樣！」宥承激動地說，「我最近的影片播放量不錯，大家也開始關注我，但我總覺得，這不是我真正想說的話……」

「後來我休更了幾個月，然後做了一個決定。」阿凱放下咖啡杯，目光灼灼地看著宥承，「我回頭看 AI 剛出現的那幾年，決定把 Muse 當作工具，而不是我的主人。我告訴自己，每一個選擇、每一個決策，都是我自己的，Muse 只是提供建議，真正做決定的，永遠是我。」

「工具……不是主人……」宥承的聲音變得低沉，像是在消化這句話中的意義。

「沒錯，創作者最寶貴的就是選擇權。」阿凱的語氣變得堅定，「當你意識到這一點，不管你用什麼工具，你的作品都會有你的靈魂。」

宥承沉默了片刻，像是經歷了一場內心的搏鬥，最終點了點頭。「謝謝你，阿凱，你的這番話讓我突然清醒了很多。」

「別客氣，創作者的路總是孤獨的，但我們並不是真的一個人。」阿凱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那麼，期待看到你更多真正屬於你自己的作品。」

宥承也站起來，和阿凱握手，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即便是在元宇宙中，這一刻也讓他覺得無比真實。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