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不可能,但在神卻不然;因為在神,凡事都可能。」—馬可福音 10:27
民族的政治以一種特殊的許諾召喚獨屬於她自身的救贖。正因為每個政治行動者都是肉體凡胎於是必須將關係到整的民族的價值信仰投射到超乎個人行為的一次次行動,透過每一次行動的累積、透過每一位政治行動者的連結,民族的神祉將施恩賜福在這些每個有限的瑣碎行動當中,使得在地上的我們也能夠享受屬於天上的榮耀,代代無盡。
既然每一次的政治行動都關乎我們是否更加接近我們所信仰的政治價值,那麼對於日常生活中的政治區判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在神聖化的政治課題當中,如何區分出屬敵/屬我的價值,考驗著每個行動者在政治脈絡裡如何去整合和妥協,這個過程更像是宗教儀式。如何成為一個屬於台灣民族的台灣人,不僅僅只是在每次既有體制的投票裡選擇那些社群評價上認為能夠遠離中國政權、守護台灣既有利益的民意代表或黨派,而是在日常生活中盡可能地去親近傳統的台語文化、去走訪台灣獨有的鄉土地理,甚至是在任何日常生活的選擇上都盡量做出有別於中國認同者的選擇,甚至是抵制這種選擇對民族信仰的挑戰。這樣的過程在一個沒有政治價值堅持的任看來或許是愚蠢而不必要的,但在政治行動的價值體系中,每次的選擇都是為了那隨時會再臨的天國做準備。正如同形成一塊美麗砂岸都是由渺小的砂石組成,有限的將成無限,無限構成了超越整體的想像,也就是將信仰定錨在飄忽不定的人世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