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校園接送小孩,無意間結交了許多媽媽朋友,學校有什麼狀況、小孩有什麼安排,或是只是交換一些小朋友好笑的趣事,我們都像多了一個盟友一般,支持著彼此。
昨日就這麼突然地想起上學期發生的事情。那陣子班上腸病毒不斷,我帶著感冒的小孩照X光片完,又帶著他回到診間,等了好久好久。護理師說醫生是去了急診室,我也只好跟著小孩在診間外發呆。過了半小時有吧,醫生終於現身診間,他看著小孩穿著圍兜寫著學校名稱,說了一句:「我剛剛也在看你們學校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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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週遇到一個家長,緩緩地訴說自己孩子的狀況時,我才立刻將那日被急診的小孩聯想在一塊。
後來想想,那天如果沒有兩個學校老師將小孩一路衝刺到急診,那天如果路上大塞車或有其他事故、那天如果急診間沒有其它醫生,或是醫生在處理另外一個更棘手的小孩,那一切的情況將更可怕。
我感受到這位媽媽溫和裡的堅強,陪伴孩子的成長失去一點自由,卻換得更多轉境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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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們可以安穩度過一天,是因為很多人幫我們承擔或消除「無常」,比如一個交通警察的指揮、一個工友鋪平路上的坑洞、一個主廚將食材處理乾淨美味,或是一個醫生長期累積的專業在必要的時刻發揮。每日的每日,都是因為有些障礙與危險被盡責的、堅守崗位的人士排除,於是更值得我們感謝。
一天感謝三件事,一天反省三件事,學會謙虛,學會反思,我們會發現這個世界給予我們很多,來自四面八方,不是只有自己的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