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二姊的故事,是我療癒類似問題的出口,但願二姊跟二姊夫能進行有效溝通打破僵局,試著理解並接納彼此。
二姊的抱怨像一部老舊的唱片,在柴米油鹽的日常裡不斷重播。她總說,自從二姊夫退休後,家對他而言,彷彿只剩下「旅館」的功能——吃飯、睡覺,此外就是迫不及待地往外跑。對她來說,退休生活理應是夫妻倆相互扶持、共同作伴的時光,而不是各自安好,形同陌路。
這天,舊戲碼再度上演。二姊夫吃完晚餐準備出門。二姊按捺不住積壓已久的不滿,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火藥味:「你是有多不想待在家?那些朋友就那麼重要嗎?」她的聲音瞬間將餐桌上的平靜打破。
二姊夫聞言,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叫你一起去,你又不肯。」「跟你那些狐群狗黨?我跟他們能聊什麼?」二姊語氣中帶著對二姊夫朋友圈的不滿。「你們大多不就是吃飯、看電視,再不然就是打牌,有什麼好去的?」她對二姊夫的社交活動也是興趣缺缺。
他知道再爭辯下去也只是徒增煩惱,索性什麼也不說。他最終沒有出門,但一整個晚上都賭氣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的藍光映照著他疲憊的臉龐,他機械性地轉著頻道,卻沒有任何一個畫面能真正吸引他的注意力。家裡的空氣變得凝重,夫妻倆的沉默比任何爭吵都更具殺傷力。二姊忙著自己的事,也不理他。夜漸深,二姊夫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是清晨。窗外刺眼的陽光穿透薄薄的窗簾,照得客廳一片通明,也映照著電視機微弱的光芒。他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感到一陣徹骨的涼意。身旁空無一人,只有電視機忠實地陪伴著他度過漫漫長夜。
他掙扎著從沙發上坐起來,身體因為長時間的僵硬而感到痠痛。環顧四周,這個家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有些陌生。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雖然留在家裡,但心卻比往常更感孤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