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昔東瀛遊歷》 (十):「ふるさと」跟「くび切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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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各位有看過由瀧田洋二郎執導、本木雅弘廣末涼子山崎努主演的第81屆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外語片《禮儀師之奏鳴曲》(おくりびと Okuribito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2008);大家可否記得電影中的男主角小林大悟(本木雅弘飾)本是東京某一個管弦樂團的大提琴手,卻因樂團沒有資助解散而失業,因而和做網頁的妻子美香(廣末涼子飾)離開東京,返回山形縣酒田市的老家。大悟的母親於兩年前去世,家中空無一人,他便和美香在那兒住下來。

老家,或稱鄉下,日本人統稱「ふるさと」,日語漢字寫作「古里」、「故鄉」。表面來看,「ふるさと」就是鄉下、出生地,故鄉的意思;然而因為語文的借喻(轉義),「ふるさと」可以由從前的美好含義,一轉而為隱含某種意思的貶義!這,或許該要從何說起來呢?

事實上,在東京、大阪等大城市生活,費用是驚人的,假如沒有穩定而持續長久工作的話,根本就無法居留下去!「ふるさと」在日本不少文學、動漫及電影中,筆者在這兒說得白一點就是:「在大城市中無法維生(撈不下去),只好回鄉下……」當然,「回鄉」的日文還有好幾種說法,最常見的是「帰省 (きせい)」,意思是指回老家探望家人。其他還有「帰郷 (ききょう)」(回故鄉,但不一定見家人)、「里帰り (さとがえり)」(尤其特指已婚女性回娘家)等等……但如果是男性,在重男輕女風氣下的日本,「ふるさと」的回鄉下,就有著不一樣的況味了!

日本漫畫家弘兼憲史在《課長島耕作》中,亦刻劃過不少在東京無法維生而要回鄉下的小故事,最記得的是一個攝影學徒有幸跟隨攝影大師,可是後者卻對前者百般欺凌及刁難;表面來看大家都以為這一位攝影學徒將會前程無限,就在快要崩潰而想自殺之際,攝影學徒得到了島耕作的開解及疏導,最終回鄉下經營自己的攝影拍照小公司。雖然,最終是沒沒無聞;但至少可以活下來,繼續生活下去嘛!

所以,在日本職場的眾生相、浮世繪之中,「ふるさと」或可以說是殘酷現實職場男生的最後歸宿?從日本男性的悲哀(男はつらいよ)------命苦的角度來看,「ふるさと」就有著跟原意很不一樣的意味了吧?

於是,日本人尤其男生最怕的「くびを切る」及「くび切る」,或多或少地跟著「ふるさと」有了一種轉喻的意思?而這樣的一短句,從引伸為解僱、撤職及開除;尤其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終身受僱神話破滅以後,恐怖動漫大師伊藤潤二的短篇故事《人頭氣球》(1994)乘著時勢而推出,令很多人感受得到箇中的恐懼!

日本朋友跟筆者說過,在日本尤其跟城市的男性談論有關「ふるさと」等相關議題的時候,要小心一點;或者是因為「ふるさと」跟「くび切る」之間……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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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明輝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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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好,好讀書,讀好書』。在談到自己的讀書生涯時,著名作家冰心(1900-1999)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這短短的九個字,包含了她對讀書的熱愛、對讀書意義的認知和選書的標準,被後人一再引用。 假如,身體要適當營養及運動;那麼,精神心靈也需要合適的書本來滋養了!好書不厭百回讀 ,熟讀深思子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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