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位朋友跟我說,他去學習了金繼的工,他說金繼就是花了十幾個小時在修復一個碗,在這過程中他看見了自己要面對的題。
首先要把它們都先烤過,再來,一片一片的擺好破碎的本體,花時間去觀察每個碎片相對位置,看清楚它的形狀跟受傷的狀況。接著,每片碎片都要被塗上漆,這個漆它來自樹皮,原來,把樹劃一刀就會產生樹水,這是象形文字就告訴我們的知識,然後,開始一片一片膠合碎片,過程中像是拼圖一樣找出對的位置,還需要知道受力點,哪一片應該先處理,才能再往下修復下一片。因為,每個受傷的地方有它的相對順序或者說能承受的力氣,如果心急了,跳過該打的底,只是會讓它不夠強壯,對,就是要一點一滴的緩緩進行。
整個過程需要四次,一次2-3小時,還需要好一些日子的風乾,每個階段的修復,竟都是為了修繕一個碗,還可能只是簡單的破損。修復過後的瓷器,功能完全一樣,但外型多了一種缺陷美,不,是多了一種世故一種智慧,更加深其藝術性、更或者是擁有者本人的意義。
這就是金繼的過程,這也是我們應該看待每一個被自己搞砸事物,但想要修復,有心還不夠,要有技巧還要有毅力,修復後的瓷器會更加美麗。這就是金繼的藝術,也是我們要面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