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本書的全部翻譯工作時,我剛好已茹素二十年,在食物的選擇和隨後的體驗上,都跟 Will Tuttle 所描述的情況有較大相似。這也可以作為其理論普遍性的一個佐證。
二十年後的今天,我衷心希望有更多人對生命投以更多觀照。
禪易相長——我認識的 Will Tuttle
從洛杉磯一晤到北京再見,已是五年光陰。
時間沒有給 Will 留下太多痕跡,只是我已從一名聽眾轉換成《世界和平飲食》一書的譯者。經過一千多個日夜反復思量和字斟句酌,他那萬物相生相連的思維方式已深植我的腦海,以至於交流起來有說不出的熟悉感。對於某些事情的看法,他只要說半句,我大概就知道他將在什麼層面和用什麼例子來響應和評論,只是讓我驚訝的是他語言背後的靜謐更為深沉雄渾。
在密集的演講之間,主辦方還是安排了一天遊長城和頤和園,我就成了他的導游。
我選了遊客較少的古北口長城。我跟他說“不上長城非好漢”,他聽後一愣,我補充說,在你的體系看來,這話明顯是畜牧文明崇尚戰爭和暴力的產物。我們相視大笑。因為他當過韓國和尚,我喜歡跟他聊禪宗,從僧粲《信心銘》、六祖《壇經》、黃檗《斷際禪師宛陵錄》,到臨濟、南泉和趙州等禪師的公案,他均爛熟於心,如數家珍。我說趙州,他馬上說“庭前柏子樹”。我提到南華寺慧能真身,他開始大段大段地背誦《壇經》經文,說:“Isn’t it beautiful ?”能從如此深奧的經典中發現美,我確信其智商少有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