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04|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ep18 水原閪子⁣

Image of Kiko Mizuhara in Weekly Playboy 2017
Image of Kiko Mizuhara in Weekly Playboy 2017
⁠ 2018 年,我將頭髮剪短, 對上一次短髮已是十歲前的事。⁠事源我一直覺得水原希子的短髮很美,加上當時工作心理壓力很大,有日忽發奇想,不如轉轉維持了十年的沈悶髮型,剪掉褸丘長髮,應該幾爽。⁠⠀ ⁠⠀⁣⁣⁣
剪髮前,髮型師問我,你肯定嗎?讓我想起電影《羅馬假期》裡,公主墮進凡間貪玩入飛髮鋪剪髮一幕:「Shorter,shorter,shorter!」⁠雖則沒有柯德莉夏萍般的美貌就不要亂來,太短的短髮不是誰也 carry 得起,不過那時候情緒太困擾,長長髮絲像一條條記載著過去的煩惱絲般纏繞不休,一口氣將其剪掉可展我重新振作的決心。⁠⠀ ⁠
我跟髮型師說,「Um,是但啦,你剪到肩頭對上大概 3cm 到 ok 架啦。總之剪到我似水原希子咁就得架啦。」一向內斂斯文的髮型師 R,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恥)笑。⁠⠀ ⁠⠀⁣⁣⁣
剪完頭回到家,我走到我姐前展現新造型。⁠⠀ ⁠⠀⁣⁣⁣
「Sis,我似唔似水原希(hey)子?」⁠⠀ ⁣⁣⁣「水原閪(hai)子就有你份。」⁠⠀ ⁠⠀⁣⁣⁣
自此我就成了水原閪子。⁠⠀ ⁠⠀⁣⁣⁣
做水原閪子的時期很好玩。存夠錢,那個夏天我鼓起勇氣裸辭,帶著短髮去歐洲旅行,玩得很開心。短髮的確感覺更爽朗自由,頭髮更蓬鬆,又容易打理,雖然多數人評價都說我看上去成熟(老)了幾年。⁠那時我在 Spotify 起了個叫水原閪子的歌單,裡面全是好 chill 好有活力的歌曲。⁠⠀ ⁠⠀⁣⁣⁣
當時與友人 G 去了倫敦的 Fabric 見識所謂傳奇夜店,遇上來自韓國的 Oppa。Oppa 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 my name is 閪子。Oppa 應是從未聽過此大名,不斷問「Haisy?haiji?」環境太嘈雜,所以我用盡吃奶的力大聲喊:「It's 閪子,H-a-i-z-i,Haizi!閪子!」我完全忘記了他的名字,只記得他不斷「閪子!閪子!」地叫我,並邀請我去韓國時找他一起到梨花玩。⁠⠀ ⁠⠀⁣⁣⁣
如是者,水原閪子成為了我的 hidden personality,是個可以隨時拿出來用,瞬間變身的性格。⁠雖然我們有重疊的部分,但她會(他?)比我更陽光活潑、好玩瀟灑、無拘無束、不假思索,永遠穿著 shocking pink 反光長裙,永遠活在 26 歲夏天的歐洲裡。⁠⠀ ⁠⠀⁣⁣⁣
心理學書籍《Body Keeps the Score》說,人腦海 built-in 有多種不同性格,像電影《Inside Out》那樣,不同時候由不同角色掌控。人格分裂聽得多,但其實每人或多或少都有多重人格,以應對不同人事,是生存的本能之一。⁠⠀ ⁠⠀⁣⁣⁣
走極端的會造成多重人格障礙(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像電影《Spilt》那種。這病症在舊時被人認為不是裝出來的,就是被鬼附身。但現代腦神經科學,因有功能性磁振造影(fMRI scan)的協助,已經證實 DID 的真確性。患者通常因童年受到難以應對的極度創傷,如被肢體虐待或性侵,以致腦海電波改變迴路,製造出多個人格,所以受傷的不是我而是他人,以第三者角度保護自己,抗衡創傷。久而久之這些性格便不受控制隨時交替出現,造成一個身體藏著截然不同的人格輪流出現,可想而知在生活和身心上造成多大不便。⁠⠀ ⁠⠀⁣⁣⁣
最近一口氣讀了四本有關人體腦神經科學,了解到如何快樂、創傷如何改變大腦反應、潛意識如何影響人生等,發現人類就是一部精密的機器,一呼一吸都根據精密的演算法運行,化學得要命,亦神奇到不得了。快樂可以很哲學,但都好科學。所有有理可循的事物都讓我開心好奇,因為這代表凡事都有解決辦法。⁠⠀ ⁠⠀⁣⁣⁣
當然水原閪子 is nothing as serious。她不來自創傷,最多是個讓我變自由自在的 fuck it 短髮 mood。她提醒我,對我這 relatively 腦功能正常的人來說,心態是個選擇,and I'm very lucky to have a choice。⁠⠀ ⁠⠀⁣⁣⁣
(對多重人格障礙有興趣,可上 Youtube 搜尋「The Women with Seven Personality」等紀錄片觀看,會改變你理所當然的世界觀。不過小心,我看過幾次,每次看到患者的小孩子人格出現,以天真性格以重活快樂童年,都哭到不行。)⁠⠀⁠ ⁠ ⁣⁣ ⁣⁣⁣
Image of Kiko Mizuhara in Weekly Playboy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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