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he great before,每個投胎靈魂都有一個徽章,上面有七個徽章空格,蒐集滿了之後,就能取得通行證前往地球。與其說投胎先修班或收集徽章,到不如說是再次拾起未竟的業力包袱,到地球前,把放置在每個行星的包袱再次拾起,靈魂有了投生的意義。無論你是否喜歡,未竟前就得再經歷一次,如同 Jerry 分配靈魂的個性,那不是隨意分配的。
the great world,同樣有前三個品質,管理、救火與流放。
Jerry為管理者,Terry為救火者,而流放者為月風船長,執著與忘我的引渡箱,其實在箱子裡,每個人都是流放者,載體為在投生地球後被賦予的身體。管理如同自我 (註一),經生命的經驗與學習,發揮此生的任務。救火,如同Terry,雖然負責the Great Beyond,卻充滿向上的生命力,每當出現那一幕總是出現輕快的爵士樂。而他也帶著本身的氣質與習性,記憶在載體裡。幽暗的流放區,僅是紙箱的出口,被隱藏在某個角落,所有的情感、感受,都被放在這裡。流放,像在情緒河流裡,沒有方向,卻有著強大力量的品質,連月風的船都會被拉往底下。
我們都在這四個品質尋求平衡,如同 Jerry 偷偷調整了 Terry 的 the great beyond 人數計算機。管理者,若願意看見流放者,就不會只是為了追求理想,而喪失了自己,也不會讓流放者毫無方向,管理者若能看見救火者,就不會只是帶著習性過生活。流放者與救火者,也讓管理者調整為往內看的步伐。而載體得以實踐精神生活。
Joe 與22號的相遇
任何偉大的話語,都不及品嚐披薩的感受,那麼深刻。
在the great before,為了尋找火花,22號吃了好幾片披薩,進入Joe的身體,第一次有感受是因為吃披薩。這開始提醒著我們,真實感受是什麼?當下是什麼?在great world,精神世界是否有著感受?
Joe與22號都有著類似的生命課題 ─ 厭世。兩人都在時間的堆疊裡孤獨地等待著,如同孤兒般,在孤兒院前,風吹雨打中,等待那個生命中,掀起被蓋的命定之人。Joe,只是需要母親的認同,就更執著於爵士樂。在還沒登上舞台且獲得母親認同前,看似有著目標,但是厭世的。
22號同樣厭世,怎麼努力都不到火花,因為害怕找不到人生志向,恐懼自己一事無成,一再逃避 (或許可能是千年來塑造成的信念,最根本是找不到真實的感受,在the great world沒有真實)。
每個靈魂都需要真實的陪伴,每個陪伴也都是為了整合自我,因此我們才需再次投生地球。從醫院出來後,因為一片披薩,他們開始在時間堆疊裡,找到縫隙,按著自己的步調,散步地真實陪伴彼此。
因此,也唯有這兩人的相遇,兩人對彼此情感的同頻,對同為孤兒的同頻,讓彼此遇見了"當下",才有療癒的可能性 (不然22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投生地球)。
還記得當 Joe 將每個當下物件排列在鋼琴前,開始一段彈奏,不是為了眾人掌聲,不是為了母親的認同,而是想療癒他人的心,同在與當下,讓療癒,自然地發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