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門口外有張躺椅躺了個人,長長的頭髮紮了一個髻,深刻的五官配著一雙狹長的眼睛,很有藏人的味道,有著發亮的眼神但久病不癒,臉色蠟黃且消瘦,後來每次打招呼時他總顯得無力,只能輕點一下頭。 我習慣每天在門口抽幾隻大煙後,慢悠悠地騎著租來的電動單車出門,緬甸大煙在本地市場是成捆販賣,五十支為一組,薄薄的標籤上會印著雙燕、龍、虎等動物圖騰,品牌不同味道也稍有差異。 第三天的早晨,我照例在門口點了大煙,總是滿臉嚴肅的老闆緩步靠近,也點了煙站在我身旁,深邃的眼窩望向充滿古塔的小鎮遠處,吞吐了幾口。 Do you like this town?嚴肅大哥繃著臉問到。
Sure, its is a full of peaceful place for me我回他。 幾秒後他像是下定決心般,眼睛突然一咪,把我正在抽的煙從嘴巴上拿走,按熄在煙灰缸裡,轉身從容的從一大綑大煙裡抽出一根,點燃後再塞回我的口中,手起刀落全程不發一語,只帶有一抹神秘的微笑。 在那一天早晨的寒風中,我終於知道這幾天來,我都是在濾嘴的地方點火,難怪抽起來總有種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