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書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老人都拼了，我還不跟上嗎？《老人與海》X 海明威

美國文豪海明威，巔峰之作的背後？

海明威1899年7月21日出生於美國芝加哥市郊。海明威出生時，當時世界正值第二次工業革命尾聲，許多重要發明如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西方國家國力變得十分強盛，帝國主義膨脹。強國紛紛用武力侵犯弱小國家，建立殖民地或掠奪資源，小時候歷史課本上都會讀到各國列強瓜分中國等東南亞國。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玩世紀帝國，人家都進階到後帝王時代了，你還停留在城堡時代，科技、技術、資源都不如人，當鄰居帶隊過來就是把你的文明踏平消滅外加搶錢搶糧搶娘們。

好，為什麼要扯到戰爭呢？其實從海明威的作品軌跡可以發現，戰爭這個元素經常出現在他的作品中，甚至他本人也真的踏上戰場。

海明威原是報社記者，不顧父母親的反對投筆從戎，參與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不過當時他只能當補師身份的醫務兵。因視力缺陷而無法帶槍打戰真殘念。不過他也因此解鎖了人生第一片勳章。當時他自己被砲彈碎片擊中雙腿負傷，但仍咬緊牙根背著一名義大利士兵將他救出戰場，而獲義大利政府淚牛滿面授勳予他，這也是他展現「硬漢」特質的首戰。

海明威將他戰場上的真實經歷改寫成了《戰地春夢》《戰地鐘聲》兩部長篇小說，都非常好看。裡面的主角完全就是海明威人格的化身，「標準硬漢」、「智謀過人」，還很多情。（他年輕時真的長得很帥又有才氣阿阿）。

海明威喜愛垂釣，也喜愛西班牙鬥牛，晚年也愛上非洲狩獵。這些生活體驗也都成為了他筆下的靈感。後來我又拜讀了《太陽依舊升起》長篇、《沒有女人的男人們》小說集，愛上他的敘事、簡短又強而有力的筆觸，一如他的為人，行事果斷、心思縝密又堅韌不拔。而故事背後的情感與反思卻又令人反覆品味。

《老人與海》出版於1952年，在此前他被視為江郎才盡。這本末期作品卻為他贏得普立茲獎與諾貝爾文學獎殊榮。海明威，可說是用這部作品，為自己人生奮力一搏。

同一件事，歷經84天無所獲，你會放棄嗎？

《老人與海》故事開頭，一位孤獨老人桑迪亞戈，與他猶如祖孫卻又是忘年之交的曼諾林，兩位平凡角色對話，把我帶進樸實又單純的漁村小鎮。老人過去輝煌，但現在卻已是被瞧不起、逐漸凋零等死的老男人。

縱使過去雄心壯志也敵不過時間的摧毀，逐漸消逝，但最後只能成天存活在自己的記憶中。

年輕人曼諾林卻非常敬仰這位老人，認為他肯定能夠再為自己驕傲一次，縱使旁人都反對他與這位老人來往，他仍然細心陪伴，時不時鼓勵老人再為人生奮鬥一次。

那天老人決心出遠海，在人生盡頭尋找心目中的自己。

在海明威文字下，我彷彿來到那艘小船上，隨著大海舞動搖搖晃晃，徐徐海風吹灑臉龐，大海味道或刺鼻的魚腥迎面而來。浪花拍打在舷上，有時浪末隨風吹，將冰涼的水分子，捎到身上。就這樣，隨著老人桑迪亞戈，在烈日下曝曬，或在黑夜中顫抖，一起敬畏大海，或沈澱於生命深遠的找尋。

老人在海上飄蕩84天毫無所獲。如果是我，不到一個禮拜，做同一件事都沒有結果，我大概就放棄了。堅持一件事連續三個月，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境界？到了第85天，一條大魚上鉤了。老人口中的馬林魚，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旗魚。雖說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但卻是一場惡夢的開始，因為旗魚是大型魚，且是世界上游的最快的魚類。而老人只有手上的釣竿與他垂老的體態與之抗衡。

這正是整部小說最高潮迭起之處，沒看過的人我就不在此爆雷了。但《老人與海》確實是人生必讀書單之一，而且老少咸宜。

我認為這是一本適合學齡到老年的書，不論是你哪一個年齡階層，都非常適合也應該閱讀。因為它不僅僅是一本小說，或是暢銷排行榜上的一個指標，這是一本海明威窮盡一生追求他生命價值，挺過人生難關、享受愜意人生、潮起潮落所淬煉下的哲學精華。

《老人與海》教會我的事：堅持自我

我們可能都曾有經歷過，嘗試做一件事情，因為困難度高或因為他人勸說你放棄，而放棄一條你曾認為最值得做的事。

往往機會稍縱即逝，時間不等人。往往我們等到他人因為把握機會，獲得功成名就，而我們只能自己獨感傷悲與懊悔。

一個人說要放棄可以一秒鐘。但堅持一個夢想或跨過一個門檻，可能要一個月、一年、甚至十年。

朝向夢想實踐夢想談何容易？但若只因害怕或畏懼而輕易鬆掉「那條釣繩」，便與成功之路擦肩而過，分道揚鑣。老人即便雙手皮開肉綻、背脊疼痛難耐，那身老骨頭幾乎快散了，但他持續說服自己不能放棄，即便最後他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漁民，但他卻贏得全村人的崇敬，而那些人曾經對他嗤之以鼻、冷嘲熱諷或是平淡視之。

這也是整部作品想傳達的，海明威式硬漢、不輕易向上天低頭，就是要跟挑戰作對到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堅韌核心價值展現的淋淋盡致。這也是我喜愛這本書的原因。

這本書可以給一個失意的人打氣，可以為一個迷惘的人提供方向，或者讓無所事事的人振作起來，又或者是讓一個有夢的人更堅持他的理想。

「人不是為了失敗而生的⋯⋯一個人可以被摧毀，卻不能被打敗。」老人如此說道。這或許就是一個人得已堅持下去的最大原因。

老人為了證明他的意志信念，連命丟了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拼到最後一刻，是否能證明自己活著的價值。

又或許，海明威在他生命最後的關頭，扣下板機前的那刻，他正向人們訴說他最後的硬漢精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或許，《老人與海》故事中的主人翁，是他自己，也是每一位讀完故事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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