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17|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不用花精之後3—書寫、敘說、說出來

其實這些事我是先做的,因為靜坐、正念和冥想是近期做比較多的,就在前一篇先寫。

壹.書寫—可以
1.抒發情緒:我發現,以書寫抒發情緒的效果比用說的好好幾倍。有的人碰到朋友,或是在任何場合碰到可以講話的機會,就會將最近的、在意的事情講一遍,講了許多遍之後,或許對那件事的情緒會比較淡了,如果用寫的話,寫一、二遍,可以抵得過講七、八遍,十多遍的效果喔!
2.發表意見—尤其在現實生活中,沒有舞台,沒有發表意見機會的小老百姓,需要發表意見的地方,雖然現在有許多的網路空間或社群媒體可以發表,不過會有其他人的回應,如果自己的心理素質不夠強的話,反而會被傷得遍體鱗傷,要小心。
在日記上發表意見是最安全,隱密的,怎麼講都可以,不用顧慮別人的眼光和意見,可以將所有的意見都說出來。等到覺得可以了,再選擇一些文章公開發表。
3.療癒自己—文字本身有療癒的功能,修補傷痕、給自己充能、給自己愛。寫下來的文字不會不見,過一段時間回頭去看,可以將正在看的自己當成第3者,去看另外一個自己(別人),更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看別人總是比較清楚的;也看得出自己改變、成長的軌跡,
4.探尋未來的方向—未來的方向不是用腦袋去想,去推論的,跟我們真正要走的路不一定一樣,靜下心來,好好書寫自己,探究自己的內心,將身心靈整合一下,未來的方向自然會出現在面前。

貳.敘說—對著諮商師,各種療癒師說
心中有話要說,一般人想到的是找朋友或家人說,如果說了很多遍,事情還沒過去的話,就需要找諮商師、療癒師等專業的人說了,朋友和家人是無法給幫助的,也會傷到彼此的感情。
對著專業人士,就可以儘量說,將心裏真正的意思說出來,加上他的引導,和給予的意見,有時候會有效,不過可能經過一段時間後,其他的話又會浮出來。
如果經過一段時間,困擾還在的話,可能要去看精神科,吃藥,那是另外一件事了。

參.講出來—有3種情形
1.從現在開始,該講的話就要說出來,那些「算了」,「沒關係」,「不想說」,「不好意思說」,「沒勇氣說」,「說了他會難過」,「說了就會吵架」,「說了顯得我很小氣」,「他會怎麼看我?」……等等等,這些過去的習慣通通丟掉吧!而且要記得,當下不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只要沒有情緒,抱著中立的心情說話,對方是不會被引發情緒的;如果一忍再忍,忍到受不了了,終於說出來時,因為已經有情緒在裏面了,對方會感受到,同時也引發他的情緒,不愉快就發生了。其實是因為情緒引起吵架,不是你說了什麼。
有的人有話不說,不說和對方不一樣的意見,認為說了會引起吵架,他不想吵架,所以不說,這是將重點弄錯了,有話要說時不說,那個問題不會不見,可能對方也誤解了,累積下來,更麻煩。
2.那個人如果可以找到的話
特別約他。先確認對方記不記得:「以前,XX時候,有一件XX事情,你說了XX……,你還記得嗎?」
如果他記得,還是要重覆一下事件經過,確定2個人的記憶一樣;
如果不記得,就將事情敘述一遍,讓他回想一下。不管他想不想得起來,將當時沒講的話說出來。
3.如果對方找不到,或已經不在了的話,就將他當成在你的對面,你對著空氣說,重覆上面2的說法—就是過去的人事物還是可以抓回來補說。

關於「對著空氣說」

我在2019年年底,去找了第三位催眠師。第一次先談談,談完,她說可以現在催眠,我說我要休息了,下一次再做。下一次去做催眠和按摩。
催眠時,她建議做和媽媽的關係,最後,她要我對媽媽說出來,罵出來,我一點都說不出來,沒有話說。
結束後,我問:「是我沒有情緒了,還是將情緒壓得很深,出不來呢?」
她說:「下次看牌就知道了。」
要走時,我說:「我有用寫的。」
她說:「要說出來。」
這句「要說出來」一直放在我的心上。媽媽已經在療養院裏不會說話了,要怎麼說呢?以前我賣花精時,提議媽媽使用花精,拖了一陣子,後來在舅媽過世時,媽媽終於答應,而且她自己會弄,像:一天喝3次,一次3瓶,各4滴。我原來想出來的辦法是,請同住的弟弟或弟媳將一天要喝的3次,滴在3瓶中,讓媽媽方便使用,原來她自己會,平常怎麼表現出什麼都做不到的樣子。
諮詢幾年後,我終於有能力跟她說話了,也決定要將話說出來。問她:「以前有過XX事情,妳記得嗎?」不是不記得,就是不承認她會那麼做。跟她講話很耗能量,只說了少少幾件而已,她的腦袋就開始亂了,我就停止。過了2年就中風,不會講話。
她不會講話,不認得人,我要怎麼跟她說以前的話呢?
2020年年初,過完年,我要約下次催眠時,碰到疫情,不能去,改用視訊。催眠完了,算塔羅牌,沒再提對媽媽說不出來這事。
後來,我自己想出一個方法,對著冰箱,將它當媽媽,我對著她說話。蘊釀了很久,第一個月,說了3次。下個月就很流利了,任何時候都可以說,洗菜時、走路時,只要想到,就說。
不只媽媽,將以前的人都找出來說,那些以前我被誤解的、委屈的、我的意思沒說出來、或是說出來後沒被在意的……,通通找出來重說一遍(常常不只一遍),只要想到就說,以長大的、和對方平等的我和他/她對話,就這麼說了一年。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長年盤據在我腦裏,時時像錄音機一樣放音出來的,比我年長的、長一輩的、有經驗的、有權威的、甚至只要是男人……說的話,變淡了,許多不再浮起來,真是太好了。
原來以為人不在了,時機過了,沒說的話,就再也沒機會說了,不是,可以通通將它們抓回來說,重現當年的情境,不過跟他對話的是,已經長大的、和他平等對話的我,不再是年紀小,或對方以為我不懂,可以輕易教我、唬我的當年我了—因為我都懂,都看得明白,才會那麼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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