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21|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編號七 罰

大學生活的腳步繁忙,總覺得才一會兒便到了下午,從宿舍的床上起來的感覺很奇妙,面對的不是自己的房間,轉頭看著四周不是自己的家人,我沒想太多,只是順著梯子爬下床,和室友表面應付寒暄,背起書包去到各個不同教室,最後再回到宿舍,接著重複再重複,這麻木又枯燥的生活。
當這種生活開始改變的時候,我卻開始懷念了,因為我才發現麻木不代表是痛苦的麻醉針。我與室友開始漸行漸遠,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們去隔壁房間的時間變長了,我能感覺他們不在與我討論有興趣的話題了,我能感覺當我還在房間內,電燈被啪一下關掉,那時的視線也啪的一聲,都斷了,什麼都看不清。
我想過原因,再想是哪一次講話的不適當,哪一次的疏忽,哪一次的犯錯,但我現在明白,有些事不需要理由,有些人也不用藉口,去做出任何事。他們討厭與他們不喜歡的人當朋友的我,他們討厭在社團被學長欺負時的我,他們討厭沒能力去參與活動的我,事情開始從同班同學的寒暄到表面上的敷衍,到最後只剩下一點也不遮掩的眼神,是鄙視、輕蔑、還是厭棄,看得我直發冷,馬上撇開頭。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操場變得好清晰,籃球場的方位、跑道的砂礫、草地上的撐竿跳、足球場......而房間的場景變得越發模糊,是誰坐在底下笑著跟隔壁聊天,床單是藍色還是紅色的,美工刀的位置是不是挪動過了,我的記憶開始錯亂。
:「這是第幾次來到操場?」
:「不記得了。」
:「待了多久?」
:「不記得了。」
:「為甚麼?」
為什麼....我在內心問著自己...對啊...為什麼呢?可能是我發現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吧。他們像一雙雙手等著掐住我的脖子,看著我掙扎的同時還會不停譏笑,直到最後沒了一口氣,才會善罷甘休。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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