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生物以來,生存是生物第一的目標,也是唯一的目標,植物透過光合作用取得生長的能源,透過吸收大地的養分來供給光合作用的組織運作,而動物透過食用植物或是動物來取得能量,人類也是,從採集到狩獵,從狩獵到農耕都是為了基本的生存,當人類破壞環境之後為了取得生存的所需,發展了極為複雜的網絡,說到底還是為了生存,但是這樣的過程更複雜化了,複雜化到難以想像,人們用經濟制度來說明這個複雜網絡,或者發展更複雜的形式,是要解決生存的問題嗎﹖不是的,是為了攫取金錢,掌控金錢,掌控這個世界。
人們從單純的解決生存問題,迷失在權力的世界之中,而金錢決定一切,支配著人們的一切,人逃不出現在的經濟網絡之中,即便是思想也遭到這樣的網絡所控制著。金錢可以得到名利、權勢、地位,然後定義著成功的想像或者理想,拋棄了做為人的知覺,這並不是誰的錯誤,只是人類被自己建構的思想體系所困住了,而思想體系所建構的經濟又困住了現實,是一個重複交織圍困自己的過程,就像迷惑分不清在需要的和想要的選擇之中。
不完全的民主制度
貧富的差距是現有的經濟制度造成的,也是現今不完全的民主所造成的,為什麼是不完全的民主,以民有、民治、民享為標準檢視現在的民主制度,民有:所有的建設以發展經濟為名,結果是80%的財富掌握在20%的人手中。民治:代議政治的底下,少數的族群掌握著治權,中上階層永遠是統治階層,階層不流動存在著事實。
民享:經濟的果實不是全民共享,依然是少數人所享有。而這樣的現況並不會被高知識份子廣泛認同,因為普遍的高知識份子正是這制度下的受益者。
現有的教育支持著階層不流動
我們來看為什麼,美國有名的社會學家詹姆斯・洛溫指出,政府透過教育來教育出支持政府的國民,受越高等的教育得到越多的社會及國家資源,對於國家的認同度越高,而攤開這些高知識份子的背景及家世,你會發現來自於中高階層的比例高得驚人,這並不是甚麼奇怪的事,富有的階層的人將財富及知識傳遞給下一代,有足夠的經濟讓下一代受良好的教育,佔盡資源的優勢,而這些成功的下一代,並不把這樣的成功歸咎於父母,而歸咎於自身的特質,並引以為傲是自身能力的表現,而因為這樣制度而得到成功的人們,不會認為這制度是不公平的,反而會認為制度是公平的,歸咎窮人是因為自身的不努力。
如果我們還要寄望於這樣階層的人們改變制度,幾乎是緣木求魚,因為壓根子他們不認為制度有問題,因此如何提出改變的方案,另外,如果人們也都不相信有改變制度的可能和想法,制度是永遠不可能獲得改變,人如果只相信貪婪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只相信現在的經濟制度,而不相信人們本性是有美善的那一面,只要給予指引和希望,人們一定會朝平等的美善世界發展。
政府錯誤的思維
政府一直強調搞好經濟就可以讓人民過上好的生活,基本上是沒有幫助的,如果有為什麼貧富差距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人落入貧窮線上,中產階級越來越少,許多人寧願領著失業給付或者補助金過活卻不願意去找工作,因為看不見希望,就算勉強找到的工作,收入也不見得比補助和失業給付多多少,另外得到了工作收入不佳,又失去補助金和失業給付,讓人們對於工作興趣缺缺。
政府老是忽略老百姓真正的感受和需要,對於勞工與資方的對立上,政府總是站在資方設想,包括振興經濟、大量的貼補,經濟振興了得利的是資方而非勞方,這些是不需要數據,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常識了,當資方嚷嚷著,工資提高將會讓自己失去競爭力,這麼明白的告訴大家,這些企業是靠著壓榨勞工的薪資,來賺取獲利,為什麼﹖
要說得更明白嗎,假如一個商品的價格是50元,在他的利潤在微利時代已經趨近於零,固定的材料成本是20元,是無法再低的,剩下的30元是人工成本,只要在低人工成本的地方生產,那人工的差價就是利潤,當企業不是透過創新或者提高貨品價值時,那剩下的就只能靠政府補貼、優惠租稅和壓榨勞動成本來生存,當大多數的企業都是如此,政府只有妥協嗎﹖大多數的時候是政府妥協的,因為經濟數字要好看,才能靠這些數字來說服老百姓,相信假希望。
政府為了發展經濟不惜舉債投入大量的建設經費,認為救經濟就是改善老百姓生活的最佳方案,經濟好老百姓就會有工作有收入,但是實際是相反的,企業拿走了所有的好處,炒高了房價,墊高了生活的成本,一般的老百姓更是痛苦,為什麼不將這些建設支出直接投資在老百姓身上,讓老百姓能夠直接受益,人們會用這筆錢去改善自身的生活,並且發展自身的經濟和價值,最終獲益的是所有人,而不是少數人。
GDP之父顧志耐博士曾說過:「一個國家的福利狀況基本不能由GDP來判斷。」換句話說,GDP反映的是客觀的經濟產出狀況,至於這個國家的人民是否幸福與快樂,似乎就不是GDP所能呈現與表達的重點。
經濟學和經濟理論是為了管理或了解說明經濟狀態所建構的,社會學和科學終究是不一樣的,並沒有絕對正確的答案,只有可能答案的推理和歸納,科學化的一切都要透過數字來管理,但是這些數字真的能夠描述人們精神層面、心理層面、和生理層面的需要嗎﹖人類生存的需要是要能被實質的滿足,政府的治理透過數字來迷惑百姓,藉由教育來愚弄百姓,人們越是相信這些數字的意義越偏離實質的人生,別再相信經濟成長數字、GDP,除非這些數字能公平的分配到每個人的身上,讓人們實質獲得保障的現實生活,否則這只是一堆無用的數字,可以透過不同的演算方式或呈現方式編造的,因為基數不同偏重不同可以得到的解結果也不同,何況政府可以選擇公佈的方式,甚至隱藏真實的數字,基於保住人們對政府的信心等等的理由。
政府以GDP 成長作為經濟政策目標,已經造成台灣實質薪資超過15年沒有成長。如果說,民主社會的政府施政應該以民意為依歸,造福民眾為目標,那麼,政府還將追求GDP 成長放在首要位置,卻無法帶動人民的實質收入增加,那不顧一切地追求GDP成長,政府到底陷入了什麼樣的迷思?
我期待政府該正視人民實質的需要,讓經濟的果實直接讓所有人民享有,別再相信虛假的數字和騙局,堆積再多的國債做建設,外匯存底再多,百姓還是最後的受害者。另一方面也祈求所有的大眾,我們也要醒悟過來,我們有權要求改變這樣的現況,畢竟我們全體才是這個國家要照顧的對象,人民生活過得好不好,才是政府施政的唯一指標。
GDP支出面的統計公式是:
GDP=私人消費+投資總額+政府支出+(出口總值-進口總值)
所以如果台灣政府想要在「GDP 成長」這張考卷上得到高分,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花錢!於是,衡量公家機關行政效能的指標就變成了「預算執行率」,預算執行率愈高的單位,就等於愈有效率提升了GDP 成長的單位。這一脈相承的邏輯從表面上看來非常合理,實際上,真是如此嗎?
前一年就要編列隔年要用的預算,這種制定預算的方式,等於是把政府當成神,要他們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要花哪些錢。但是往往今年9月前為了明年非做不可的事所編列的預算,並且在立法院審議通過後,到隔年卻因為外在環境的改變,再執行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
如果是民間企業或者家庭碰到計畫趕不上變化以至於不宜花錢執行某計畫,一定會先把這筆預算省下來,畢竟少花錢就等於存錢,省下來的錢也可留做將來其他支出使用。
只是如果某年某個政府單位將一些明明不需要支用的預算「存」起來,然後上繳國庫後,上級機關會稱讚該單位做得好嗎?抱歉,並不會喔,因為這個單位的預算執行率一定會偏低。預算編了100元,結果繳回了20元,預算執行率就只有80%。上級機關會先說:「這是個不及格的成績!」在下一年度立法院預算審議這單位的預算時,就會說:「喔!你去年也只用了80元啊,所以今年只給你75元就夠了!」
該單位省下20元明明是該獎勵的有效率行為,最終卻成為被懲罰的理由,在這樣扭曲的誘因與機制下,還有哪個政府機關願意將「效率」放在「執行預算」(就是花錢)之前?所以每到10月以後,還有預算餘裕的機關,無不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把預算給花光光,因為這樣才能有長官想要的「高預算執行率」,才會有不斷成長的政府支出,才能有好看的GDP成長數字。
即使是蚊子館,推動這些建設的錢仍計入GDP 成長,在政府花錢就是王道的邏輯下,許多光怪陸離的現象就出現了,根據2014年6月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員會的「活化閒置公共設施」(就是民間所謂的蚊子館)列管的共有183件。儘管政府在資訊曝光後持續努力地活化這些建物,到2015年9月時,依舊有高達108件仍處於低度利用,而這些建物不包含土地成本,就花了政府239.85億元的興建經費。
審計部的統計數字更為誇張,光從2004年1月至2015年7月31日,從中央到地方,總共有713件的建設或案件被評定為效能過低,但是政府花錢推動這些建設都被計入了GDP的成長中。無怪乎GDP 成長,人民卻無感!
教育能拯救貧窮?
而有人說提供教育就能夠拯救貧窮﹖我說除非真的有免費的教育,從小學到大學,但是家庭連生活都成問題了,如何能夠讓窮人家的小孩無憂慮的去上學,現實上以台灣來看,越來越多窮人家的小孩和收入中下的小孩,高中就開始助學貸款,大學也是,畢業工作後就要開始付學貸,如果在外地工作,房屋租金和學貸就佔去收入的大半,又有人說如果是精英就能夠得到更好的工作,有更好的收入,那麼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可是大部份的人們都不是菁英,我們是要解決大部分人們的問題,而不是菁英的問題。
教育是能夠改變人們的思維,透過改變思維提升能力,然後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得到更好的收入,前提之下是要能夠有機會得到受教的機會,如果收入就已經被排除在受教育的機會之外,在加上就算受教育了之後,是靠著背負龐大的債務,終究還是落入貧窮的境地之中,難以脫身。
貧富不均的兩大經濟怪獸
民主的定義是甚麼﹖不是民有、民治、民享嗎﹖如果定義真是這樣為什麼﹖民主制度底下還是有窮人,因為民主義還是和資本主義混淆了,資本主義底下需要有窮人的存在,因為窮人是富有人的搖錢樹,銀行是資本主義的象徵,有錢人用銀行借貸賺錢,而窮人存款讓銀行借錢給有錢人剝削自己,這還要說一個怪獸的故事,那個怪獸叫做公司,以營利為目的公司,有錢人躲在公司背後,創造了公司法人,賺錢了放進自己口袋,賠錢推給公司去倒。
公司組織最初是為了解決某個問題而成立的,在問題解決後就會解散,但是後來公司變成常態性的組織,不但如此還有了人格權,這才是要命的,在公司法中公司是以營利為目的,所以無限的追求利潤的情況下,不斷的成長,而我們現在的經濟就是被公司制度所撐大的,公司的存在本應是為人類服務解決問題,現在反而失控讓人類被公司所駕馭了,公司就像是人類無限制發展的慾望,最終將人類吞噬了。在影片"東西的故事"中有非常詳盡地闡述,有興趣可以去研究一下。
公司為了生存是不計何代價,它不會考慮到人類環境的影響,也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約束,經營者躲在後面,當公司受到威脅,他們會跳出來維護公司,當公司被打倒後他們會把所有責任推給公司,然後逃得一乾二淨,這個制度讓有錢人賺錢,還可以逃過制裁,公司大到不能倒還有政府可以注資讓它們繼續賺錢,正是這個制度壓榨著每一個受雇者、窮人!公司賺的錢被經營者堆積起來變成財富,市場上流通的錢就越來越少,越來越難賺到錢,公司就越壓榨人工成本,榨出殘餘的利潤,決不會鬆口,人們是很難叫經營者把利潤還給公司,更難的是分配給員工讓市場流動,所以公司永遠是負債的經營。
另一個怪獸是銀行,窮人把錢一點一滴的存進銀行,價值是一點一滴地變小,有錢人透過公司把銀行的錢借出來賺錢,是用印鈔票的速度在發展,賺了錢在投資再向銀行借出更多的錢,銀行收取有錢人的利息是有錢人的九牛一毛,以建築業來說,土地取得成本低,向銀行貸款蓋房子賺錢,還沒蓋好就賣給你們,你們在幫它還利息錢和收入,蓋好了它就把錢全賺到手了,銀行的錢也還完了。
還有一種它還沒蓋就開始賣,用你們名義去貸款買地蓋房子,除了花廣告錢之外,不用花一毛錢就賺了一大筆錢,而在有錢人賺錢過程中窮人的錢,價值一直在變少,銀行一直都是在賺窮人的錢,而非有錢人的錢,窮人買房子貸款,替銀行賺錢,房子的價值有漲有跌,而你的貸款費用是只有漲沒有跌。比如說你向銀行借款80萬買房子,而房子的價格是100萬,你的自備款20萬,當你的房子價值只剩下50萬,在還沒還完的前提下,你要還的總金額還是80萬還加利息不會減損。如果你還不起,房子被拍賣後,利滾利的情況之下,你可能會再也還不起。
有例子一個人借了400萬,在利滾利的情況下還了800萬,還欠銀行1800萬,還有借19萬被法拍掉千萬的房子,還無家可歸,全台的卡債族高達數十萬,隱藏負債的可能更多,在自有房子高達8成~9成的台灣,沒有背負房貸的有多少﹖這些利益高達兆億我無法估算,如果有人有興趣幫忙算一算,我實在不在行。
這兩個怪獸不斷的壓迫著窮人,就像是一個小水池被兩個強力的抽水馬達抽著,池底的水無法補充,全世界的錢就像是池中的水只有固定的數量,被抽乾了就沒了,除非抽水馬達的另一頭又將水注入池中成為循環。
政府是貧富不均最大的幫凶
為了協助公司發展經濟提供了許多租稅的優惠,引進低價的外勞,制定了最低薪資制度,土地開發炒作地皮,以振興經濟為名,不斷的調高公告地價,提供土地漲價的動力,開放保險業者投資不動產,法令允許銀行不斷地由貧窮的人們身上收取無窮的利息,如此下去人民永遠在痛苦之中,但這層層疊疊的利益,讓所有的人都糾結在一起,沒有人希望自己持有的土地跌價,既有的利得沒有人願意拋棄,終究只能在崩盤時才能歸零,這不是指向毀滅嗎﹖
人說這世上有兩個東西是無法逃過的,一個是稅賦另一個是死亡,富有的人能夠透過各種方式逃稅或者節稅,而窮人和受薪階級是沒有辦法逃過,大部分的稅收是從受薪階級和窮人中收取,所得稅是稅賦最主要來源,還有眾多名目的稅都是從一般大眾收取,政府想要從企業收取稅,企業往往將這些稅轉嫁到消費者身上,窮人能不窮嗎﹖政府不斷的重複舉債建設,為了無限的經濟成長,回過頭來又再加重人們的稅收負擔,這是一種病態,世上怎麼可能有無限成長的經濟,而不是經由永續循環,窮人真的只能去擺路邊攤或者打零工,但是路邊攤已經被追稅了,只能去打零工了。年金制度也是一種稅、健保制度更是,沒有收入的人還是得要繳納,尤其是在窮苦邊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