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筆者只講風涼話,教過上千名學生,屬於這範圍內的就好幾百個,其中有人慢慢走歪,看到很心痛,明明只要有機會,有份穩定薪水的工作,就不會走到這步。摧毀他們自尊的是我們這些中上層的傲慢,自以為可以透過完美的政策,打消所有下層的負面效應。越相信自己能夠規劃一切者,都會走向眼不見為淨這條路。
上一大章談社會,略有提到產業,這一篇來說點經濟,恐怕要得罪一大票人。不過,反正是非主流意見,請當邪門歪道就好。
上一章最後提到,你總得給中下層的人過日子,讓他們覺得人生有希望。那這為何不算社會,而是經濟議題?筆者不是經濟系的,也不打算用大量資料解讀,資料不是問題,解讀才是,尤其涉及到「人」,每每感覺只看「數據」的複雜問題。
別的不說,筆者就見過知名學系畢業的新銳學者,下苦功研究歷史資料,爬梳各種數字,信心滿滿得出結論,深受學術界同行與老師的讚許。巧的是筆者正好認識某些案例中的當事家族,直接告訴我資料有錯,數據不正確,簡直嚇死人。
一問才知道,威權時代不造假,早就人間蒸發,實際狀況跟紀錄的差距甚遠。而且,不少時候,是根本不對來訪學者講實話,誰曉得會不會被出賣後去綠島。
呃,筆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實情跟研究差很多?是,重點是怎麼做資料的,不是那一行的還真不曉得。確實可以用當代其他數據去重建,但這就算另一類問題。
總之,讓筆者來解釋,為何從下層生活要顧好,這點來看經濟架構。
其實,整套核心概念非常簡單,建立在自由市場上,市場的前提是什麼?並非自由,而是信任。
你我相信這套規範會被遵守,雙方皆願意符合共通的國際法規,自由市場方能通行無阻,不然一定是貪汙與回扣橫行。這也不需要講現在的中國,中南美在冷戰年代就是如此,若本國沒有建立起足夠的技術,那麼開放市場下,能被取代的人會很多。
以國家來看是富有了,以個人來看是沒希望,若我們認為民族國家還是現代國際的主流,你我也認同國家主體是個人,就沒道理覺得,開放市場後勞工死活與己無關,反正沒有不努力,只有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