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我們把世界活成了恐怖片?
人類如何看待與自己不同的文化,某方面來說就像外星人與地球人的關係,差別只在這個比喻中的主體,是將自己擺放在外星文明或是地球文明的位置。而在多數文本裡,前者屬於高度進化的物種,與人類之間懸殊的實力差距又十有八九設定為敵對關係,異星入境(Arrival)那樣的善意並不屬於第一直覺,或許是因為人類深受弱肉強食理論的內化,較為低等的文明勢必處於被掠奪的地位,沒有資格延續那樣的文明。
這種潛意識無疑是可怖的,在白人至上的主流意識型態裡,不論是黑人、亞裔、混血…都像是外星物種一樣格格不入,但編導喬登皮爾或許不想一如既往抨擊種族歧視的現象,更多了自省的角度提出那樣的傾壓可能來自雙方交互影響產生的關係:高高在上者吃人不吐骨頭,處於底層的那種仰望就算不是敬仰,卻可能是夾雜實力評估後自慚形穢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