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了那個不快樂的故事,那還會有什麼不快樂?
前言
到圖書館還了上次借的《你發生過什麼事》、《靜心冥想的練習》。前者說的是人的言行如果有異常情(不管是經常性的,或者偶發性的,都一樣),通常是源自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使他的反應因而受到制約,而且此種情形以童年經驗的影響最為明顯;作者之一的歐普拉且以自身遭遇為例詳述其影響;後者則認為我們會受外界的影響,但可透過靜心冥想而慢慢淡化及消解此種影響,回歸平靜心靈。在這期間,音頻及查找的資料出現了黃大米-出生於重男輕女家庭,且深受影響;腦海浮現了謝金燕-猪哥亮的女兒-當年與猪哥亮的愛恨情仇曾引發社會側目和議論。此次上圖書館,翻找了半天,借了托勒的《一個新世界》、及紫嚴導師的《勇敢層級》。前者提及世人重"我",然而這個"我"卻是虛幻不實的、憑空想像的產物,經常會以抱怨的方式來凸顯自己的重要性;人生會有許多負面事件未消解乾淨所餘存下來的負面情緒,累積久了,多了,慢慢的形成了所謂的<痛苦之身>,使得負面情緒成為生活中永遠追隨的伴侶。後者則認為「理解脆弱,才開始學會勇敢。挫折是人生必經之路,終將成為啟發我們蛻變的養分,勇敢不必向外尋覓,因為,它本就與生俱來。」(取自封面)。
你知道嗎?這幾本書和人的共通處都是:心靈受傷。這些東東為何會同時到來?物出必有因,是要我把心力放一些在<情緒受傷>上面嗎?那就嘗試看看吧?
受傷者怎麼說?
我們先來看看受傷者是怎麼說的:
歐普拉
歐普拉在《你發生過什麼事》的作者序上是這樣描述的:
「不准哭。」她會這樣警告。「最好給我安靜。」 我收起所有表情。我的心臟停止跳動。我用力咬住下唇,以免不小心發出聲音。 「我愛妳才會打妳。」她在我耳邊重複這句辯解。
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招來一頓打。把水打翻、打破玻璃、太愛講話、太好動。
遭受體罰,然後又不准哭甚至被迫要笑,這樣的經歷造成長期的影響:我大半輩子都在拚命討好別人。假使我所受的教養不是那樣,或許也不必花上半生的時間,學習如何設定界限並且說「不」。
千百萬人有著與我相仿的童年經驗,他們長大之後相信自己的人生毫無價值。
黃大米
知名作家黃大米,在Podcast節目《鄧惠文-心事有人知》聊自己從小遭到家人的差別待遇,而且走過一段很長的自我否定歷程。
父親不讓她上國中。最後她離家出走才逼使父母同意她上學;黃大米的哥哥們買房子,都是爸媽出頭期款,而且一出就是幾百萬,但當她29歲第一次買房子時,爸爸居然連一塊錢都不肯借她,甚至表示:「女孩子買什麼房子?反正妳以後要嫁人!」黃大米哽咽說:「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妳每一次的要求都是傷害,知道自己有多不被愛!每一次都可以哭得半死。」
父母重男輕女的觀念已經根深柢固到「即便妳都幫他們買房子,也沒有用了」,而且她越付出、越沒有得到回報,就更會引爆下一次的吵架。
黃大米說:「我就是這樣一直付出,直到有一天我對家裡的期待已減到最低,因為覺得我已經不欠你們了,我已經超越一般兒女可以做到的地步了,至於你們愛不愛我,對我而言不再那麼重要了。」
謝金燕
爸爸家暴、跑路又外遇,媽媽被迫與人共事一夫,後來帶著兩個女兒獨自持家,經濟匱乏,社會歧視,身心飽受煎熬。後來姐妹車禍,父親終於出現了,承諾補償他們,並帶姐姐回去照顧,然而沒多久,父親跑路了,姐姐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裡,被槍聲嚇醒。又因父親用姐姐的名字簽了許多的借款支票,此後母女三人的日子只有法院、傳票、債主…。
托勒描述的案例
《一個新世界》的第165頁開始,托勒描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因為小時被虐,因此而「感到寂寞、空虛,有很多的憤怒和悲傷。」托勒帶點哲學意含的說「她的痛苦不是現在的生活情境造成的,而是由一個特別強大的痛苦之身所引發的…她無法看到情緒上的痛苦與思想之間的連結…她與一個重擔一起生活著,那個重擔就是極度不快樂的自己…她的痛苦來自她自己,而且她是自己的重擔…」
紫嚴導師的描述
《勇敢層級》第126頁開始描述一個四十多歲未婚婦女,從小被母親用命令、要求、威脅,否定的方式來掌控,因此她得用聽話和服從去博取認同…從小母親也要求她要謙讓哥哥…問題是哥哥到現在都還是懶散,長期失業,而且脾氣暴躁,常對媽媽大呼小叫,爸爸則不管事,整天遊山玩水,…她不甘也不服,有時甚至會用出氣娃娃來出氣…
他們復原了嗎?
此類案例太多了,我們聊舉幾個媒體和書本上的案例來做探討。我要問的是:歐普拉復原了嗎?黃大米呢?謝金燕呢?可能有好轉似乎未痊癒。
如何療癒受傷的心
歐普拉
歐普拉在書中強調大腦的可塑性,她之所以能有如是成就,因為她把當時的苦痛化為努力上進的素材了,只是費時費力甚鉅,她在訪問中接觸了眾多此方面的專家。她認為應該結識各方面的朋友-就跟傳統部落一樣,各種年齡層的,各種專業的,都相互熟識,然後偶然間,他們的一言半語也許就具有驚人的療癒作用,她也認為療癒是突然的,短暫的,有人知道你,信任你,同理你,你察覺了,傷痛好像就淡化一點了…
靜心冥想的練習
《靜心冥想的練習》則企圖把四處紛飛的心思和因之而起的情緒放下來,回到呼吸上來,那些想法和情緒都是虛幻不實的,你現在在這裡,你很好,也許你還是會有一些連想,而且也帶來了情緒,但沒有關係,你還是可以察覺到自己分心了,還是可以回到你的呼吸上來,呼…吸…呼…吸…又想到那兒去了,沒關係,你突然察覺到自己又胡思亂想了,放下它,呼…吸…呼…吸…
托勒
《一個新世界》中托勒的做法是直接去感受那個情緒,而不要經過不快樂的思想和不快樂的故事的過瀘去感受情緒。直接感受,然後看看自己能否完全接納。當事者不能接納時,托勒問說:「這是誰在說話?是你,還是你內在的不快樂?你能了解你對於你不快樂這件事的不快樂,又是另外一層的不快樂嗎?」「我不是要你做任何事,我要求的只是要你看看你是否可以允許這些情緒存在。換句話話說,聽起來也許有點奇怪,如果你不介意自己的不快樂,那麼你的不快樂又會怎麼樣呢?」(見166頁)托勒的說法是:如果把注意力直接放在情緒上,而不試圖去抗拒它的時候,情緒就無法再控制思想,繼而和心智編造的所謂「不快樂的我」的故事攪混在一起。如果沒有了那個不快樂的故事,那還會有什麼不快樂?(見167頁)換言之,情緒之所以不快樂,乃因有一個不快樂的故事和情緒混雜在一起,沒有察覺到的話,就很難把它們拆分開來。我們說:愈想愈氣,為什麼?想的時候已經起了一點情緒,然後呢?愈想的時候,編造的情節,添加的內容愈來愈精彩,愈複雜,使得當事者整個陷到這個故事和情緒的混合體中了,根本分不清了。你把上述過程套入黃大米或謝金燕身上看看…
紫嚴導師
《勇敢層級》則認為外界事物可分兩種,一種是我們能掌控的,一種是不能掌控的…人之所以不快樂,不勇敢,來自於我們總試圖想要去掌控「不可控制」部分,包括別人的觀念、心情、褒貶、口舌是非…我們經常會認為:我之所以如此,乃因誰誰誰對我的否定、打擊和批評…你不可能也不應該期待別人會用你想要的方式來對待你,…「勇敢面對自己,掌控好自己「可控制」的部分,學習和負面的陰影、情緒、厭惡相處,並且停止自我批判。」(133頁)「否定自己的人會不自覺去『怪罪』別人,假借講道理或『爭辯對錯』但實際上是『宣洩情緒』,讓自己免於負擔責任。」(136頁)「勇敢承認自己目前的心理狀態,卻不批判自己。當懂得如何掌控自己的『好心情』,漸漸地也會發現的己的好。」「參加社團、使用社群軟體或到外地旅遊,增加跟別人互動的機會,在過程中持續嘗試與恐懼相處。…」(137頁)
結論
也許,情緒受傷的你命中註定看到這篇文章,那麼恭喜你,因為上蒼可能藉此要你嘗試一下上面提到的療癒方式…,透過直接面對情緒,把情緒和不快樂的故事拆分開來,你將會慢慢的注意到四周,你將會慢慢的注意到自己也曾有幸福的時刻和幸運的成分,而不是灰色鏡片下的處處皆灰,你慢慢的看到自己的好,看到自己的美,你不強求掌控自己無法掌控的,而慢慢學會掌控自己能掌控的,你無法期待別人用你想要的方式來對待你,但你卻能從容的用你能掌控的方式來回應別人…從而懂得欣賞自己,肯定自己…。只因為: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