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疫情漸漸收束,世界看似漸漸恢復,但國際上戰爭、能源危機、經濟與社會福利崩壞、異常天候等等都逐漸侵蝕著我們的日常生活。疫情永遠改變了社會結構,在這段時間經歷就學、就業、升遷、創業等生命重大階段的人們,都受到沈重打擊,甚至永遠改變某些產業生態。
在這樣的環境中,作爲各階級潤滑劑,擔任從社會底層到高層間協調、溝通角色的文組平凡人們又該何去何從?
我本身出身技職體系,從台北市中心的東門國小、中正國中之後一路越讀越爛,大學時因為交友圈跟學校人脈嚴重分離,感受了一次私立學店跟國立頂大生態、學生想法不同的矛盾。
而在走了一圈日本社會創新,跟台灣官、學、法人打過交道以後,身邊合作夥伴充滿文組中年人,我也逐漸開始體會文組人的中年焦慮。
賺錢?追夢?文科生的人生求道之路
中文、日文、哲學、民族、新聞、教育、政治,是我曾接觸的文組學生們唸過的科系,有些在就業上可以說得出是什麼專長,但有些好像除了教學跟研究以外,想要把所學應用在工作上就需要多點想像。
所幸最近網路媒體發達,提供給每個人一條明確的路。大家都有了把專長製作成網路內容,爆紅以後成為熱門講師、商品代言人一途。但可不是人人都有爆紅的命,文章我寫了超過10年、圖文也畫過、影片也拍過,不要說沒有爆紅,連紅的邊都沒沾上,能達到那些人氣KOL等級,除了自律、技術、想法、專業那些人為可控因素外,還需要時機跟運氣,大部分的人沒辦法掌握可控因素,少部分缺乏後面的天時地利,極少數人才會被推上風頭。
最近跟大學老師們討論台日課程該怎麼設計,該讓學生們到日本幹嘛時,首當其衝的問題就是:什麼事情能讓這些文科生們畢業後不管升學還是就業都能派上用場?
看過很多跟學生合作的計畫,也提出了計劃換宿等等的方案,但最根源的問題還是這段日子究竟能帶給學生們什麼?對於工作坊的目的,答案早就在我心中,就是「明確的人生目標」與「協作能力」。
文科生是世界的探索者與協調者,大家擁有不同的專業作為武器,除了求學時探索未知、深掘已知,出社會後更是擔任不同業界、不同階級中的潤滑劑,在工業革命後高度追求效率的社會,要是少了他們,世界會變得黯淡失色吧?
但就是因為文科生填補了大量”看似沒有專長“的總務、協調、經理型職缺,以至於薪資範圍非常廣,而沒辦法把自己專業與人格特質作為武器的人,可能很快就會遇到薪資成長極限。
另一種人,運用自己專長與人格特質開發了新服務,或在舊產業中找到自己一片天,那些人就會有機會繼續在職涯或生涯上有明顯突破。
於是「怎麼運用自己的專長來賺錢」跟「怎麼運用自己的專長自我實現」,就成了文科生的問題,在這些問題之前,大家該更早問自己「我的人生到底要的是什麼?」,尋找答案過程中會伴隨著大量思考跟探索。「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該往哪裡去?」「我的條件能支持我走到哪一步?」太多殘酷的自問自答,連成熟的大人們都承受不了,但有認真經歷過這些的人,我想會比其他人都更堅定、堅強。
理科生如果順著專長,不論薪水,社會上大概都有為他們準備好的位子,順著鋪好的路走,有好、有壞;而文科生出社會就要面臨的巨大考驗,也許很坎,但這都是讓我們活得更像人類的過程。
三十歲後半的戰場
伴隨著我跟大學、政府機關合作這幾年,也開始慢慢看清官場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剛進來,總會努力學著學東學西,日本政策研究圈缺什麼、大家想看什麼,我就去上課、參加研修,當時有日本公部門身份加持,自然有不少資源跟學習機會。「台灣這個階段缺的是什麼?」「台灣下個階段會需要什麼?」在無數的夜晚,我敲著鍵盤,寫下一篇篇文章,準備每一門研修的功課,最終我也找到自己的答案,並開始想辦法實踐。
但過程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麼總是有些不學無術的人一直坐擁資源?台灣懂日本的人明明那麼多,為什麼檯面上總是有些奇怪的人佔著位子、獨佔話語權?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過去,我自己的學習跟實踐到了一個程度,而當初那些人聲量又更大了。
有些不能公開講的事就留給付費讀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