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23|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自卑與超越

當我有自己的情緒和想法時,就讓他流動,情感過去時,就使用上帝視角 - 鄭醫師在17歲教我的方法,這一開始是拿來對付班上男生的…

站在上帝視角 - 利用自身的優越感來俯視人類

我在18 歲時,班上有些男生們常常會做一些引人注意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也是年少輕狂吧,但有些事情就很惱怒人。
全班同學大概隱約都知道我是同性戀,雖然我未曾對任何一個人道出過,這種事情在危險的團體更是要保密到家,隨意透漏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這已經在我身上有先例了。
於是這是最一剛開始的雛型,我在阿德勒的書籍裡看到這個現象,鄭醫師除了學了薩提爾,大概也把阿德勒的一些概念放給我了。
他真的很愛在我身上用阿德勒… 無論在甚麼層面…
不得不說,面對這些17歲的男孩子-人頭馬腳,具有人的意識,也無敵奔放,若沒有在那個環境發展身心安頓的方法,肯定是搞的天天心神不寧的,更何況,課業所帶來的精神壓力也愈來愈大,已經有被推著跑,喘不過氣的感覺。
但上帝視角這個方法最後被昇華了…
我的關注點不再是-我受傷了,我要躲避攻擊,往上爬,去俯視人群。
而是讓自己的同理心及意識超越時間,去看整個脈絡,只有一條長長的線,差別是17 或 18公尺。
這天一群朝氣蓬勃的男孩子們,百無聊賴的在第八節課的上課中一打鐘沒多久跑去廁所,他們照樣開起無傷大雅的玩笑,一個同學在男廁所大號,忽然間…我從其他教學大樓掃地回來,撞見他們,其餘同學立刻閉嘴,而在隔間大號的同學就忽然大聲嚷嚷的說:
—你怎麼不去幹柏瑞 ?
這是我的身體,我不想被你們任何一個人幹。不過這句話我當時忍下來了。
其他男同學笑著跑出去了,因為他們知道在褲子還沒拉起來正在大號的麻煩大了。
我提高聲量問說:XX 你怎麼這麼生氣? 甚麼讓你這麼生氣。
我已經分不清他當時激動的說,是戲謔還是生氣了。
只是他嚇到了,同時我也把這件事情化解掉了。
雖然已經構成性騷擾的要件,但在當時已經要考大學了,那時我的高中級任導師已經身心俱疲,所有人都在努力適應不斷到來的新的變化 - 畢竟我們是108課綱。
這件事情就這樣輕鬆地化解掉了。
但也許也沒那麼輕鬆,我記得14 15歲的我國中每一次遇到更小的事情,都向受害者一樣喚著大人出來處理,也許18歲的我已經長大了。
如果我那時暴怒,讓事態完全升級,那會是如何的光景 ?
會是煙硝烽火滿天嗎 ? 會不會所有人包含我都雞飛狗跳 ?
如果我當時沒有把大事化小, 我會不會得到一句真心誠意的:柏瑞,對不起開了這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
如果我當時沒有把自身的火山持守好, 會不會所有的攻擊外在用另外一種無聲的形式,一種更傷人的形式排山倒海而來 ?
即便我的選擇是大還是小, 錯會被歸咎在我嗎? 即便一直以來就是天降下來的雨,只能撐傘。
但即便我的選擇如何, 哭泣時,它們依然笑個不停,亦作不解,恥笑他人的不同與脆弱。
我已經20歲了,我只是最近在看自卑與超越,所有的東西在閱讀這本書時和阿德勒一起工作被挖掘出土。
在看 生命的禮物 時- 亞隆的書籍,其實也有些東西被這樣挖出來。
只是阿德勒的文字雖然犀利異常,成功與失敗,幸福與不幸,都被他定義好了, 所有的孩童事件,都被他的 「可能」 有了一個看起來合理的解釋。 放到現在的社會,許多東西也變得過時。 岸見老師 被討厭的勇氣有了更切時的詮釋。
但這參雜了許多他的生命經驗,成為他,而也有許多和阿德勒相似的經驗,被挖出來。 都想要面對些甚麼,都想要超越些甚麼,都想要找到一個位置安放些甚麼,甚至渴望有一段良好成熟的關係。 因為有個深深的不安全感。但我們都以一種更幽微的方式,我還沒發掘的方式被轉化了。
這過去的一切,在現在看來就是香檳問題 - 只是個人存在的微小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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