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02|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关于自己童年记忆中的父亲

今天是周日。早上我来到Nick家里,继续我们每周一次的命题作文。这次他给
我的写作题目是有关童年记忆中的父亲。
坦诚讲,我不是很情愿去谈论这个话题,更不愿意写这个话题。因为只要自己去追忆童年记忆中的父亲映像和往事,往往都不是一件怎么愉快的事情,自己总是希望一直掩埋在那里,不要破土挖掘最好。
话说回来,随着我人生的经历和阅读的富厚,我也渐渐改变了自己过去对于父亲的看法,尤其是我自己也做了父亲,我的儿子现在都已经成年了。他是独生子,他当时在国内读初三的时候,随同我们都移民澳洲。他至今和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依然没有独立门户。我们也乐于继续和儿子住在一起。我们也非常依恋儿子。虽然他不是很进取,大部分时间都是沉迷网络,但我们依然关爱照顾我们的儿子。在我们的心目中,我们把他当成半个有障碍的人对待。
八九年前,我们一起移民澳洲时,我们忙于扎根澳洲,一切从零开始,求于生计,没有怎么关心儿子在澳洲的成长,导致今日他依然没有适应澳洲的生活。作为父亲,我有失职的地方。
一个月前,我打电话给在国内老家的父亲,我说我们打算今年年底回国探亲。我没有想到他会说:你不要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钱,家里有很多亲戚,都说你回国后,还去看望他们。
他后来还补充说,你比村里谁都不如,人家去年给他岳父岳母多少多少钱,还答应拿出20万,每人10万,养老归山。
我当时匆匆挂了这个长途电话,心里一直很涨,很塞。
我承认我的确没有怎么拿出多少金钱,每年送给自己的年迈父母。因为疫情的
影响,我也几年没有回国了。按照中国的孝顺标准,我的确不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
不过,只要两位老人生病,我都是急匆匆寄钱回去,让自己在国内的第二个弟弟的妻子,代为办理。我出钱,她们出力。
我也不是抠门,我们也拿出过钱,借过两个弟弟,至今没有归还,我也不要他们还了。
把钱给了父母,转手就到了弟弟的手上。
我和我妻子在澳洲,辛辛苦苦地生活,她们都以为我们在澳洲吃香喝辣,口袋里有大把大把的钱,我们都太吝啬,没有救济两个弟弟,尤其是大弟弟。
我很认同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个说法,但这句话只适用于中国这样的家庭观念的国度。在澳洲,家人之间的界限非常分明和清晰,彼此分割得非常清楚。但这并不代表,在澳洲,父子母女之间很冷漠,只是简单些而已。
我这就扯远了,回到命题作文,我小时候打有记忆开始,就不是很愿意亲近自己的父亲。等到自己11岁时,我就开始在乡镇中学寄宿了,当时是每周六下午放学,步行三个多小时回家,第二天中午又步行回学校读书。从此以后,我就不再想家,总觉得离开家里自己开心很多,自由很多。
如今我很庆幸自己,能永远离开那个人际关系极其复杂的国度,在那个生我养我的国度里,彼此纠缠在一起,绞裹着,终生不得自由。
我在海外,是很孤单,很难融入当地,但我有自由。我没有情感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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