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民國初年的小說,總會感到重重的壓力,很難放輕鬆地讀。第一篇給我這種感覺的小說是魯迅的《藥》。後來初讀王度廬的《鶴驚崑崙》也有類似的感覺,其實當中情節不特別悲哀,文字也不特別矯情,只是書中人物實在太苦太不幸。這種不幸不是勉強的,而是在那種情況和時空,無可奈何又難以避免的不幸。這種不幸,足以壓得讀者喘不過氣來。2020.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