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11|閱讀時間 ‧ 約 25 分鐘

宗教與政治的關係

前些時候和大學同學和台北101附近的高檔餐廳聚餐,席間遇到了一個大學畢業以後就沒再見過的同學。

他繼承家族企業,到了中國成了台商,從此就很少回到台灣,專心在中國打拼。

聊天時他說曾經有一次在學校為了一件事辯論起來,讓他覺得我有些宗教狂熱,我是真的忘記這件事了,不過有時看到一些為了自己的政治或宗教立場的狂熱網民,心中還是會隱隱間覺得似曾相識。

我很早就進入宗教,接受宗教的教導、努力研讀宗教的經典,不過自己有文學底子,又喜歡哲學思辯,慢慢地就覺得不對勁起來,首先有些神學教義和早期的哲學理論有著相當類似的地方,到底是誰先誰後?也就是誰參考誰的問題?這件事變成是我當時心中的一個疑團。

再來就是宗教經典,對於同一個人的性格表現竟然有著南轅北轍的描寫,我又是寫小說出身,性格的不統一性一向是寫小說的大忌,既然不是小說,那為什麼性格上不統一?好像是在寫不一樣的人似的,當然你也可以用「瞎子摸象」理論來解釋,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全部攤在陽光底下,讓大家一窺全貌,而不是將另一些不合己意的經典用異端之說給排除於所謂的正統之外。

教主消失了18年,18年後開始憑空出現宣揚真理,和信徒朝夕相處,從信徒的言行錄中從來沒有教主說到這18年的經歷和童年生活,這實在是說不過去,除非這些言行錄刪除了這些讓人可以知道教主生平、更認識教主的東西。

然後一直用相信來取代理智或邏輯,讓你建立許多不合理的信念,並讓質疑或獨立思考在這個群體裡面成為一個笑話或禁忌。

最終在這個群體成長的信徒,因為宗教上的洗腦,開始變成依附權威,只有立場,但是缺乏是非觀念,到這個階段就算完成了宗教化。

其實我說的不止是宗教,也是政治,很多政治用宗教這種方式來產生狂熱分子,利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說法,試圖挑起對立,形成自己是正義一方的態勢,其他不站在自己這邊都是邪魔歪道,常常訴之於仇恨,而不是訴之於理性,習慣把一些惡意的論述或語詞加在對方身上,讓被洗腦的群眾一聽這些惡意論述或語詞就會抓狂地聯想到對方,到這邊也就完成政治狂熱化。

中國的小粉紅在某些程度上就是這樣形成的,中共變成是一個宗教教主,只要誰敢對其或相關圖騰不敬,一定是群起而攻之,然後一眾小粉紅在教主面前變成了奴才,唯教主的意向是從,什麼違心的話都不敢說!更不用說質疑或獨立思考了。

思考其實分兩種,一種是依附思考,另一種則是獨立思考,依附思考的人總想著別人在想什麼?我也應該這樣想!屬於一種從眾的思維,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至於於獨立思考則是由自身出發,對於人事物的看法抱持著保留質疑的態度,意思是我雖然相信,但是對於我不相信的部份有一個保留的空間,在思考或是個人上選擇自己當自己的主人。

其實沒辦法自主獨立思考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惰性,甚至是奴性,總想找一個更高級的存在來依附,以為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於是很多時候顯得荒謬可笑。

我後來離開宗教是因為不想再跪在地上,而想站起來獨立思考當一個人,他們說他們的,至於我則做我的,他們的價值觀是他們的價值觀,我也有自己的價值觀。

在我的想法裡面,凡是訴諸恐懼、對立、憤恨和見不得人好的,都是邪魔歪道的操作,不管它是來自宗教或是政治,真正應該宣揚的東西應該是愛、寬容、理解、尊重、和平和理性,而不是一大堆整天讓你負能量、心情不好的東西。

雖然如此,在民主的機制中,該罷免就罷免、該請他下台一鞠躬就請他下台一鞠躬,這無關愛和寬容,純粹是就事論事,不再適任、沒辦法代表民意,讓他換工作應該會是一個比較好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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