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會做很多幻想,所以在聊天時常被說思維發散,有些人很神奇的能跟你一同天南地北的聊,有些人很不習慣。
在工作的時候並不會如此,效率非常高,所以我認為公與私的我非常好分辨。
比方正在做諮商的我;正在開會的我。
一個需要時間非常長,即使已經跟我諮商很久的老師,可能都需要非常有經驗的帶我回到原初之地,問我為什麼會談及這個。有時對方知道我邏輯明確,知道我正在自己巨大的邏輯上的其中的一個分支,今天要處理這個分支其中一個小問題,但諮商師/心理師必需要找到我的邏輯,還好是培養很久默契與信任的嚮導與小羔羊(我是小羔羊),就能拉回當天要處理的問題。但有時嚮導也會迷路,他/她們就只能試著靠我所說的與之前諮商的內容來猜測,或著我自己被問到會下意識突然想到,突然答出答案。
開會則是分配工作,如果平時有把好好分配的工作做完,接下來要嘛就是討論下一步發展或是計劃、任務,再分配工作,團隊的默契很重要,如果頻率一直沒辦法同一個頻道,或是一直在雲端上喊話,或疊床架屋,那大家也沒時間工作,整天就開會好了。
有時候工作上的溝通是一對一,或是階級屬性上的問題,所以工作要提升效率,各司其職很重要,主管把人安放在對的位置也很重要,但這個很理想我也知道。
不過總是會有理想時刻能實現,然後再摔倒,然後再實現,再摔倒。
但其實工作上的我也有巨大的邏輯知識樹,一株有巨大分區,需要一部分一部分慢慢構建完成的樹,但在這個社會想要按自己的步調建構完成那樣巨大漂亮的樹,那可能需要是桃花源的天時地利人和,以及風土條件才可以(簡直在講不可多得的葡萄酒)。
說了這麼多,讀到現在應該很多人棄讀,或在想到底在寫什麼啊?實驗性散文嗎?
其實只是觀察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思維樹,獨特表達系統。
有自己的邊界,看起來很容易迷路,但又怕冒犯別人,不敢說最直白的話。
所以天主教的人找神父懺悔,基督新教的人找長老或是在主日完分享的時候痛哭,還有無數對你微笑的廟宇神祇每天有人燒香跪拜祈禱,更有許多自稱不知哪裡來的神的使者想要趁虛而入。
我想過了可能從小到大我是個缺愛的孩子,所以對表達特別上心,承認自己生了病,治療穩定之後才真的學會包容,然後從害怕被丟掉再重建內核,我不丟掉我自己就好,果然還是好難。
我今天試著做自己,可是我另一半說我還是太重視了所以顯得很銳利,說了太多對他人而言不一定能被理解的話,完全很焦慮,而且為什麼我又把選擇權交給對方了呢?
我說我覺得很抱歉,我覺得我自己沒做好,好像造成對方焦慮。
「那妳為什麽不好好表達?」
「我不知道,我只是先想解釋清楚我正在做了,我不懂對方為何焦慮,是不信任嗎?所以我很難受。」然後我哇哇大哭,因為我覺得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你們就是有情緒了,妳平常很會說話,妳思維很清楚的,不要難過了。」
另一半今年非常愛跟我吵架,說我吵架不饒人,說真的吵不過我。就是因為我很會說話,老是說的他無法回駁,那種無力回駁,像是在演戲一樣,總是會說到他心深處,讓他會被安撫到,或著不得不面對問題,所以他今天說的,我一下就懂了他說的會說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妳不要急,這都是緣分,妳都太快把心交出去了。好不容易學會畫的邊界感呢?如果對方也願意繼續跟妳當朋友再說。」
我們後來再看一集《影后》,整理家務。
最後有訊息,我覺得我還是做我自己,說的最直白比較是我個性。
然後整天的疲勞在想要躺下那一刻發現貓大女兒尿床而人仰馬翻。
真的,無法不意識流書寫,當凌晨一點你發現貓咪尿床的那刻開始。
現實真的就是一場意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