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群進化》 (完整版) 第五章：艱難的抉擇

# 第五章：艱難的抉擇

> "當蜂群面臨生存威脅時，整個群體會做出驚人的集體決策。"

> ——《群體智能與決策機制研究》

伊恩第五次重新整理投影片，但還是對即將到來的簡報感到焦慮不安。實驗室的玻璃窗倒映出他疲憊的臉龐：亂糟糟的黑色捲髮下，眼睛因為連續幾天的熬夜而佈滿血絲。

"你再這樣折騰下去，今天的提案就得換我來講了。"艾莉絲靠在門框上，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她把其中一杯遞給伊恩，"放輕鬆，這不過是場普通的投資會議。"

"普通？"伊恩接過咖啡，苦笑道，"五千萬美元的軍方資金，外加整個項目的話語權，這叫普通？"

艾莉絲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至少他們還願意讓我們保留核心技術的控制權。"

"是啊，暫時的。"伊恩轉動辦公椅，盯著天花板，"但你覺得德克那樣的人會滿足於此嗎？"

喬伊——那台漂浮在角落的原型機突然發出嗶嗶聲："老闆，根據我的計算，你的焦慮指數已經超標了。要不要聽個笑話？"

"閉嘴，喬伊。"伊恩沒好氣地說。

"一個會飛的AI被禁言了，這本身就很好笑，不是嗎？"斯帕克在旁邊默默補充，換來伊恩的一記白眼。

艾莉絲忍不住笑了："說真的，伊恩，你得承認我們需要這筆錢。大學的研究經費已經見底了，而且......"

"而且我們的技術確實有軍事價值，對吧？"伊恩站起來，在實驗室裡來回踱步，"但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的初衷是創造能夠幫助人類的技術，不是製造更先進的武器！"

艾莉絲放下咖啡杯："你以為我不明白嗎？作為一個AI倫理研究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決定的分量。但現實是，沒有資金支持，這個項目根本無法繼續。"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凱爾文·德克穿著筆挺的軍裝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穿西裝的助手。

"希望我沒打擾到你們的晨會？"德克露出職業化的微笑，"我想提前看看今天的簡報內容。"

伊恩和艾莉絲交換了一個眼神。艾莉絲站起來："當然，德克上校。我們正好......"

"等等。"伊恩突然說，"在展示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件事。"

德克挑了挑眉："請說。"

"如果我們接受軍方的資金，Swarm技術會被用在什麼地方？"伊恩直視著德克的眼睛，"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