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社會的眼光和父母的期待,我還是屈服於這個現實,放棄了內心真正的渴望,選擇與一位女性交往並最終步入婚姻。小時候,父母總是說:「找個好女孩,成家立業,這才是正路。」他們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期盼,而周圍親戚朋友的議論更像是一張無形的網,把我牢牢困住。我曾試著反抗,試著坦白,但每次看到母親眼中的失望和父親沉默的壓力,我就退縮了。於是,我開始與她交往,她溫柔、賢淑,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妻子」人選。交往時,我說服自己這不過是妥協,婚姻不過是一種形式,可當我站在婚禮的聖壇前,內心卻像被掏空了一樣。
婚禮當天,我穿著筆挺的西裝,面對著那位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性,嘴角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但內心卻像被撕裂成兩半。Leo 和 Alex 坐在台下,他們的目光彷彿能穿透我的偽裝,直達我隱藏的真相。Leo 的眼神尤其讓我無法平靜,那是一種祝福與失落交織的複雜情緒,我只能低頭,假裝專注於眼前的誓詞。空氣中瀰漫著喜慶的氣息,賓客的笑聲和祝福聲此起彼伏,但我的心卻像被一塊巨石壓著,五味雜陳——有對未來的恐懼,對婚姻的無奈,對自己真實感情的壓抑,還有一絲對 Leo 的愧疚與不捨。這一刻,我知道,我不僅是向她承諾,更是向自己曾經的愛情徹底告別。
婚禮前一晚的單身之夜,像是命運給我最後一次放縱的機會。KTV 包廂裡,幾個要好的同學圍在一起,笑聲與歌聲交織,酒精讓氣氛變得輕鬆而模糊。Leo 在人群中顯得特別安靜,他的存在像磁場一樣吸引著我。當其他人陸續離開,包廂裡只剩下我們倆時,空氣突然變得濃重起來。音樂停了,昏暗的燈光投下曖昧的影子,只剩下心跳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我們靠得很近,酒精催化著情感的崩潰,我伸手撫摸他的臉,他沒有躲開。我們擁抱著,像是要把彼此刻進身體裡。那一刻,理智被拋諸腦後,KTV 的沙發成了我們的避風港。我幫他解開褲子,他也回應著我的渴望,我們的動作既急切又溫柔,像是在品嘗最後一口禁果。我趴在茶几上,低聲乞求他的進入,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渴求。他緩緩進入時,我感受到的不只是身體的交融,還有靈魂的碰撞。淚水從眼角滑落,是釋放,也是告別。我們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婚後的我,表面上維持著完美的生活,妻子溫柔體貼,朋友們都說我們是模範夫妻。然而,每當夜深人靜,她躺在我身邊時,我卻感到一種無法填補的空虛。我試著投入婚姻,試著愛她,可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卻越來越大,提醒我這不是我想要的。為了逃避這種壓抑,我保持著健身的習慣,這是我僅剩的出口。妻子對健身毫無興趣,她總是笑著說:「你去吧,我在家看劇就好。」她不知道,這不僅是健身,更是我的救贖。因為健身房裡有 Alex,一個能讓我找回自我的存在。
健身房成了我和 Alex 的秘密樂園。每週兩次,我們約好一起「訓練」。在舉重區,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器械碰撞的聲音掩蓋了我們的低語。他站在我身後,假裝幫我調整姿勢,手指卻有意無意地滑過我的腰側,帶來一陣電流般的顫慄。有時,我們會趁著更衣室人少,偷偷溜進淋浴間。熱氣蒸騰,水流沖刷著身體,他的手從我的肩膀滑到臀部,然後更進一步。我靠著牆,他貼近我,低聲說:「這裡安全。」我們壓抑著聲音,卻無法壓抑身體的渴望。他的唇貼上我的後頸,舌尖緩緩向下,我閉上眼,享受著那種久違的激情。健身房的鏡子映出我們的影子,模糊卻真實。然而,這種偷情帶來的快感總是伴隨著心虛——不能光明正大,不能肆無忌憚。我渴望更多,卻只能在器械和汗水間掩飾自己的慾望。每當結束時,我會站在鏡前,看著自己結實的身體,心裡卻像被掏空。健身成了完美的藉口,讓我既能滿足身體的渴望,又能逃避婚姻的空虛。
但每次從健身房回到家,情慾的餘溫尚未散去,罪惡感卻如影隨形。我推開家門,看到妻子在沙發上等我,她笑著問:「今天練得怎麼樣?」我點點頭,敷衍地說:「還不錯。」然後匆匆進浴室洗去 Alex 留下的痕跡。那種內疚像潮水一樣湧來,我知道我在背叛她,可我停不下來。
「Jack,你愛我嗎?」某天晚上,她突然問道,聲音輕得像風,卻讓我心頭一震。她的眼神充滿不安,像是在尋找什麼。我愣了一下,勉強擠出「當然愛妳」,但這句話空洞得像個謊言。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因為我知道,她的不安並非空穴來風。我開始在網路上尋找慰藉,同志網站的聊天室成了我的秘密出口。與陌生男人的對話帶著一種隱秘的刺激,讓我暫時忘卻現實的壓抑。但這種行為像毒藥,越沉迷越內疚。我知道自己在傷害她,可那股渴望卻像野草,怎麼也壓不下去。
「你最近是不是怪怪的?」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試探。我心頭一震,連忙否認:「沒有啊,妳想太多了。」但我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我害怕她已經看到了我藏不住的裂痕。這場婚姻,這段生活,像是建在沙上的城堡,隨時可能崩塌。而我,只能繼續在真相與謊言之間掙扎,找不到出路。健身房的激情、網上的逃避、婚姻的虛偽,所有的一切交織在一起,讓我如同困獸,在無形的牢籠裡痛苦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