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念哲學的人並不是在實踐哲學,而是在研究哲學。所以才會總是認為自己離哲學很遠。 離得越近就離得越遠。
難道是透過這個來考驗的嗎?但我知道你不會擁抱我。
一開始覺得是自己選擇了你,後來你選擇了我變成是我不負責任的原因。有一度覺得是我們互相選擇了對方,但現在覺得確實是我選擇了你,所以你不會擁抱我是剛好。
然而我也不會擁抱你,我知道我不會。我不是不想擁抱你,而是我有更想擁抱的事物,這些事物並不會因為你而更動。
但我知道,你會在這裡,一直的在這裡,因為即便我不選擇你,你都還是會在這裡。我並不是要與你切割,而是假若你有另外一個相似的存在的話,我知道你們一樣但你們並不是一樣的,總之如果還有另外一個與你相似但不同的存在的話,我知道我要擁抱的應該是這個存在。
我知道自己現在感受到的你並不是我想要擁抱的你,我知道自己希望你能擁抱我,至今我仍如此希望,但我已經不再強求。
那個我真正想擁抱的被禁錮在你的裡面,或者逍遙在你之外。沒有人能真正的觸碰到你,所有人和我都一樣,在理論和詮釋的世界中向你靠攏,然後不斷的靠攏聚集,找到一個能呼吸的孔洞佔據或者被推倒,爬起然後再堅定不移。
但我不論你是否佇立於哪,我真正想擁抱的是佇立於你之內或者你之外的...... 的那個存在,是我觸碰不到的那個存在,而我不會因此惋惜。
但沒有人可以說明這是哪裡來的自信,我對於這世界的恐懼有太多,這些恐懼時不時就把我籠罩然後,我僅有的只是強裝的堅強和不在乎。
人家不是都說嗎?Fake it until you make it. 可是我真的騙得了自己嗎?但我必須欺騙自己才可以生存下去,還是我根本不需欺騙自己也能生存下去?難道不能靠一己之力往上爬嗎?其實我可以,我只是不曉得,不曉得。 我並不是不想做。
為什麼我總是在這之中掙扎呢?掙扎於恐懼和不安,掙扎於膽怯和未知。
恐懼是最大的恐懼。它凌駕於一切,它在向光和陰暗的分野,它是上帝。
所有的話語、文字符號和聲音全都被放置在一個最安全的空間,與世隔絕。
我成了當初我在議論的那種人,我就是那種人,我是那種人。
這些聲音裡我組織不了意義、我組織不了想法,當聲音傳到我這裡,形成不了迴圈,眼看就是一個單向的傳輸。
我必須我也想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這樣子的問題在最安全的空間裡形成史上最完美的迴圈,框架於內在的雙向傳輸,是最無用的探索。
浪漫在這個世界裡是樂觀的存在,樂觀到多餘無用,我拋棄不了,或許。明擺在眼前的事實是就算拋棄了,浪漫仍舊會殘留。既然拋棄不是必要那也就說明了做這件事是為不需要。
我為什麼掙扎於這之中?
從一而終的,不斷的在這裡掙扎。我的掙扎是來自於我不想突破,還是咎因於我的突破跟不上這個地方的步伐?
所有的疑惑儘管沒有一刻停歇的在蔓延著,卻還是留下一絲又一絲的氣孔,空氣昇華成最致命的解藥。
但我的手,卻始終撥不開藤蔓一般的這些疑惑,比天上的雲還要脆弱的這雙手,彷彿伸手就會脆化。我有一朵脾氣好卻不好惹的靈魂,它是如此的怠惰卻迷人,經由三方獨立又統一組成的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不由己,但他們既然選擇了我。
我總是在想那個局外人是誰?是誰在和我對話又是誰從那裡看著我?它既是我它既不是我的疑惑。
這些問題,在這裡找不到答案,答案或許在我真正想擁抱的存在那裡。但我們已經知道了我所處的此時此地並不是我真正想擁抱的,而是我曾經以為我要擁抱的,在這裡,我能找到的只是更多的、更多的問題而非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