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一千個人有一千零一種不同的標準,我們很難向他人解釋自己心中的正義、堅持之事為何。只要訴諸「道德」上的抽象之物,皆很難具體清晰地描繪其形象,也因此讓每個人對「正義」做出不同的理解。同時,「何謂正義」則成為亙古難題。
《逆轉正義》是下村敦史創作的短篇小說集,全書圍繞各種「正義」相關的主題,一一點出不同的人正義產生矛盾、衝突的現實狀況。本次試讀章節為〈保護〉一章。
早川滿雄在某日下大雨的下班時間、於便利商店外遇到一位身穿水手服、全身溼透的凌瀨春子,周遭來來去去的他人似乎都未注意到對方,出於善心,滿雄對春子伸出援手、讓對方到自己獨居的住所梳洗和換一身衣服避雨。作為提供換洗的報答,春子替滿雄烹煮一頓豐盛的晚餐,讓滿雄睽違已久感受到童年時品嘗母親手藝的溫暖……
每日早出晚歸上班的滿雄,在春子到訪後逐漸有了迎接自己回家的人,小小的租屋處飄逸熱騰騰晚飯香氣、備妥的熱水可以直接沐浴。兩人關係逐漸拉近,直至發生性行為。如果這放在一般成年人的互動上沒有任何疑慮,但──其中一方是未成年人呢?
作者下村敦史在故事前期刻意模糊哪一方是成年人、哪一方是未成年人。一般讀者先入為主的假設(包含我也是)會以為在工作的滿雄是成年人,而身穿水手服的春子是未成年人,但事實恰恰相反。發生關係一方認為你情我願、另一方認為是氣氛使然,但只要是未成年,就會有誘姦與傷害的風險。
故事中,未成年的滿雄是法律保障上的受害者,但站在春子視角則認為事情沒有如此嚴重。她在刑警責罵自己以四十歲還身穿水手服,他人當然會側目閃避。春子則認為他人這樣的目光是歧視,為何不是學生就不能在穿水手服。思考邏輯與一般社會大眾脫節的春子,對社會舉著「正義」之旗揮來的指責,百思不得其解。
我自己很想知道後續的故事如何,會想看滿雄視角,對自己與春子的相遇、發生關係有何看法,而不是他母親的轉述。而這一本《逆轉正義》也有其他篇章,討論對不同人來說,不同的正義。每當提起「正義」,我總會想起童年時很喜歡的小說《吾命騎士》中提到的:「沒有絕對的正義……僅能給予妥協後的正義……」
想看作者如何「逆轉」一般世人眼中的「正義」。
2025/3/2 PM11:19
天陽的話:
遙想高中大學時,我超喜歡去探討「正義」這概念,當時年輕氣盛,覺得自己可以改變世界(同時憤世嫉俗)。
現在則一切沒有了,只會想著要從哪裡生錢、明天幾點上班、上班還有哪些資料還沒繳、要做要改要討論等等。
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可以頻一己之力改變世界的,大概就是中二時期的高中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