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好奇,是什麼驅使你想要畫下眼前所見的景物?可能是一朵花,可能是一盞燈,可能是一座山,究竟被你畫下的這個東西,和它其他同類有什麼不一樣呢?
寫生的原因
有些時候,我們畫下某個東西,是因為它外觀很特別,比如說:
- 它和周遭物體的形狀顯著不同;
- 它和周遭顏色顯著不同;
- 它和周遭平均高度顯著不同;
- 它和周遭材質顯著不同。
有些時候,我們畫下某個東西,則是因為它的故事,比如說:
也有可能,我們畫下某個東西,是因為我們想記得它,或是想與人分享,比如說:
- 某件不尋常的事情正在發生;
- 某件下次見到仍會令我們開心的事情;
- 某件吸引我們注意力的事情;
- 某件紀錄。
或者,我們畫下某個東西,是因為我們在練習畫圖,比如說:
- 我們畫靜物的形狀;
- 我們畫人物的比例;
- 我們畫風景的色彩。
事實上,有各種理由促使我們畫下眼前所見的人、事、物。反過來說,對一個喜歡畫圖的人來說,畫下舉目所見好像不需要理由。有感而發的時候,有的人唱歌,有的人寫作,有的人跳舞,有的人畫圖。
我曾經好奇,為什麼不拍照就好?按下快門,不是比較快嗎?而且,照片比圖畫更清楚,如果需要分享給他人,或是想當成日後參考的資料,照片應該勝於圖畫吧?我所認識或知道的創作者中,就有許多人都會隨身帶著相機取材。即使如此,這些人仍然不放過各種寫生的機會。
在那裡(Be There)
與其說寫生是在「紀錄」,我覺得更像是「在那裡」(因與未來對話,所以不是「在這裡」)。「紀錄」是客觀的,「在那裡」是主觀的。就像有些攝影師會說,拍照的時候,他們不單單只是按下快門;我覺得寫生也是。
寫生的時候,我們不單單只是動筆。我們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像是靜止的瓶子如何靜止,而光如何隨著瓶身旋轉,擊退攀附瓶身的陰影。我們「在那裡」,和瓶子、和光影同在,我們也和當下的濕度溫度同在。我們也可能會在描繪那靜止的瓶子時,想到了某個下著雪的夜晚,有個人在路邊客棧熱了一壺酒給一名過路的旅客。那個當下,我們也「在那裡」。
因為感覺「在那裡」,所以我們寫生。比起像個獵人四處尋找目標,我認為寫生比較像是植物循著陽光生長。有一股切不斷的連結,連著寫生的人和被寫生的對象。那股連結,混雜著許多複雜的元素,包括所有記得與不記得的經驗,綜合在一起。
因此,假設眼前有兩株相同品種的植物,我們便有可能會說左邊這一株植物比右邊那一株植物更得我們歡心,以致於左邊的景象比右邊的景象更令我們心動。我們與左邊那一株植物、與左邊的景象一同「在那裡」而有感而發,我們迫不及待開始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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