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工作者不乏有恐慌焦慮的困擾,我也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我的老闆是一位關起門來隨時會針對我發飆的厭女型政治人物。這對過往經驗都是EQ高老闆的我極度不適應,半夜常被他電話叫醒,然後抱著筆電馬不停蹄的更改他幾小時後要的質詢稿。
很快的,一到晚上我出現心悸、墜落感的恐懼;也很快的,心悸、過度換氣感到無法呼吸的感受,任何時候都會發生。
關於找對醫生用對藥,我算是很幸運。
發病前期,我沒辦法接受服藥後的放空、呆滯與近乎喪失行為能力的自己,所以我換了幾位醫生。嗯,沒有幾個。
這兩年半以來,我使用的是較輕微的抗焦慮藥物,主要是協助放鬆(睡覺)。我也有搭配心理諮商師,這的確有非常顯著的成效。但焦慮個性的人,總是有條鞭子隨時會鞭打自己:何時能再進步?何時能戒藥?
鞭打再鞭打,本來的進步,卻讓人更焦慮。
今天是我慢性處方籤到期要回診的日子,我便向自己的精神科醫師請教:什麼時候才是戒藥的好時機?
他說:忘了吃藥時,就是了。而且沒停藥並不代表沒有進步,只是你身體還沒準備好而已。
身心科問題不應只在成為嚴重社會新聞時才能被重視,這是我的第一篇文章,祝福大家,有藥沒藥都不批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