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句俗諺告訴了我們中國民間對遺傳的認識,人們相信有些特質是在孩子出生前就決定好的,一個人會成龍、成鳳還是成為鼠輩,基本上是由命(一種命令)所決定的。
這種「宿命論」的看法其實一直都存在於許多文化中,也是「優生學」的重要理論基礎。
然而,近代優生學的概念其實是源自英國的(達爾文的表親)高爾頓,不過,這種優生學的概念因為某些政治因素被某些人推到極致後,難免引起反彈,其中最著名的當屬美國的心理學家華生,也因此以其名言「給我一打嬰兒、把他們帶到我獨特的世界中。我可以保證在其中隨機挑選一個,我可以將其訓練成任何一種特定類型的人物,包括醫師、律師、藝術家、商人或乞丐、竊賊,完全不必考慮他的天賦、傾向、能力、祖先的職業與種族」成為反優生學的標竿。
華生這種「一打嬰兒」的概念在今日自然也受到許多人的質疑。然而。如果我們考慮到與他同時代的科學名人愛因斯坦曾說過「專家不過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狗」,我們大約可以說:「要訓練出醫師、律師大約不是難事,但要訓練出具有創造精神的創意人物(如科學家或藝術家)可能比華生所預期的困難。」
因此,如果我們稍稍修改一下華生的理論,承認「訓練」的概念是錯誤的,試著改從培養的角度著手,追問如何培養可以解決問題的創意天才,答案會是如何?
既然「天命難違」,而且按照目前的科學倫理,科學家似乎是不被鼓勵從事修改人類基因的相關研究,所謂「培養天才」的概念,自然是只能從「環境的設計」著手。
不過,就如同培養皿的概念一般,我們固然想像培養細胞或細菌一般,培養創造天才,最好還是先遵照德國的概念哲學傳統,先定義一下天才是什麼再著手(收集菌種),才不會陷入各說各話的爭議。
其次,既然我們的目標在培養可以解決問題的創意天才,在這個深受美國迷因影響的時代中,我們不妨也先借用美國標準局審核專利的標準,將創意定義為「可以想出新奇、令人驚訝並且具有實用價值的點子(idea)」,然後再順勢將創意天才定義為能想出這些點子的人。
很顯然,如果按照這個方法定義,可以獲得美國標準局專利的人,就可以被視為創意天才。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時代中,想到了點子卻沒有去申請美國標準局專利的人,即使是天才,恐怕也是個腦袋有缺陷的天才。
這種邏輯自然是有爭議的,畢竟,這就好像我們一般人會同意,能夠取得選美比賽決賽資格的女性都有資格被稱為美女。然而,頗有姿色的年輕女性如果選擇不去參加選美比賽,就應該被視為不懂得利用天份的女性嗎?同時,我們若將這個問題去請教各種不同地區、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想必是有機會得到各種不同答案的。以台灣為例,由如今的台灣年輕女性並不熱中選美的風氣來看,台灣人其實普遍並不認同選美主辦單位認同的美女選拔方式,也不特別羨慕選美皇后的生活。
同樣的,今天還是有些對天才學有興趣的心理學家並不完全認同美國標準局專利所認可的專利天才,而想以自己的方法選拔天才。
不過,或許有人會覺得智力測驗專家所選拔出的IQ天才不就是當今最客觀的天才嗎?只是,如果我們可以認識到:能夠解決智力測驗問題的能力和能夠想出令人驚訝的點子的能力其實不盡相同,那麼我們就可以理解有些人的高智商反映的純粹是因其很熟悉某種題目類型所以答題很快,但其不見得擅長解決新類型的問題。
IQ高,並不保證創意高。
更重要的是,每個文化的特性不同,所謂「有實用價值」的點子也不會一樣。美國標準局所認可的創意天才其實並不具備跨文化的特性。
只是,如前所述,美國文化價值既然對二戰後的世界文化價值觀影響甚鉅,我們在評估二十一世紀的創意天才時,就不得不優先考慮從矽谷崛起的蘋果傳奇。
雖然,矽谷的頻果傳奇與史丹佛研究天才與智力的心理學家路易斯特曼(Lewis Terman)頗有淵源,可是真正讓矽谷科技文化成形的,並非這位特曼教授,而是他害羞的兒子弗雷德特曼 ( Frederick Terman)。儘管內向,這位活在父親天才研究下的特曼卻成功扮演了如今被外向性格者包辦的牽線工作(Networking),並且在西元1951年成功說服校方,利用史丹佛荒廢的土地成立了史丹佛工作園區(如今稱為史丹佛研究園區)讓科技文化在校園中成功扎根。
當時,位於美國西岸的史丹佛,和美國東岸的大學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好學校,不過,憑著對未來的思考加上一股拼勁,弗雷德特曼 ( Frederick Terman) 成功地重新定義了大學的定位與角色,創建了世界第一座科學園區,將堵在學界與商界的一股高牆給拆掉了。
弗雷德特曼對於史丹佛的崛起當然是重要的,不過,他不僅讓史丹佛成了一流大學,其實也催生了矽谷後來的科技創業風潮。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是:在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所創立的惠普公司其實也是他牽線成功的案例。當時,他不但鼓勵兩位門下的畢業生開發產品的商業潛能,還自掏腰包,幫助他們跨出商業的第一步。
因為史丹佛研究園區的成功,許多想利用科技創業者,紛紛聚集到舊金山南部的聖塔克拉拉山谷(Santa Clara Valley)找尋機會,也使這個地方從果園遍佈的地區慢慢變成高科技事業群聚的「矽谷」(Silicon Valley)。
不過,雖然弗雷德特曼成功點燃了矽谷開始發展科技的熱情,但矽谷的創新精神卻非弗雷德特曼一人所能完成。隨著一些重要的創業者開始聚集在矽谷後,他們很自然地共同創造出了先行者的群聚效應,將更多的後進者帶著各式各樣的點子也吸引到此尋求機會。
矽谷的創新熱度就這樣慢慢傳播出去,矽谷也開始成為二十世紀的晶片科技傳奇重鎮。
但是,矽谷究竟是如何消化這麼多大量的新點子呢?
也許我們不當意外的是矽谷雖然歡迎新點子,但也不吝於捨棄無用的點子(其中,自然包括那些遲遲想不出好點子的人)。
不過,究竟矽谷人是如何判斷哪些是有商業價值的點子,哪些又是沒有商業價值的點子呢?
套用台灣在上世紀末有句流傳甚廣的廣告詞:「科技始終來自人性」,我們或許可以從矽谷最早的先行者身上找答案。
根據矽谷的人類學家查克戴拉(Chuck Darrah)的說法:「人們最初來到這裡,是因為這裡的交易方式和其他地方都不同。在這裡他們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來實現想要的交易。」
在這種情況下,能不能成交顯然就和先行者們的判斷有關了。
如果我們可以認識到矽谷黃金時期聚集了包括微處理器之父、個人電腦之父還有積體電路的發明者,我們不難了解早期的矽谷先行者其實是很科技取向的,他們不僅很相信透過科技的力量可以改善這個世界,而且多為忠誠的工作者,他們真正念茲在茲的是尋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發展可以改變人類生活的科技產品。
很顯然地,早期的矽谷先行者和如今矽谷給人的印象大不相同。
「矽谷是美國式天才的終極表現:(矽谷人)不是只想出新點子、創造新事物、而是找到它們的用處,然後再賺上一筆。」熟悉矽谷的歷史學家麥可馬洪如此評論矽谷。
(以下為創作部分)
金陵獅王獨自在美聲宮中傷神。由於自由叫獸協會堅持他必須坐在針椅上聽政,他已經很久沒有到曲直樹下召開國是會議了。
「這些叫獸就只會叫。」獅王越想越氣:「我怎麼可能坐在那椅子上聽政呢?⋯⋯一直這樣下去,萬一帝國最後四分五裂,不就遂了魔音帝國的意?」想到這裡,獅王的心臟不免又是一陣亂跳。
「算了!拿特鴨雖不可靠,應該還不至於被魔音帝國收編⋯⋯。」獅王下定決心後,決定召拿特鴨進宮商量如何處理釘椅。
聽完獅王的抱怨,拿特鴨一派輕鬆地表示:「啟稟聖上,這還不簡單,其實,箴言象的皮很厚,你去找他商量一下,讓他借你塊象皮,鋪在釘椅上,不就成了?」
「與象謀皮?」獅王不確定這是否算是好主意,但還是耐心徵詢拿特鴨:「如果我出宮去找箴言象商量事情,你覺得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可以幫我顧好美聲宮呢?」
「除了我以外?」拿特鴨自信滿滿:「在大金陵帝國我想不出比我更適合的人選。」
獅王嘆了口氣:「你覺得鴕鳥托托不行嗎?」
「當然沒我行。」拿特鴨說:「而且, 鴕鳥托托最近在練鐵嘴功,沒空啦!不過,如果聖上要替我要找幫手的話,可以找未來公子。」
「未來? 他還太小吧?」獅王很猶疑。
「領袖人才要從小培養才能有獅子該有的威儀。」拿特鴨表示。
「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套了吧!」獅王意興闌珊地回應拿特鴨:「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只想學唱歌,不想學當王。」
推薦參考書籍:
歡迎光臨天才城市(The Geography of Genius)作者:Eric Wei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