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往今來的歷史長河中,戰場上涌現著一個又一個戰神,他們像滾滾長江東逝水,將是非成敗轉頭空,浪花淘盡英雄的光輝一一定格於歷史之中。這是一個充滿著是非成敗的世界,英雄在戰場上的舞動,如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從古往今,歷史的長河上湧現著無數的戰神,他們如浪花淘盡英雄,以鮮血染紅蒼穹。這是一個充滿著是非成敗、豪傑與慾望的紛亂世界。在滾滾長江東逝水的背後,是無盡戰火與歷史的交織。
但是……….
「蕭雲,你說我們這次有多少勝算。」身穿冑甲,右手持長勾槍,左手拿著大盾的唐術微笑著問著。
旁邊的蕭雲正在不斷的舞弄著手上的長槍,將刺,挑,砍,批,擋眾多的動作一一如流水般流利的做過一遍。
蕭雲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唐術「少問這些有的沒的吧。還是多練練這些戰技吧!要不然到了戰場上我看你怎麼辦。」
唐術收起笑容正經的說道「不是我不相信司馬軍師,可是我們這次的敵人是人稱智者的宇文孟,要我不擔心也難。至於上戰場,我早就迫不及待了,我從軍到現在已經半年了,一戰都沒打過。一上戰場我一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蕭雲聽到身體微微一震,緩緩的開口「你知道我從軍多久了嗎?」
唐術一臉疑惑的看著蕭雲。唐術也是在三個月前從他家鄉的部隊訓練完調過來的,所以並不知道蕭雲到底待了多久,可是看著蕭雲那滄桑中帶著剛毅的臉頰,以及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應該也有兩三年了吧!
蕭雲又再一次的拿起槍來開始作剛剛的動作,一邊做一邊說道「十八年了,我今年已經三十八了。」
唐術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正在練槍的戰友「十八年?這怎麼可能,如果十八年了你怎麼可能還只是一個小隊長,你早就應該升到大隊長了阿!」
蕭雲滄桑的臉龐略帶痛苦的看著唐術,但隨即又笑了笑,沒有做任何回應繼續做那套軍方每人必學的槍術。
「各位兄弟們,你們看,那些邪惡的敵人,再過不久他們就要打過來了。你們知道在你們的後方有誰嗎?是你們的親人阿!是你朝朝暮暮思念的妻子,是你日日夜夜回望的父母,是你苦苦等待的兒女阿!你們站在這裡,為的不只是國家,更為了你們身後的這群人,拿起你們的盾吧!揮舞著你們的寶劍,誓死保衛家園。我死則國生,我生則國死。」
「我死則國生,我生則國死。」
「我死則國生,我生則國死。」
「我死則國生,我生則國死。」
浩浩湯湯的軍營中,一群人一群人圍著鍋爐,吃著沉重的晚餐。他們不知道,這一餐是否會成為他們的最後一餐。
每個人都不停的討論著自己的經歷,說著自己在家鄉的老婆,說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說自己已經經歷過多少次沙場。雖然對於未知的戰場充滿了恐慌,但是盡情的歡笑還是讓這沉重的氣氛略為舒緩。
但這時營區主帳內的氣氛反而更加的沉重。
「司馬軍師,這……這麼做真的沒有問題嗎?」一名將軍聽完了軍師的戰術後,滿臉狐疑的問道。
「相信我,只要這麼做,一方面可以混淆敵人的視聽,另一方面還可以分化敵人。孫子兵法有云,敵強我弱則化之。就是這個道理。」司馬軍師顯現出泰山崩於前而不改其臉色的態度,回答了將軍的問題。
「司馬軍師,我想張將軍並不是在問這戰術的效果」另一名將軍臉色也不是很好的說。
「那是甚麼意思呢?」司馬軍師臉色沒有任何的改變,用眼神望向剛剛提問的張將軍。
「回稟軍師,這戰術如果施展出來,絕對有很大的勝算將敵人徹底殲滅,演出個漂亮的以少勝多的經典戰役。但…..」張將軍支支嗚嗚的不知該如何把下面的話給完整的講出來。
「但甚麼?你說吧!,我在此批准你接下來的言論將不列入懲處。」司馬軍師揮揮手示意張將軍繼續說下去
張將軍深吸一口氣「但是如此一來我們這分出去的兩千兵馬怎麼辦?」
聽到這個問題司馬軍師嘆了口氣反問道「張將軍你今年幾何?」
雖然軍師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軍人的反射動作依舊讓他快速的回答了軍師的問題「在下今年剛入春秋。」
軍師點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行軍打戰又有多少年了?」
「已經二十又過六載了。」張將軍心中滿是疑惑,軍師為何問這些。
「既然你已經在軍隊裡待過那麼久了,可知道一件事。」軍師一轉他處變不驚的神情,越來越嚴肅的喊道。
「自古以來只以成敗論英雄,你何時看到一名失敗的英雄因為他的戰術好而被歷史紀載的嗎?如今這場戰役我們只能贏不能輸,最後能笑傲群雄的只有勝利者,不管戰術如何,能贏。就夠了。張將軍,你能為部下著想的確不錯,但是你要知道,真正的英雄絕不是仁慈的,真正的勝利者絕對是踏者眾多骸骨而爬上去的。這樣你懂了嗎?」
「是。」主帳中所有的將軍異口同聲道。
喝了點酒的蕭雲走到唐術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太緊張,每個人都有第一次的。你今年幾歲啦,看你很年輕阿,為什麼要從軍呢?」
唐術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震,很高傲的講「我今年十八歲,偷偷告訴你,我之所以從軍是因為我父親的關係。」
蕭雲臉微微紅著臉問著「父親?你父親是誰阿?不會是第八師師長唐吳吧!哈哈!」
唐術立刻一反之前的笑態說著「他只不過是我父親的一名手下!我父親在十年前可是叱咤風雲的戰神,唐麒。」
蕭雲的臉油紅轉白,彷彿被甚麼嚇到一樣「你…..你父親是¸,唐麒。」
唐術很開心的笑道「怎麼樣阿,嚇到了吧,我父親當年可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呢!他當年在沙場上憑藉著他那舉世無雙的槍法,不知道將多少自稱不敗的將軍斬殺。還有阿,他手臂上的獨特雙龍刺青可是敵軍眼中的死神阿!而且在……….」
蕭雲根本沒有聽到唐術後面的話,只是用驚訝的眼神不斷的在唐術身上來回看著。
「殺!」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宇文的軍隊。」唐術驚慌的看著前方迎面而來的大隊軍馬。
「馬的,該死的司馬平龍又是這樣。」蕭雲一看到眼前的軍隊,心中升起無窮的怒火與憤怒。
往事的點點滴滴又一次的在腦海中迴盪。
「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敵人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司馬軍師算錯了嗎?」
一名身騎寶馬的男子,手提著長槍。
長槍頂部並不像一般的槍是一把尖刀,而是一條攀爬而上的青龍。血紅的牙齒猙獰的顯現出死在這長龍槍下的千萬亡魂。
「你要相信平龍,他可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對於戰場上的變化他可能沒我了解得透徹,但是論道計謀,這世上沒甚麼人可以跟他批敵的。哈哈哈。」男子的豪情深深的感動了屬下的每一名士兵。
雖然眼前有遠比幾方多出一倍的敵人,但卻一點也不畏懼。
跟在男子旁的一名侍衛笑道「將軍這次又打算殺多少人啦?」
男子轉過頭微笑著看著這跟他奮鬥了十幾年的戰友「哈哈,這次阿…」
男子舉起手,伸出一根食指指著迎面而來的敵軍。「就這些吧!」
「哈哈,不愧是你也太囂張了吧,也要留一些給我阿。」
「好了,別說了,備戰!」
「是!」
頓時殺聲四起,大地都為之震裂。綠色的大地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唐麒你別太囂張,我要在今日終結你的戰神傳說。」
唐麒冷眼望著叫囂的敵將,彷彿在看一具屍體。一句話也沒有說。
提起手中的青龍槍,快馬狂奔而去。沿途的敵兵一一在這血紅色的光芒中倒地不起。
在離敵將四尺遠時,唐麒將槍刺出。非常平淡無奇的一槍,沒有任何的點綴,沒有任何的花招,就是平平的刺。
但是在敵將的眼中,這平淡無奇的一槍,卻是如此的巨大,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壟罩的他。當他驚覺要反應的時候,這槍已經刺過了他的胸膛。
「亨!不堪一擊。」唐麒用槍挑起敵人的屍體。大聲的呼叫著「你們的主將已經死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快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保你們的性命。」
「哈哈哈,唐麒阿!唐麒阿!你錯啦,要投降的不是我們,而是你阿。」大笑聲從敵軍的後方傳來。
這時戰場上兩軍已經明顯的分了開來,原本比例相差懸殊的軍隊,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唐麒的軍隊甚至還有過多的跡象。
看著身旁的士兵眼中的堅定與傳來的士氣,唐麒心中也有無限的勇氣。
「投降,哈哈哈,你是誰?你在說笑嗎?」
對方的軍隊從中分開了一條道路,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文士,絕不超過30歲的面貌顯現出自身的傲氣,但是沉著面對千軍萬馬的態度卻又顯現出他絕不是會意氣用事之人。
「宇文孟!」別人可能不知道這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是誰,但是跟他在戰場上多次對決的唐麒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宇文的指揮風格跟司馬的完全不同,前者總喜歡身居前線將所有的計謀一一使出,往往就連自己人都不知道在下一刻,軍師會用出怎樣的謀略來。但是司馬就完全不同了,司馬喜歡身居千里之外,推演出無數的戰術,然後找出最有可能的和可實施的,來讓部下一一去執行。
「唐麒,你知道嗎?我為你感到可悲。」宇文孟眼神流露出遺憾和悲傷。
「可悲?我有何好可悲的,現在大勢已定你還想要用這誘惑人心的招式,對我是沒用的。」唐麒心中有些動搖。
「唐麒,你知道嗎?你的種種戰功和力量,以及你在你軍中的形象,已經將你逼往死地了。」宇文孟沒有等唐麒做任何回應立刻接著說。「我用密探跟貴國的國王商討之後,決定用兩座城市的代價,換你的命。打信號。」宇文孟最後一句是對著旁邊的傳令兵喊得。
這時傳令兵吹奏出一長一短的號聲。
「這…這是。」唐麒看著從後方以及兩旁湧出的大隊人馬,心中已經信了宇文孟的話,敵軍是不可能繞道他們後方的,因為他正後方住守的可是司馬平龍,除非將司馬平龍除掉,否則不可能道達這裡。但是司馬住守的地點可說是易守難攻的險地怎可能在他們出兵不到三天的日程中將它攻佔,唯一的可能就是……。
唐麒想到這,心中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但隨即又搖搖頭大聲呼喊著「卑鄙小人,竟然敢買通我的觀察者。弟兄們別怕,讓我們殺出一條血路來。司馬軍師的援兵馬上就會到了。」
唐麒不但是催眠自己的士兵,也是在自我安慰。
「對,沒錯,平龍一定會趕來的。」
宇文孟搖搖頭「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也別怪我了,殺。」
宇文孟慢慢的走回部隊的中央。
已經經歷過一次大戰的唐麒士兵,早已是強弩之末了,又面對多出己方數倍的兵馬,而且還是被包圍著。不論是戰法或是士氣上都低到了最低點。
唐麒此時身上的銀色鎧甲,已經變成血紅色,胯下跟隨他六年的戰馬也已經成為了過去。
看著身邊一個個倒下的士兵,唐麒有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槍斬殺數名敵將,身上也插滿了對方的箭羽和槍頭。
「將軍,你快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記得替兄弟們報仇。兄弟們,讓我們用命替將軍開路吧!」跟隨著唐麒多年的侍衛大喊道。
「是!」
「不,不要,我不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我答應過你們,要跟你們一起享受榮華富貴的。」唐麒大聲嘶喊著,並用槍又挑起一名敵人。
「將軍,來生吧!兄弟們,東方。成錐對型,衝阿!」侍衛不等唐麒有任何反應就把唐麒保護起來,帶著所剩不多的兵往東方衝去。
「唐術你等等跟在我旁邊。」看著迎面而來的敵軍,蕭雲搖搖頭忘掉不愉快的回憶,對著唐術說道。
「好….好…。」唐術顫抖著。
「別緊張,別忘了,你可是戰神唐麒之子。」蕭雲拍拍唐術的肩膀說道。
「宇文大人,為何要用大量的兵馬進攻這小小的兩千部隊呢?那我們的守城怎麼辦,要是這時候他們派兵過來……」一名將領對著眼前這風度翩翩的男子戰戰兢兢的說道。
「哈哈哈,可思將軍阿,你有點老啦!獅子博兔也要用全力阿!雖然這只有兩千兵馬,但是我們也不能大意阿!」宇文孟微笑的說著。
「軍師,我是指我們的城。」可思也知道眼前這位比自己年輕許多的男子就是世人稱做的<智者>。但是還是有諸多的疑問。
「哈哈,可思,還有諸位你們都有這個疑問是很正常的。哈哈。」宇文孟繼續賣關子。
「軍師。」諸位將領異口同聲叫道,他們對於這個年輕人早有了深刻的了解,當一切都入他的手掌時,他就會開始賣關子。
「好啦,我看也差不多可以說了。」宇文孟立刻收起笑容。「司馬玩得這步棋非常的妙,他將的兵隊,拆成兩部份。雖然再一開始的確讓我無法判斷他兵馬究竟有多少,但是這並不難解決。他無意就是想要我不知道他究竟的目的是在哪裡,是攻城,還是直搗黃龍。想要我也拆掉兵馬,跟他硬碰,甚至有可能他其中一對兵馬只有少少數千人而已。」宇文孟看著諸將領認真的臉龐,笑了笑又說道。
「是實證明我算對了,他果然只拆了兩千人,這也代表他的兵馬並不多,哈哈。」
「軍…軍師,但是我們卻對這兩千的兵馬,派這麼多人來,那我們的城不就完了嗎?」這時又換了一名比較年輕的將領說道。
「哎呀!明宏將軍你怎麼也會問呢?我還以為你比較年輕,比較懂我呢」
「軍師的智慧我難以觸及。」
「哈哈,你過講了。好啦,我也不賣關子了,我就直說吧。」宇文孟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用了<空城計>,但並不是留空城嚇他們,而是留空城來消耗他們。懂嗎?他龐大的軍隊,在那城池中,必定會損耗大量物資,早在我出發時,我就將那城的百姓與物資通通撤出,連一粒米都沒有留給他們。他們的後援部隊要到達那城的後原路線也已經被我秘密封鎖了,哈哈,我到要看看司馬平龍如可在那座城中撐上三個月。哈哈哈。到時我們再帶著少少的兵馬去收屍就好了。」宇文孟再一次笑了,但這一次笑得不只是他,就連營帳裡的所有將領都笑了。
宇文孟看向帳棚後面那把直破天際的青龍槍心中又是一聲感慨「司馬,這就是你最大的錯誤阿!」
下雨了,在滿地泥濘的森林裡,兩道渾身是血的人,互相參扶著走著。
「蕭雲,你為什模要替我擋那一槍,為什麼?」唐術看著蕭雲肚子上的洞,還不斷的留著血,心中又是一震絞痛。
「嗑嗑…..不小心卡到位的。」蕭雲強忍著痛說著。
「好好好,別說了,快走。我們早個乾燥的地方幫你療傷。」唐術看著面色慘白的蕭雲,總覺得有點眼熟。
「快,找,他們一定就在這附近,逃不了很遠的。」這時森林的傳來敵軍搜查的聲音。
「唐術,你不要管我了,快走。我已經不行了,你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嗎?」蕭雲強撐起身體,奪走唐術手中的槍。
「你,你要做甚麼,你那副身體怎麼可以再戰呢?要死一起死,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來的。」唐術堅持的彎下身來,就當他要撿起地上的一根長木棍時,一震頭昏眼花,暈倒在地。
「傻瓜。我怎麼可能讓你去送死呢?」蕭雲將唐術的身體放到草叢裡藏好後,拿著長槍衝向了敵人的士兵。
草叢中的唐術漸漸恢復了知覺,睜開眼睛,但是四肢卻像鉛塊一樣,動也不不了。
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著草叢外發生的一切。
「蕭雲,你,你在幹嘛!」
唐術看著蕭雲的背影不斷的往前方衝去,腳下留下一連串從肚子上留下的血跡。
心中將這背影不斷的放大,不斷的放大,漸漸與心中另一個身影重和在一起。
但是接著,唐術看到了他這一生都不敢相信的事。
一支箭羽畫破了,蕭雲的右手臂,手臂上,一條豪氣萬千的青龍,熬視著前方的敵人。隨後蕭雲始出一連串行雲流水的槍法,瞬間將數十名敵人斬殺在槍下。
隨著激烈的動作,蕭雲肚子上的槍口又流出大量的血。
「動阿,快點動阿。」唐術不斷試著移動自己的四肢。最後終於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蕭雲旁邊,撕開他另一隻手臂的衣服,另一條盤旋而上的青龍顯現而出。
「嗑嗑,還是被你看到啦。」蕭雲又吐出一口血。「兒子,對不起,真得很對不起。」
「爸!為什麼,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唐術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早已經戰死沙場了,如今重新見到自己的父親,他卻要再一次死去。
唐麒強忍著痛舉起手,把唐術的頭壓在自己懷中「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我是一隻卒一隻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一知卒。嗑嗑….術,答應我,好好的活下去,而且不要在當一隻沒有自己命運的卒,好嗎?」唐麒說完話,手慢慢的滑下了唐術的頭,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變的渙散了。
唐術深深的感覺到,那顆在他耳邊跳動的心臟,已經停止了他的工作。
唐術沒有哭,沒有叫,緩緩的站了起來,拿起手邊長槍,對著唐麒的屍體說著。「爸,你放心去吧,我總有一天會成為可以掌握自己命運的人。」
三個月後
「怎麼不見了,是誰?究竟是誰,是誰偷走了青龍槍。」從宇文孟的營帳內,傳出驚慌的叫喊。
這是所有將領第一次看到這麼驚慌的宇文孟,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