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一開始選擇大使交換的初心「轉換環境以刺激生活靈感」。過去的生活過於循環:在家學習特定領域、健身房、偶爾出門散步,雖然每天都在接觸新資訊,但以更大的視角看待我的人生,無疑是乏味的。我覺得當時自己需要新的刺激與旅行以反思生活:無論是讓我更加堅定要走相同的道路,抑或是果斷放棄某些領域,旅行都會讓我腳下踩的每一步更加踏實。
但,異國旅行跟本島旅行不同 because everything is new
不論是街道、建築物、語言、人種、文化背景,甚至是晚霞都會與家鄉有所差異,我們可以透過這些差異更了解在就的家鄉。像是在落後國家旅遊,看遍貧窮與混亂的市容,旅人不僅會更珍惜自己國家,也會知道自己在世界中的定位為何。另外,
旅行不僅帶來新穎的資訊,也為自己的世界觀創造新節點,這都讓我們能用不同的Lens去看待這個世界
而旅行的果實會在不同時間點成熟,很多時候改變不會當下發生,或許是某個自責的夜晚、某個需要靈感的下午。
正是因爲自己想跳脫迴圈的心,以及渴望旅行所帶來難以預料的改變,讓我願意在四月報名AIESEC的海外成長計劃,前往菲律賓探尋人生的可能性。
斑駁老舊的高架橋,如血管貫穿了菲律賓的心臟,橋下聚攏著成堆的垃圾與貧民窟。崎嶇不平的路面與缺乏規劃的排水系統,每逢雨季更是讓市容變得混亂不已。
與我認知中的一國之都有著極大落差的馬尼拉,我的內心瞬間有數個情緒閃過。
不安:擔心突然被搶劫與刺殺。
憤怒:政府收了納稅人如此多錢,首都還能如此落後
憐憫:在騎樓生活的小孩與老人,一生可能就是在乞討中度過。
無力:想要做些什麼去解決當地的問題,但我形單影孤,很難有實質的改變。
虧欠:已開發國家享受科技與經濟成長的利益,卻把發展的外部成本挪移到開發中國家。
「阿,這就是開發中國家的樣子」
人才高度外流、貪污政府、市容敗壞、經濟落後、空氣污染…
腳下踩著馬尼拉的每一步,都在思考菲律賓應該要怎麼振作,重回亞洲四小虎的榮耀。
現況分析、目標設定、主要障礙、限制條件。
紙上談兵誰都會:重塑政府文化、全民普及教育、社會安全網、租金優惠吸引外資…
當有人帶著滿腔熱血與行動力進到政府改革後,又會被政治鬥爭或是假訊息搞垮。
在我目前的認知中,問題解決不只是需要分析透徹,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你可以理解為「駕馭著『命與運勢』的浪潮,搭配著足夠的分析與行動力,才有可能把問題攻破。」聽起來很消極,但這就是我觀察到的社會與人生運作方式。
「人逆著浪潮行事:輕則迷失自我,重則粉身碎骨。」
國家也是如此,所以才會看見元首祈求國家運勢順利,滿清政府保護國家的龍穴不受破壞。
樂知天命、安分守己、佛系生活我覺得是人生最高智慧。
在運勢與命之中,活在當下,發揮出自我的最大價值。
回歸到馬尼拉的狀況,就是命吧。
若每個人相貌、出發點與成長背景相同,那人生有什麼好玩的。
反之,國家也是一樣,菲律賓有自己的運勢、經濟發展、社會問題。
這就是他們獨特的文化,也是菲律賓人要面對的生活。
在別人眼中,他可能是很落後、糟糕的國度。
但在我眼中,因為獨特的故事與背景,成為我喜歡他理由。
這是面湖背山的兩百年西班牙天主教小鎮,每次下車總能在遠處望見山嵐與一縷縷的炊煙。儼然有序的街道與房舍一字排開,而屋舍之間的巷子卻千回百轉,孩童們則盡情在曲折的巷弄中嬉戲遊玩。
人聲鼎沸的市鎮,並不似我起初認為的落後,而是回到了「作為人」的那種初心。
Paete Church作為本村的重要大教堂, 承載了百年人來的心願與信念,若教堂是與天國通訊媒介,相比於混亂紛擾的城市,我想此地人們的訊息會更加澄澈單純吧。教堂內部的正前方金碧輝煌,象徵著黃金天國,每次來訪時都會看到數十人在這裡沈思與禱告,增添了種宗教的莊嚴感。而牆上則是有諸多的壁畫藝術,徐徐如生地描繪聖經故事與天堂地獄,大人總借此告誡著年幼的孩童「不要做虧心事,否則會進到可怕的地獄。」不論真實與否,宗教對人無疑產生了正面的約束力。
從教堂小門外可以瞥見山頂上的Three Crosses of Paete。很幸運的,我們在八月初探訪此地。熬過了一路上顛簸且陡峭的山路後,接待我們的是三個大型十字架以及木刻的耶穌人像,我們跑到最前面俯瞰,感受君臨天下的壯闊感,眼底不僅收納了最大的內陸湖Laguna De Bay,也涵蓋了Paete小鎮。
勁風吹亂了一行人的髮絲,但我們也樂在其中。在即將結束之時,我看見有幾個住在山上的小孩在玩泥巴跟竹棍,便過去幫他們拍了幾張照片。
他們用Tagalog靦腆地說「如果想要買椰子水可以來找我媽媽!」於是我花了15元台幣買了一個,沒想到阿姨直接拿開山刀現切剛從樹上掉落的椰子。我把嘴輕靠在椰子上啜飲,椰子水不規則的從洞口流溢,喝得我清爽暢快。我同時也在思考,這裡人煙荒渺,他們到底要如何靠賣低利潤的椰子水賺錢?難道不會吃不飽嗎?
後來觀察到小鎮有些人會外出城市工作,有些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就我朋友說的:「鄉村的居民都會彼此幫忙,若今年有多的收穫,也會送給鄰居。若遇到了經濟困難,全村也會是彼此協助。」
在物質上,在台灣確實過的比他們富足許多,然而在人情味上,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卻還是比不上一座小鎮。
要了解城市,最實際的方法是徒步旅行,觀察路上的一切景象。
當時候的我總過著非常Routine的生活,早上健身、下午做教材、晚上自學混音。儘管我完成了幾次去馬尼拉、聖帕布洛市和帕埃特的旅行,還參加了宿舍裡的一些線上課程。我應該感到滿足,然而我發現這種生活遠遠不符合我的期望,作為一個旅行狂,我的內心仍然渴望在菲律賓探索更多。
可惜的是,這裡的交通不方便,尚未數位化的緣故,菲律賓的Google Map也看不到Jeepney的駕駛路線。就連當地人也只熟悉當地的Jeepney,如果要去更遠的地方,就得依賴汽車。種種因素,增加了我獨旅的困難。
某天下午在準備教材時,我突然想打破固有生活,於是我給室友Chi發訊息 ”Yo bro, let’s go to Laguna Bay. I’ll treat you the dinner. “ 幸運的是他也有一顆冒險的心,一拍即合的我們晚上六點就出發了。我們於是問了幾個路人,弄清了旅程路線,花了我們25分鐘的時間就到達Laguna Bay。
沒有任何目的或目的地,我們在城市漫步,吃著便宜的街頭食物(魚板跟烤肉),觀看校園裡的籃球比賽,逛過路邊攤的店面,欣賞湖景和享受鹹澀的海風,從菲律賓共產聊到人生價值觀。同時,我也看見許多菲律賓小孩嬉戲玩耍,青少年在跳舞,還有成年人在欣賞夜景,同時照顧著幼兒。
「活在當下是幸福的關鍵。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菲律賓人,我更堅定了這個想法。現在,我總是提醒自己『停止思考未來,現在你正在做XXX。』即使在散步時,我也告訴自己『嗨,你正在散步,請享受當下。』因此,我才能夠打開所有感官,接收外界一切信息,也意外發現世界是如此美麗。」
“Everything is so beautiful when you totally accept and notice them.”
以往我會覺得城市裡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所以沒有特別注意任何一件事情。然而當我靜下心來觀察路邊走動的人們、顏色繽紛的屋舍、營業的店家,我發現世界是多麽的複雜、規律且完美。就好比舞台劇,眼前每個角色跟場景都是歷經數十數百年的累積,才有所謂我們眼中的「自然」。
這不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嗎?是呀,若能夠把事情觀察地更細微,會發現世界是如此的複雜且完美。
對了我這次的旅行是NTU AIESEC與School A+共同協助我完成的!我想要特別分享一下School A+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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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School A+ 還有NTU AIESEC,幫助我完成了朝思暮想的菲律賓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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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旅行除了我文字上的內容,當然還有很多感受是沒辦法描述的。而我覺得感受又是比文字層次更高的體驗,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去旅行會比聽別人旅行的故事還更有意義」。
「一場旅行帶來的收穫絕對超乎你的想像,且旅行果實會在不同時間點成熟。」
這是我最後一篇菲律賓系列文!接下來會透過YouTube影片跟大家分享!
我非常鼓勵各位讀者們為自己的人生踏出一步,透過台灣AIESEC幫助你穿越極限座標吧!